發出雄渾有力的口號,正要解散的時候。
郵差騎著自行車,自行車叮鈴鈴的響鈴聲,引起了這邊人的注意力。
季長崢說了一句解散後,便大步流星地跑到了郵差這裡。
“老張,有我的信嗎?”
他剛訓練結束,寸頭短發的發茬上還冒著白色的霧氣,連帶著英朗的麵龐上,也浮上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由凸出的眉骨流淌至挺直的鼻梁,最後凝固在柔潤的鼻尖上,滴落在地上。
張郵差饒是看過季長崢這一張臉,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離他近的時候,還是一種視覺衝擊。
季營長的長相是極為英朗不凡的,哪怕是他身為同性,都忍不住恍惚片刻。
在聽到對方問話後。
張郵差這才回神,“有。”
“這次是真的有。”一連著十多天,季長崢天天來問他,有沒有他的信。
真是問得他都怕了。
他忙從自行車上下來,支住自行車停穩當後,這才從後麵座位上掛著的袋子裡麵,取出了兩封信。
遞給他。
“這次有你的,兩封信。”
“不過,季營長,季幺是不是也是你?”
他思來想去,他們部隊這邊,姓季的沒有幾個啊,就季長崢一個。
至於季幺,這個人他雖然不認識,但是想了下,也把信帶過來了,問一問他。
季長崢一聽這,英朗的五官都跟著生動起來,“是我。”
“是我兄弟給我來信了。”
終於等到了啊。
他從張郵差手裡接過信,但是在看到上麵的郵寄地址,是北京的時候。
他愣了下,“怎麼是北京寄來的?”
不應該是從黑省寄過來的嗎?
按照時間來說,他兄弟應該是到黑省了。
這張郵差哪裡知道。
他搖搖頭,“一封是從北京寄來的,一封是從黑省寄來的。”
“你看看就知道了。”
這話一說,季長崢迅速拿起跌在下麵的信封看了看,但是在看到上麵的寄信人是季明遠的時候。
大侄兒?
他給自己寄信做什麼?該不會是哭鼻子,要離開這裡回北京吧?
壓住心裡的疑惑。
季長崢抬頭,眉梢向來帶著那一股戲謔也跟著沒了,反而帶著幾分認真,“沒了嗎?”
“就隻有這兩封信?”
一封是北京來的,按照時間來算,應該是他兄弟在從北京出發之前,給他寄過來的。
當時,他不是給對方留言了嗎?
讓他兄弟一來黑省插隊,就給他寫信的啊。
他那燒刀子都跟著準備了半個月了,天天被一群戰友們覬覦。
他兄弟要是再不來,他懷疑他的燒刀子快保不住了啊。
畢竟,在漠河這種地方,冷得人骨頭縫都是疼的,抿著一口燒刀子下去,渾身都暖和了。
這可是補品,聖品!
這麼好的東西,他可舍不得給彆人,必須留給他大兄弟。
張郵差聽到季長崢的問話,他又翻了一遍袋子,搖頭,“沒有了,就這兩封。”
這下,季長崢皺眉,“那行吧,老張,你這邊要是收到我的信了,第一時間記得給我送過來。”
張郵差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等張郵差離開後。
溫指導員跟著過來了,他注意到季長崢手裡拿著的兩封信,擦了擦汗,極為意外道。
“終於等到你兄弟給你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