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自從歸隊以來,季長崢就像是望夫石一樣,天天來盼著對方給他來信。
季長崢挑眉,張揚的眉眼裡麵帶著幾分得意,“我兄弟給我來信,你走遠點。”
免得偷看!
溫指導員懶得理他,吐出兩個字,“德性!”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媳婦給你來信,寫的情書。”
聽到這,季長崢微微一頓,扭頭去警告他,“老溫,你說話注意點。”
“我兄弟可是比媳婦更重要的人。”
“你怎麼能把我兄弟和媳婦相提並論?”
溫指導員,“……”
得,就不該和這人說話。
季長崢拿著信,連食堂都沒去,直接打算回到宿舍去看。
隻是,在回到宿舍的路上,遇到了不少正要去食堂吃飯的戰友們。
有人就好奇了。
“季營長,你不去食堂吃飯嗎?”
季長崢一張口,“你怎麼知道,我兄弟給我來信了。”
眾人,“……”
季長崢等他兄弟來信,每天早上八點準時在那邊等郵差送信。
一連著二十天,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季長崢有個特彆好的兄弟,來黑省了。
現在他就在等對方來信,等到了,就去把自己藏在床下的燒刀子,拿去和兄弟一起把酒言歡。
於是,大家搖搖頭。
“瞧著季營長笑的那樣子,知道的是他兄弟給他來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媳婦給他來信了。”
“可不是,我還從未見到李營長,這般樣子過。”
“要不,我們去偷看下,季營長兄弟給他寫了什麼信?”
這話一說,引得大家忍不住對視了一眼,頗有些躍躍欲試。
“不太好吧,到時候季營長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把我們打死。”
“好像也是。”
“不是,我說你們無聊不無聊,要是季營長對象或者是媳婦給他來信,咱們去偷看,也是個樂子,但是季營長兄弟給他來信,兩個大男人來信,有什麼好看的?”
這話一說,好有道理。
是啊。
他們閒得沒事,去偷看兩個大男人寫信?
這不就是去洗澡的時候,澡堂子洗澡,一群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偷看男人去洗澡,那不就和變態差不多了?
於是,大家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們部隊宿舍是正兒八經的筒子樓。
季長崢住的是雙人間,在三樓。
他長腿一邁,一腳跨出三個樓梯,不過一會的功夫,就到了宿舍裡麵。
這會,宿舍空蕩蕩的,也就是說他那個舍友溫指導員,去食堂了。
這會宿舍,是他季長崢一個人的天下。
他拉開了靠著窗邊的椅子坐下來後,擦了擦手,在兩封信中挑了一封。
果斷地挑中了他兄弟給他的那一封信。
隻是,打開看完後,季長崢的劍眉跟著皺起來了,“一張?就一張?”
他打開信封,裡外地看。
溫指導員端著搪瓷缸,裡麵堆了四個窩窩頭,都堆到外麵冒尖了,嘴裡還不忘在咬一個。
“什麼一張?”
隨口問了一句。
季長崢抬眼去看他,不想說,他盼望已久的兄弟,給他寫信,竟然就寫了一張!!!
一張沒寫滿不說,而且通篇都是感謝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