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恭皇後帶著兄長覲見,不過說了兩句,她解了令。
她看向自己的母後,撲倒在她懷裡。
“女兒如今不能習武,和廢人一樣,母後,我想殺了她,你幫我。”
孝恭皇後看著女兒哭,一臉心疼。
她如今三十多歲,風韻猶存,一張臉不難看出也是禍國之相。
能榮寵這麼多年,自然美豔不可方物。
“華兒被人欺負,母後自然心裡難過,但你舅舅最近過來,咱們現在哪能分心處理旁物。”
她把端華身子板正,正色道:
“如今,咱們要的,是那個位子,隻有坐上去,才能把欺負你的人碾壓在腳下,讓她跪地求饒。”
這句話讓端華心裡一緊。
“舅舅肯幫我?”
孝恭皇後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
“我華兒當得世上最尊貴的位子,你舅舅疼你,自然願意幫你,咱們身後,可不是大越比得了的,那老家夥,看你舅舅麵子,哪裡敢為難我們母子?”
但端華還是不解氣。
“女兒被禁足,都怪那薑晏晚,母後,我手裡頭有他把柄,準備把他召回國。”
她又道:
“母後,聽說這賤人還聯絡諸國,搞什麼比賽,不用想肯定在拉攏眾小國,咱們如何能助長她勢力?”
孝恭皇後皺了皺眉。
“此事,母後倒也聽說一二。”
她看向自家女兒的手腕。
那手腕,還有一道猙獰的劍痕。
她握緊手中的帕子,心下有了個主意。
“華兒,母後教過你,忍旁人不能忍,才能得旁人不可得,此次受挫,對你而言,是好事,你如今心太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你仔細想想,若真要她不好過,何需兵力?”
孝恭皇後聰慧。
一身計謀。
絕對不可小覷。
特彆是教女,雖心裡有主意,卻不開口,而是點化。
端華深吸了一口氣。
眼神慢慢清明了一些許。
不用兵力?
那如何辦?
怎麼辦?
她擰眉沉思。
孝恭看著她,就這樣靜靜的陪著。
她的華兒,自小聰慧,又學帝王之道,此次受挫,對她而言,也非大事。
不可習武又如何,為政帝王,治理朝政,哪要習武,又不是將士。
將士是給她女兒賣命的。
“母後,女兒想到了。”
端華眼睛一亮。
“這賤人招攬眾國,聽說是在一處商岸,若是咱們走水路,侵入大魏,扮做商賈,自然發現不了。”
“他們大魏兵力不在那商岸,即便支援都要許久,咱們不如利用這一點?”
孝恭皇後滿意的點點頭。
她女兒,比男兒都是不差的。
“挑內亂,當可行,但卻必須把我大越摘除乾淨。”
她又道:
“那些將士,不能是我大越將士,必須換個身份,光明正大去製造內亂。”
“不僅是民眾,朝廷也要有咱們自己人,華兒,一國興衰,非兵力,以後做事切不可莽撞。”
端華受教的點點頭。
又撲到她母後的懷裡。
“女兒知道,以後有做的不好的,還希望母後提點。”
“這麼大還撒嬌?”
孝恭皇後笑罵一句。
“還好有母後,有母後,女兒便什麼都不懼了。”
“你該謝謝你外公你舅舅,沒有咱們母家這背景,那是硬氣都硬氣都不來的。”
兩母後笑鬨一會,端華心裡有了主意,當晚,一封信,便送去了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