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瑨去子爵府做什麼,邢霜壓根就不打算管。
兒子雖然看著才七歲,可在現代已經二十八歲了,這邊又長了七年,加起來也三十多了。這麼大的人了,該有自己的隱私,這一點邢霜還是挺尊重的。
不過她準備好好和兒子談談,他在這個世界的目標和打算是什麼。
“讓你考科舉,看來是不大可能的。這八股文,彆說是你,就是你大哥這樣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不擅長。
“咱們在這兒,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回去。這邊的人又早熟,男孩十四五歲就已經能娶妻了。這段時間我也不催你,你自個好好想想,到時候要做什麼營生。”
賈瑨立刻道:“我讀的專業在這邊也沒多大用處,不過我倒是有點想做管理方麵的事情。”
邢霜挑了挑眉毛:“管理,那就是管家了?家裡有田有地的,倒也不是不行。既然如此,家裡有什麼產業,我這裡有什麼私產,也該讓你知曉了。”
說罷,邢霜叫來金釧,讓她把家裡的賬本都拿來。
金釧前前後後跑了四五趟,才把所有的賬本拿來。這裡頭還隻是這一年下來的賬本,並不包括前些年的。
邢霜指著桌上那一堆本子道:“這些夠你看一陣子的,看完了,再看前幾年的。全部看完,估計也要一段時間了。”
賈瑨看著桌上一堆的賬本,眼睛都冒精光了。
一般人看到這麼多數字的東西,不頭疼也要暈個幾分鐘,偏他立刻拿起一本看了起來。
邢霜見狀也不打擾,正好紫鵑拿了新作的大氅來,她便起身去花廳看新氅子。
甄英蓮打外頭進來,笑著對邢霜道:“天冷膠州一代的水麵都凍上了。大嫂在膠州下了船,正雇人雇車準備走陸路回來。武陵派人先回來報信兒,說是估摸著十二便能啟程,再有七日就到京城了。”
邢霜扭頭問紫鵑:“今兒是幾日?”
紫鵑道:“今兒都十五了。”
邢霜又對甄英蓮說:“這麼說著再有五日便到了,指不定路上趕得快些,提前兩天也有的。”
甄英蓮回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叫人把向陽居又大掃除了一遍。再有各府的年禮都備好了,太太看什麼時候送去。”
邢霜又道:“往年都是二十便送了,今年我老娘不在金陵,晚一些送也行。對了,祖宅那邊可送了?”
甄英蓮笑道:“不會忘,雖珍大哥他們才搬過去,可祖宅那邊太太早收拾過了,這會兒也不過歸置一下東西,想來不會忙亂。隻是今年與往年不同,他們搬了家,我便自作主張在裡頭多添了一些。”
邢霜問她:“添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