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草長得極快,感覺鋤草的速度跟不上它長得速度。
知青們都有些麵帶菜色,顯然這幾天的勞作,傷著他們了。
沈美雲聽到大家的討論,她默不作聲,實在是去豬圈掙工分,這一份活計,太過輕鬆了。
她怕彆人知道了,要和她搶。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旁邊的胡青梅便問道了,“沈知青,你那邊喂豬,看阿花累不累啊?”
沈美雲抿著唇笑了下,睜著眼睛說瞎話,“累啊,累的不行,阿花老是隨便拉粑粑,我一天到晚要清理好幾次。”
“而且,它還揣著大肚子,我還擔心它隨時有生產的可能性,這可要顧好了,顧得不好,老支書還要從我工分扣。”
說到這裡,她殷切地看向胡青梅。
“胡知青,你想和我換嗎?剛好我也不想伺候阿花了,想去地裡麵拔草兩天輕便輕便。”
這話一說,原本還念著,沈美雲可以提下放工的胡青梅。
頓時把頭給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算了算了,萬一阿花出點事情,我可賠不起。”
這是實話。
阿花可是前進大隊,最為貴重的東西,沒有之一。萬一阿花出點什麼事情,就她那一點工分,可不夠賠的。
還是算了。
她去地裡麵拔草,鋤草,雖然累一些,但是一天有七個工分。
這是實打實掙到手的,沒有一丁點的風險。
聽到這,沈美雲隻能失望地搖頭,看向其他知青,輕聲問道,“你們呢?有想和我換的嗎?”
她這話一問,大家頓時都把頭低下去,胡知青說的對,雖然拔草除草辛苦,但是沒風險。
沈知青伺候阿花的那一份活,實在是太過辛苦了一些。
這樣一想,他們倒是比沈知青幸福多了,還累什麼啊。
好巧,沈美雲也是這樣想的,阿花好乖的,很好伺候的,每天花半個小時把豬圈清理一遍,在去把豬草往裡麵一丟。
阿花自己吃著,她在旁邊嗑瓜子,看書,阿花就負責吃瓜子殼,一人一豬搭配的極好。
於是,趁著而大家都上工去了。
沈美雲給綿綿穿了一件大棉襖子,又係了個圍巾,這才低聲問道,“你上午是去胡奶奶家找阿虎他們玩,還是和媽媽一起去豬圈乾活?”
綿綿想都不想地說道,“想和媽媽一起。”
有媽媽,當然不要阿虎哥哥啦。
聽到這,沈美雲笑了,“那成,媽媽帶你去看阿花。”
阿花許是快到生產的時候了,每天不是吃就是睡,沈美雲倒是不用操啥心。
她領著綿綿過去的時候,阿花在拱豬槽,顯然是餓了。
沈美雲麻利的把乾草,麩皮給混上水,倒了一滿滿的豬槽後。
又用旁邊還沒化乾的雪,簡單的清洗了手,還是嫌棄有味道,便便又去河邊清洗了手。
那雪雖然化了不少,但是河麵上卻還結冰在,是很冷的,待洗完過來後,手都通紅起來。
綿綿看得好心疼,“媽媽,咱們吃個餛飩,吃餛飩吃完就暖和了。”
還彆說,她這話一說,沈美雲饞了,她當即掃了一眼周圍,發現這個點大家基本都去上工了。
沒啥人過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想了想,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躲著。
“過來,綿綿坐這裡。”
萬一來人過來看到了,她也可以及時把餛飩收起來。
綿綿一聽,頓時乖巧的過去了,從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