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2 / 2)

賈母慌亂了起來,冷暴力和精神虐待是什麼意思,她雖沒聽過這詞,也能猜得出一二。

她隻是對長媳冷淡些,怎麼就害死長媳了?她是不滿意長媳,但也是因為這門親事是代善國公親定的,根本沒與她商量過。且長媳沒了,代善國公也不在了,她也不想再跟長媳娘家來往,這有什麼錯?

“你不要胡鬨,若是不斷了這門親家,你新媳婦進門可有得受。我也是為你日後著想,誰知道會被他們記恨。”

賈亮再次冷笑,接著道:“這世上有哪家的女人,是老太太看得上的?邢氏進門來幾年,您老又是怎麼待她,這不必我說了吧?就是那邢家之女想說親,您也暗中差人阻礙,真當我不知道嗎?

“老太太,我這人沒什麼彆的優點,唯一的優點就是能忍。可你一再觸我逆鱗,我忍無可忍,您就彆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我知道我乃妾之子,是庶出。從小記在您的名下,以嫡子之名養大。您對我的恩惠,我無以為報,隻能忍了又忍。可您已經害死了一個,如今又縱容親子傷我繼室,您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

“那畜生今日可拿寶劍要打殺我妻,明日就有膽子直接打殺了我!老太太,我原不想說那句話,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您就真心願意看到咱家破的破散的散,家無安寧才罷休嗎!”

賈母被他說的一臉懵逼,自己隻是心疼親兒子,真的沒有長子說的那麼壞啊,怎麼這被長子一說,倒弄得這一切都是她計劃的一樣?

是,她是不待見前任長媳,甚至冷待人家。可這一任的長媳,她不是對人家挺好的嗎?雖然氣過新媳幾回,可她連鑰匙都交出去了,還想她怎樣?如今這個家,還不是新媳說的算,哪裡還有她置喙的餘地?

還有那邢氏之妹的婚事,還真不關她的事啊。她也是好意打聽一下,誰知道聽說要說親的人家出身並不高,這才出手阻攔一下,又沒壞了邢氏之妹的名聲,長子為何如此震怒?

再有這什麼家破之說,更加可笑,自己根本就沒有家破的心思,如今更不想讓次子再跟長子交惡,相反,她巴不得次子跟長子交好,畢竟日後襲爵了,璉兒那邊主動讓出了爵位,她還希望璉兒能有個好出路呢。

賈母一陣心酸,覺得兒子委屈了自己,好不難過,一時間忍耐不住,掉下淚來。

“母親心疼二弟?隻怕如今也包庇不得他了,聖上下了旨意,就是母親再不肯,他也要回金陵守墓,無聖命不得回京!還請母親收了眼淚,好生替他想想,該怎麼歸置吧!”

賈母萬沒想到,長子誤會自己如此之深,心疼親子都顧不上了,反倒替自己難過起來。哭著哭著,她站了起來,抽泣著道:“你放心,我不礙你的眼,我也回金陵,守著祖宅,這總該行了吧?”

賈亮冷哼一聲,冷笑著道:“老太太想去,自隨您便。不過若是讓陛下覺著,您是對聖命不滿,以身抗議,到時兒子也幫不了您。反正兒子是有退路的,老太太可得為珠兒等人想想,該怎麼全身而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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