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同所5(2 / 2)

給你寵愛[快穿] 祝寧 8237 字 8個月前

教官沒動!

毒打他最厲害的教官,還閉著眼,睡得很死。

因為任遜沒說讓他們動,所以大部分學員都沒動。

他們已經麻木,在日複一日的摧殘之中失去了本我,乖巧聽話成了他們的本能,像是一個個會吃飯睡覺的傀儡,麻木地接受被教官安排的日程規定。

隻有像白言這樣,始終藏著死不悔改的夢想的人,此刻站了出來,不肯放過機會,對教官們拳打腳踢。

他們還以為是在做夢。

可是,接下來,他們又親眼見到任遜把兩個教官丟進靜思室裡,鎖上了堅固鐵門。

任遜轉頭,白言他們霎時停了手,激動地說道:“任哥!我們一起把教官丟進去!”

任遜卻道:“你們都沒吃飯,哪來的力氣搬人?打人也打不痛的,先彆動,等我來。”

嗓音低柔,仿佛大海輕柔地拍打著久旱的沙岸,把沙岸濡濕。

連他們媽媽都不關注他們吃沒吃飯,不管他們在戒同所會不會餓,今天,終於在陌生人這裡聽到了,聽到了最平常卻最動聽的關心。

白言在霎時之間蹲坐下來,捂住了自己淚流的臉。

接著,任遜就走了過來,又把兩個昏迷教官拎走,丟到小黑屋之中,鎖上鐵門。

教官的遭遇,就像他們在睡夢之中被電`擊至暈,在一無所知的狀態下,在自認為安全的家裡被帶出來,帶到戒同所裡囚禁一樣。

學員看著任遜兩個兩個的把教官們全都鎖進小黑屋,又從小黑屋裡救出兩個新同學,學員們麻木茫然的心情變得激動,激動的心情變得活泛,活泛的心態又想流淚,紛紛問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可是,曾致電過給父母求救、曾被父母放棄過的學員們,比如白言,比如方彌生,都沒打算回家。

白言本就規劃好一切,去外地邊打工邊念書,和家人再也不見。現在又多了一項規劃,就是留下來,看教官們是怎麼被報複的,他不會看到教官們隻是被關進小黑屋就算了。

而方彌生還沒成年,還沒高考,不知道能去哪裡。

他回學校裡讀書,老師肯定會通知家長,到時候家長說不定要把他抓去彆的戒同所,重新踏入噩夢一般的輪回。

任遜便說:“現在還沒到時候,你們不想看到教官被追責嗎?我需要你們的配合,我約了車,所有人都拉去醫院驗傷,有傷就拍照治療。”

學員們本來想馬上回家,馬上逃離可怕的戒同所,可是,任遜都把教官們全鎖進去小黑屋了,像是上天派過來拯救他們的神祗,又長得可帥,加上身體被狠揍和電`擊的疼痛,讓他們對驗傷和治療十分向往。

沒一個人逃跑。

不過接下來,任遜讓大家去食堂。

食堂的阿姨們竟然都被綁住了,綁在食堂邊上,嘴裡被塞了布片。

學員們麵麵相覷。

任遜道:“我查證過了,阿姨們偷偷給你們下了激素藥物,給你們催肥。在戒同所裡麵給你們下`藥,助紂為虐,她們並不無辜。”

話音一落,就有學員激動地舉手喊道:“是的任哥!她們不無辜!是教官的同夥!她們看起來很溫柔很像媽媽,可是我一對她們抱怨,教官就會來揍我,她們是教官的老婆!”

任遜輕輕地“嗯”了一聲,舉手示意噤聲,學員們又瞬間安靜下來。

任遜這時候才說:“所以我不再放心她們做飯,大家得動手做包子,帶去醫院,等抽血檢查之後吃。抽血之前不能吃,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

之後,每十人一組做包子,任遜又給他們搬來了水瓶,每人分發。

每人準備妥當,都聽話地沒吃包子,隻是帶在身上。

小黑屋裡救出來的兩位新學員則是飛奔去迅速洗澡,他們也沒逃跑。

在這時候,任遜也給食堂的阿姨們喂了稀粥。

是她們早起的時候做給學員們吃的,加了致肥激素的稀粥。

阿姨們掙紮著不想吃,可是,她們都被綁得死死的,被任遜掐住下巴灌了進去,就如同學員們一直隻能吃稀粥,吃不飽卻被迫致肥,沒有其他選擇一般。

然後,七輛包車來了,每輛六十座,總共四百多人,全部拉去醫院驗傷。

白言最不聽話,他的傷尤其嚴重。

不但有毆打的淤傷,不但有全部學員都有的致肥激素的分泌絮亂,不但有長期饑餓引起的胃炎,身體還有電烙印的痕跡,長期被電`擊的手臂落下了已經金屬化的藍綠色硬質皮膚,觸目驚心。

連醫生護士們都驚得落淚,紛紛問道:“天啊,你們這是怎麼弄得?怎麼幾百都孩子都有這些傷口?”

白言不屑地笑著,扯起唇角道:“家長同意的懲罰,警察來過好幾次了,下次還是這麼罰我們。”

他一說完,其他學員們都沉默了下去,似乎是不想再提起任何被罰的細節。

任遜看著,心情更加沉落到底。

看來沈驚宵說得沒有錯,就算那些孩子不像沈驚宵那樣受到過汙`辱,可是,不想被二次傷害的心情,一點細節都不想再提起的心情,竟然都是一樣的。

醫生護士們:“???家長同意就可以這麼懲罰嗎?”

這麼多孩子受傷嚴重,醫生護士們無法坐視不理,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讓孩子們致電給家長。

白言又笑了:“都說了是家長同意的,我哭著求我媽,我媽依舊沒救我出去,她隻會說我被罰得不夠,現在打電話給我媽又什麼用呢。”

醫生護士們:“???這還罰得不夠?到底是犯了什麼錯?殺人也有少管所教育吧。”

白言的傷口被酒精消毒得氣泡,本應痛得抽氣,可是他承受過比這更痛的痛楚,此刻酒精消毒的辣痛反而不算什麼了。

聽到護士們的話,他的笑容未減退半分,語氣輕快:“可不是嘛,我是同性戀,要和男朋友在一起,不準備結婚不準備禍害姑娘,這不就是不給孫子出生的機會,要謀殺我媽的孫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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