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易亭說不出話來,但是也明白了岐林現在的意思,他來岐林的房間就一坐,然後起身,腳已經站在門外,“最近注意好個人**,這個月基本上就能完成《無邊之界》的拍攝,最近幾天的日常周宣活動公司也在組織,等我以後通知。”
山易亭交待完原本打算要走,但是臨近出門,就又轉了身回來,單手撐著一條胳膊,繼續添了一句,“我看附近晃悠的陌生人多,看著也不像個周邊人家,總之大可能是想才再從片場挖點兒料,你沒事的話就不要出門了。”
岐林點頭答應了,就自己坐在桌子上看劇本,自己算著這部戲殺青的日期。
山易亭看了滿不在意的岐林一眼,最後關門走了。
第二天周編沒能讓大家睡好覺,還是一早就在群裡下了通知,說六點半新片場集合。
岐林有山易亭的電話通知,所以還算的上早起,昨天晚上盯稿子一直到了淩晨,岐林換了一身衣服就扶著樓梯往下走。
到了二層拐角的時候,遇上幾個同劇組的小演員正談笑著往上走。
其中一個說,“現在的娛記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嗎?”
“追拍到劇組也就罷了,搞得連劇組都不消停。”
兩個人討論話題的時候臉對著臉,誰都沒往前看路,還在接著剛才的話題聊,“主要是昨天的爆料太勁爆了,說是兩個人連戒指都挑了,這已經不是爬床的地下情人該有的待遇了,這明顯就是要踩著轉正——”
“我他媽要是有這麼一張臉,在誰那兒轉不了正啊,坐等現成兒的,還用什麼努力,”另一個還沒人說完,自己嗆他。
岐林聽到都頭,都覺的說話的人現在都快醋死了,路過的時候就站著沒讓路。
剛才說話的人這才抬頭,然後就低著頭趕緊往一邊兒讓,一點兒剛才的氣勢都沒了。
岐林張嘴問他,“你剛才在說什麼?”
“不不不,就隨便說說,也沒什麼大事,”說話的人現在變得有點兒口吃,腦門上的汗也忍著手沒擦。
但是岐林明顯還沒有讓路的意思,跟著他的話說,“原來在你那兒我算不上大事。”
“不是,真不是,剛才我就是沒過腦子,過嘴癮,真的沒彆的意思,”他現在有點兒慌,岐林單從流量上講已經躍居一線,更彆說現在還榜上了個臧南渡,現在要是有人想當著本人的麵兒觸他的黴頭,估計就隻有想連夜從圈兒裡滾蛋的人才會這麼做。
但是這麼做的人又何必費儘心思往這個圈裡鑽。
岐林看著對方現在連腿都站不直,也就沒了拿捏他的興趣,隻是問,“外頭現在都說什麼。”
“昨天你在綜藝酒店的事兒被拍了,”那人說的戰戰兢兢。
“嗯,然後呢?”岐林眯著眼,在嘴裡輕壓了個哈欠。
“微博現在因為這個事兒癱了,現在民宿外頭都是人,反正又多又亂,還有不少娛記混進來想偷拍,我們就是剛下去就被攆上來了。”
“知道了,”岐林說完自己抬腳往下走,然後聽見後頭的的人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岐林又靠著欄杆回頭把人叫住,說了一句,“忘了說了,想要我這長臉,”
“記得早點兒投胎。”
岐林說完這句,才鼻子裡哼著曲兒下了樓。
他站在一樓,沒朝外走,就收到山易亭的電話。
“現在彆出去,”山易亭電話裡的口氣有點兒嚴肅,“現在是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
岐林耳朵裡聽著,眼睛朝外頭看,就瞧見一群人毫不避諱的站在外頭。
現場還有保安忙著往外麵清人,隻不過明顯人手有地點兒忙不過來。
“外頭怎麼回事,”歧林稍有疑問,“這些人怎麼進來的。”
場地今天都是第一次取景,拍攝行程的保密工作也跟平時一樣,但是現在有大批粉絲混雜娛記站在門口兒,光明正大的拍照。
就像是一場過於狂熱的狂歡。
歧林還能聽見門口清場的保衛人員現場喊話。
所以原定到達新的拍攝現場的時間就晚了兩個小時。
人群沒有被完全驅散,路上還差點兒撞了追車的粉絲。
歧林以前參加活動的時候不是沒見過這種粉絲群體,但是今天就邪了門,新的入住地點他都是昨天才知道的,今天就有粉絲開始堵門了,裡頭還摻雜著刺耳朵的臟話。
人堆裡簡直亂透了。
車上的時候歧林就問後腳跟著上車的山易亭,“你上車的時候聽見了嗎?裡頭貌似還有罵我的。”歧林自己吃著早餐,這話問的也毫無情緒。
搞得山易亭拿不準怎麼回他,“我早上的時候專門去聽了聽,有之前梁戍星的粉為他的角色討公道,有書粉給你打call,有你的顏粉,還有專門吃飽了撐的要為娛樂圈的道德底線樹標杆的,”山易亭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主要現在各大娛媒都知道蹭你流量來的快,所一股腦兒的把這件事挖了又挖,昨天的料估計已經做成了十來個版本,所以各個方麵的人得了消息也都坐不住,目前來看這種請款很可能持續到殺青。”
“哦,”歧林喝了口水,充在自己腮幫上,左右來回晃,然後就想閉眼睡覺。
山易亭想說話,但是頓了一下,最後什麼話也沒說。
歧林到的時候片場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但是明顯外圍的臨時的保安人員多了,直到歧林進了拍攝的弄堂裡,一路跟著過來的人還是很多。
拍攝得地方就是一溜的青瓦小房,多添了點兒生活氣,周圍染青的樹枝一直延伸到同色的房頂,甚至連這裡出落的姑娘都細語溫吞。
為了還原生活,劇組隻租了當地的幾戶人家,家具基本上不太出戲也就照舊,但是又找人專門精做了一下,戲程短,但是在重要程度上都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