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駐足京城,今日不見皇上,怕是沒機會了。”
這就不好安慰了。
左右不是自己的事,薑晏晚也不欲多開口。
兩人都是外臣,從宮內出來,走到主街之上,竟並排行了許久。
突然,蘇琉玉腳步一轉,停在酒坊的櫃前。
“花雕有嗎?”
“有的,正好最後一壇,十兩銀。”
“這麼貴。”蘇琉玉不相信:“不是和梅花瓊露一個價格嗎?”
“客官,您就彆拿小的開玩笑了。”那小夥計苦著臉:“這花雕時下風靡,一出窖就被一掃而空,咱們小酒坊,還是年前定的單,今日才拿到酒。”
他指了指對麵。
“您看對麵那酒樓,一壇子花雕要三十兩,比咱們還貴。”
好黑!
蘇琉玉從兜裡又把那些碎銀子掏出來,數了數。
“隻有八兩,可以嗎?”
“客官,彆為難小的了。”
“......”
而就在這時,一枚十兩的銀澱放在櫃台上。
“替她給了。”
蘇琉玉回頭。
看向薑晏晚。
“這位兄台,沒想到你還挺夠義氣。”
她把花雕拿在手上,又把銀子收到兜裡。
“這樣吧,兄台,不如我請你喝酒,怎麼樣?”
就你?
你有銀子嗎?
薑晏晚一臉懷疑。
“走吧,無功不受祿,除了這壇酒,我請你去對麵酒樓喝好的。”
薑晏晚此人。
最善縱橫捭闔之術,對人心揣摩極為細膩。
就比如現在。
他就從蘇琉玉的臉上,看到‘我想騙你兜裡銀子’這些話。
而去酒樓。
他沉思一下。
估計還會灌他酒,然後忽悠他,到最後,讓自己付賬。
小小年紀,心思倒是厲害。
要換做是平時,他是壓根不想搭理。
但是兩人畢竟在宮中爭論一番,而現在,這小子又把目標打到他頭上。
他想了想。
決定給她點教訓。
讓她知道,這遊說之術,和她心裡商賈獻媚逢迎之談,不可擺在一個台麵。
想騙他兜裡的銀子?
還太嫩了點。
“這位兄台,快走啊。”
薑晏晚思緒回神,跟了上去。
蘇琉玉一進酒樓,要了上好的包間,點了一桌子好菜,還各個特彆貴。
薑晏晚也順著她。
反正不是他付銀子。
“這位小哥,你這裡,有國釀嗎?”
來了!
果然要喝酒。
他就知道。
待會第一句話,肯定就是勸酒,然後擺出一副獻媚逢迎之態,到最後,以蠱惑,利誘來達到目的。
薑晏晚把她心思分析的透透的。
但表麵還是一副沉穩。
隻問了一句。
“點這麼多,怕是吃不完。”
“放心,兄弟請你。”
薑晏晚笑的一臉溫柔:
“好。”
他朝著那位小夥計,又加了一句。
“再加三壇國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