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把筷子放下,直接解了一匹馬奔了出去。
“掌門!”
柴小川一下子站了起來。
但人早就跑沒影了。
蘇琉玉疾馳在馬上。
狂風刮的眼微微眯起。
江河之水滾滔巨浪,她遙遙看向渡口。
果然有一群百姓下江州。
有的卸貨,挑著擔子。
有的,裝著包裹。
看樣子,像大金百姓,又像大齊百姓。
江州此處,是她大魏通商口岸。
走水路,可達大魏,並且無國牆,可長驅直入。
如今不是空守的問題。
如今是泄防!
她大魏現在國門大開,若是兵馬渡河......
密密麻麻的冷汗滲入額發。
被這江風一吹,寒冷徹骨。
她調轉馬頭,那馬因為被大力拽扯嘶鳴一聲,奔跑開來。
江州主街狹小,不可縱馬。
她出了渡口便被攔了下來。
但天子的騎射向來威猛。
馬車如遊龍,直踏官兵頭頂,飛竄出去。
“大魏欽差辦事,誰敢攔?”
怒吼聲震響,那群官兵一愣。
“元大人瘋了?”
“不就是前日賽馬輸了嗎,至於嘛,咱們又不會笑她。”
巡邏官兵嘀咕一句,也不管了。
馬蹄聲震顫,把江州這貧瘠小城都似乎震的瓦礫顫抖。
“造反了,誰人敢在城中縱馬。”
江州知州從衙門趕了出來,官帽都沒帶好,一邊走一邊罵。
蘇琉玉下馬,大步進內,一邊走一邊開始吩咐。
“把最近入城路引記錄調出來。”
她直入衙門內閣,直接坐在他江州知州的官位之上。
這讓江州知州很是不爽。
“元大人,調路引就調路引,下官自然辦妥,你這樣在城中縱馬,下官實在不好辦。”
“囉嗦什麼,還不快去。”
不爽!
很不爽!
這什麼態度。
不就是仗著是欽差大臣。
嘚瑟的。
江州知州歎了口氣。
“這路引歸師爺保管,但師爺今日輪假,怕是要明日才能調。”
你不給本官痛快,本官自不會給你痛快。
蘇琉玉一拍桌案,龍顏大怒。
“混賬,朕要你調路引,廢話那麼多。”
一句話。
在江州知州耳邊炸響。
他先是一愣,但身體本能的懼怕讓他一下子跪了下來。
“臣......臣不知是皇......上,臣有罪,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要死了!
這元大人竟然是皇上!
他感覺自己脖子上的腦袋都在晃,差點沒嚇死過去。
腿都在哆嗦的顫抖。
“吵死了,還不快去!”
江州知州咽了口唾沫,立馬顫顫巍巍的開口。
“本官這就去,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他腿哆嗦的走不動路,馬上去拿路引記錄了。
夜間燭火搖曳。
江州知州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這皇上都看著路引記錄看了一個時辰了,到底出了大事?
坐在衙門案台上的蘇琉玉揉了揉眉心。
寶船一次三千人,這須臾五日,來江州人口竟然達到上萬之多。
絕不尋常。
她看向江州知州。
抖了抖手上的簿子。
“入關人口這麼多?為何不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