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笑而不語,就是不告訴她,反而要她出去。
侍書見姑娘古古怪怪的,出去後湊在窗前往裡看,見姑娘低頭寫字,嘴角一直掛著微笑,心裡暗自嘀咕,莫不是姑娘撿了錢了。
探春這廂在花箋上寫完了,看了又看,噗呲一笑,自個動手把花箋封了起來,叫來翠墨對她道:“這個送去馬場,交給肖管事。”
翠墨拿著花箋出來,侍書這邊進屋問:“姑娘,那是給肖管事的?”
探春笑問:“有何不可?”
侍書撇了撇嘴,出去又告狀去了。
邢霜真是那這丫鬟沒轍了,耐心的聽完,隻說了句:“知道了。”
侍書急了,跪在那兒道:“太太,姑娘之前為了張小將軍茶飯不思,如今又冒出來個肖公子。若是又成了以前那樣兒,可怎麼是好?”
邢霜苦笑道:“這因噎廢食的毛病,你打哪兒學來的?你主子難不成一輩子孤獨終老才好?”
侍書一愣道:“太太就不給姑娘相看一個?”
邢霜大笑起來,指著侍書對金釧道:“瞧瞧,這個比你還管得多。”
金釧抿著嘴直笑,也打趣侍書道:“還沒老媽子的年齡,就先有了老媽子的心。姑娘心裡有數,你在這兒瞎操心什麼?”
侍書怒道:“不是你的主子你自然不擔心,姑娘打小就跟我一塊長大,我能見她被人欺負了?”
邢霜大笑道:“快罷了,你起來,你主子沒事兒,馬場有我的人。”
侍書懵裡懵懂站了起來,就聽邢霜笑道:“那肖柏如何,我自會去查,你隻管伺候好你主子,讓她稱心如意就是。”
侍書無奈,心道太太也太縱容姑娘了,賭氣之下回了院裡,上房也不進去伺候,坐在廊上發起呆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見翠墨打外頭進來,一溜煙鑽進上房去了。
侍書坐在廊上,聽見屋裡傳來姑娘和翠墨的聲音。
“東西送去了?”
“送去了。”
“他怎麼說?”
“這是肖公子給姑娘的,說是姑娘看了就明白了。”
侍書實在太好奇了,打簾子進去一看,姑娘手裡正拿著一方帕子。
侍書一眼就瞧出,那不是姑娘的帕子,可也不是什麼便宜玩意。瞧著那帕子雖素淨,可確實極好的料子。
帕子上沒有繡花,也沒有任何的字,看著倒不像是什麼定情信物的。
“沒錯,這就是我丟的。”探春拿著帕子,突然說了一句,把侍書給說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