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晏晚酒盞執向蘇琉玉。
“去跟前伺候。”
香芸心中一喜,屈膝一禮,走上前。
畢竟是樓裡的頭牌,她一過來,在蘇琉玉近前的幾位自動退開。
香芸坐在她身側,輕柔執起杯盞,於她相碰。
“香芸敬公子。”
蘇琉玉很給麵子的乾的,還不忘提醒一句。
“國釀醇厚,性烈少飲。”
香芸執帕輕笑。
“謝公子關心。”
她又問了一句。
“公子好長時間沒來了。”
“家裡生意比較忙,騰不出空。”
香芸了然。
她對蘇琉玉的印象特彆深刻。
如今這國釀就是這位談成的。
國粹堂風靡大魏,這位背後的小公子,功不可沒。
“小女聽說,國粹堂開了瓷窯,號稱絕世之瓷,不知小女有沒有榮幸一賞寶瓷之光?”
上次蘇琉玉走的匆忙,她沒機會想留。
如今再見到,她也想結識一二。
“最近瓷窯開了一窖好瓷,皆是粉翠稀有之色,開窯一年才出這麼一窖。”
蘇琉玉眼神偷偷瞄了一眼薑晏晚。
被薑晏晚逮了個正著。
他暗罵。
你又想我兜裡的銀子。
倒是香芸聽到這句,一臉好奇。
“那這稀有之瓷,賣多少銀子。”
蘇琉玉指尖輕點酒盞。
“天青雲寶競拍三千萬兩,若是這稀有之瓷,肯定也能拍出好價,但若是朋友想要,五百萬兩就成了。”
她又瞄了一眼薑晏晚,意思不言而喻。
順帝摳門的要死。
借銀子那是有去無回。
這邊惦記這薑晏晚的五百兩。
那邊馬上就想拿貨相抵了。
想從順帝嘴巴裡麵掏錢。
不可能。
薑晏晚趕緊止住。
“你同她說這些乾什麼?”
香芸看話題被打斷,有點可惜。
她湊近蘇琉玉,小聲道。
“下次公子過來,報香芸的名字,香芸必定親自在房中好好招待。”
幾位坐在香芸旁邊的小姐妹有點驚訝。
要知道香芸還未曾有入幕之賓。
這位小公子,到底是什麼人?
薑晏晚看兩人唧唧我我那樣子,想揭穿她。
看看那耳鬢廝磨的樣子。
看看那纖腰半摟的樣子。
他看向蘇琉玉。
“你覺得她伺候的好。”
蘇琉玉想了想。
“香芸姑娘還不錯。”
“那我把她送給你。”
“......”
彆啊,你有銀子花在朕身上啊。
她剛拒絕,卻不想香芸直接一臉驚喜的半跪了下來。
“小女願意伺候公子,還望公子不嫌棄。”
若是旁人,她恐怕沒有興趣。
但要是蘇琉玉,她願意一賭。
說來,樓裡吃的是青春飯,誰不想被贖出去。
但也要看人。
蘇琉玉是她唯一見過的,最知禮,最有涵養的公子,沒有之一。
氣質,容貌,背景,那是一等一的好。
她私心想要跟著蘇琉玉,為自己求一份前途。
蘇琉玉趕緊把她拉起來。
“不是嫌棄不嫌棄,我們家規矩實在多,若是把你帶回去,怕是不妥。”
香芸知道。
國粹堂元家產業大,雖是商賈,但確實皇商,和皇上通著氣,家大業大,自然不同。
“香芸不求什麼,隻求在公子身側,會謹言慎行,還請公子憐愛,給香芸一個機會。”
她抬頭看向蘇琉玉,一雙眼瞬間紅了。
“香芸知道身份不高,即便為奴為婢也沒有怨言。”
蘇琉玉警鈴大作。
彆哭啊!
她最受不得姑娘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