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國釀空壇,兩人微醉,誰都沒有壓過誰。
不過,薑晏晚的心思,到底是動搖了分寸。
第一次,聊的這麼暢快,還是和這相差十歲的小少年。
能接上他話的,全天之下,也就隻有她一人。
他想開口,不如跟在他身邊,當個徒弟吧。
但不想酒家夥伴進門,抱歉一笑。
“兩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本店要打烊了。”
薑晏晚這才反應時辰。
竟然這麼久了。
聊到忘了時辰。
他忍不住又打量蘇琉玉一眼。
心裡想笑。
看你怎麼收場。
蘇琉玉把店家招過來。
偷偷在他耳邊嘀咕兩句。
“我在這裡等你,你快去吧。”
真要付銀子?
薑晏晚有點詫異。
畢竟印象先入為主,他還是覺得她很窮的。
再說,國釀不菲,就她那八兩銀子。
“晏晚兄,今日聊的很開心,但身上沒帶銀子。”
就知道如此。
他想說算了,到時候拐了你做徒弟,好好孝敬自己就是了。
卻不想蘇琉玉馬上接了一句。
“請晏晚兄稍後,我已經讓夥計去家中取了。”
“你不是說,你家中管你銀子管的很嚴。”
蘇琉玉點點頭。
“確實如此,但畢竟是我做東邀晏晚兄詳談,怎可失了禮數。”
薑晏晚聽她這句。
倒覺得自己揣測她用心,有點不妥。
沒想到雖然她雖想他銀子,但到底不會越了禮數。
他忍不住又對她刮目相看一分。
那夥計馬上回來了。
薑晏晚看蘇琉玉神色一下子緊繃起來。
怕了嗎?
他想。
“怎麼樣,我家裡人,沒說什麼吧。”
那夥計一臉尷尬:“他說,有本事彆回來,回來,少不了......”
那夥計看了眼薑晏晚,湊近蘇琉玉耳邊。
“他說,回來少不了紮你一針。”
“......”
崖哥好狠!
蘇琉玉揮揮手。
“去吧去吧,知道了。”
兩人出了酒樓,蘇琉玉小聲開口。
“晏晚兄,咱們不如再去玩玩吧,現在回去,家裡人氣還沒消,就當陪我如何。”
“你家裡人生氣了?”
“嗯。”
薑晏晚看了眼天色,略一思索。
“你想去哪?”
“正經點的地方,我聽說一處倒是不錯,就是從沒去過,家裡人不讓,不如你今日帶我去見見世麵如何?”
正經的地方家裡人怎麼會不讓?
莫非是群樂之地?
他看她年歲尚小,以為家裡管得嚴,也沒有在乎。
“走吧,就當謝你的酒。”
蘇琉玉眼睛一亮。
“晏晚兄,真的太高興今日可以結識你。”
她情緒感染那是天賦,那是與生俱來。
薑晏晚想笑。
“不是要緊大事。”
到底年歲尚小,他想。
兩人走在寂寥主街之上,約莫半刻,來到一處臨湖四層小樓麵前。
小樓上書。
“國粹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