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央·藺臣新(番外十九)
男人的聲音把尚未央從朦朦迷亂的意識中拽回,她睜開微闔的水眸,有點懵懵然看他:“什麼鬆土紮根?”
藺臣新此刻已經難受到爆炸了。
偏偏小姑娘還一臉呆地問他。
他眉骨一沉,恨不得直衝而入,完全地占有,讓她哭,讓她求饒,讓她變成他獨有的,仿佛是一個嵌在他身上的器官。
藺臣新用理智控製住了,他低頭含住她耳垂,親得她癢的要躲,細如蒲柳的蠻腰卻被他緊緊摟住。
而另一隻手,仍然在靈動著。
而後是加上第二根手指。
第三根。
他啞聲言:“央央,這就是鬆土。”
“藺臣新,嗚嗚……”
忽而,眼前閃過一道白光,萬物都消散了,尚未央受不住,指尖緊緊捏著他爆起青筋的手臂,像一條脫水的魚,仰頭呼吸著。
女孩漂亮的天鵝頸線條勾得人眼紅,男人的吻落在已經布滿紅痕的脖頸上,急促而熱烈。
才短短幾分鐘而已。
藺臣新不知道她竟然這麼簡單。
“我剛才是不是……”她以為自己竟然,羞愧到聲音帶了哭腔。
他抽回手,拿起床頭的紙巾擦拭一番,而後抱著低哄她:“不是,這是自然的反應,我的央央很漂亮,我愛都來不及,怎麼會臟呢。”
他嗓音幾近嘶啞,但選擇忍耐,溫柔吻著她的紅唇,等到心跳減緩,尚未央嗚咽著靠在他肩頭,“哥哥,我不想了……”
“壞東西。”
她倒是飽了,而他快要瘋了。
藺臣新感覺頭上的太陽穴突突地一跳一跳,男人單臂撐起身子,發紅的眼眶注視著她,而後自己來解渴。
“央央……”
他啞聲喚她的名字。
被他單手摟著的尚未央看著他手上的動作,麵色一個爆紅,她咬住下唇,感覺渾身發熱。
從小到大,她哪裡見過這樣的一幕。
男人仿佛赤誠地把一切都剝開來給她看。
她想起了那晚,他也是這樣凶,這樣快,隻不過現在是用眼睛在感受,但卻仿佛一下一下敲在她心上。
尚未央羞得移開目光,男人俯下臉,唇畔貼在她耳邊,沉重的呼吸聲在耳邊撩開一陣又一陣熱浪,她抬手攀住他的肩,下一刻身子卻不受控製地貼上他的,輕哼了聲。
藺臣新感受到她的主動,悶了聲,把她抱得更緊,“央央,你是想要我死麼?”
過了會兒,他忽而停下,低聲哄她:
“寶貝,你碰一下好不好。”
“就一下。”
他匍匐在她麵前,仿佛是一隻饑餓的困獸,等待她走進牢籠。
尚未央的手被他輕輕握著,她酡紅著臉,聽著他在耳邊的指示,乖巧無比。
女孩的手掌和男人粗糙寬厚的手不同,柔軟嫩滑,仿佛無骨,藺臣新頓時就感覺血液往頭頂上衝。
“兩隻手,央央。”
他道。
她聽話地獻祭上雙手,藺臣新目眥欲裂,青筋暴起,他吻著她,啞聲道:“還記得我剛才怎麼做的麼?就像我剛才那樣。”
他剛才說的碰一下果然就是假的,得到了就想得寸進尺。
尚未央嘗試地模仿他的動作,可是速度太慢,滅頂的感覺陣陣襲來,對於男人卻像杯水車薪,根本解不了渴。
“快一點央央……”
沒過一會兒,感覺她還太青澀,他就自己發力,小姑娘麵頰酡紅,身子無意地去蹭他的胸膛。
最後,他低叫了聲,床的吱呀聲戛然而止。
將近一分鐘。
搖曳的床最終停下。
尚未央閉著眼,感覺到小肚子上一片溫熱,燙的她心口發麻,她仰頭虔誠般的對視上他的目光,沉默兩秒,男人的吻繼而落下。
她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承受著他的深吻。
末了,他的吻漸漸溫柔,終於停下後,男人笑了聲,“央央真棒。”
她麵紅耳赤,過了會兒,他平複完呼吸,起身再去抽紙,幫她全部擦拭乾淨。
尚未央被他抱在懷中,聽到他問:“想要洗澡嗎?”
“唔,我好累……”
他起身,抱起她去了浴室,她全程被他伺候著,羞赧又甜蜜。
從浴室出來,男人看到床上留下的痕跡,而後抱著她去了她的房間,那些臟的,明天他再來清理。
把小姑娘放到床上,他去衣櫃裡拿了件睡衣,而後幫她穿上。
他怕她著涼了,可是尚未央每次躺在他身邊,男人體熱,她都被熱得不行。
兩人躺下,尚未央像隻奶貓,鑽進他懷中,藺臣新笑了,“央央要是剛才也像這樣主動該多好。”
“你再說……”
“好,小女朋友害羞了,不說了。”
藺臣新摸著她長發,柔聲問:“你會不會就覺得節奏太快了?要是你不喜歡,得和我說,你的感受最重要。”
剛才他害怕剛在一起,這麼快的節奏她無法適應,所以忍著沒有到最後一步。
她搖頭,“我總感覺我們相愛很久了。”他們彼此吸引的時間,一定比在一起要往前多了。
“也是,畢竟某些人第一見麵就讓我當她男朋友了。”
她淺淺彎唇,“我才沒有對你一見鐘情呢。”
“沒關係,現在你也喜歡我喜歡到不行了。”
“……”這人怎麼能這麼自戀呢。
藺臣新撥開她臉上的頭發,輕捧起她的臉頰,“以後我要抓緊時間愛你。”
因為他們之前已經錯過了,所以現在要加倍愛她。
-
第二天,尚未央是被定的鬨鐘叫醒的,她還未睜開眼,就感覺到腰間所搭的手。
她側著身,身後貼上來的是男人的身軀。
昨晚藺臣新摟著她睡了一晚。
她轉過身麵對他,看著他的睡顏,心裡發暖。
她心裡感慨,第一次的那個早晨,她醒來發現和他躺在一塊,落荒而逃,那時候的她以為和藺臣新之間到了儘頭,可是今天,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他也同樣喜歡她。
她忍不住抬手想要去摸藺臣新的臉,卻吵醒了他,他把她摟得更緊,聲音啞啞的:“央央早上好。”
“早上好呀。”
“三四節的課嗎?”
“嗯。”
“我送你去學校,然後我再去公司。”
“好,那我要起來啦。”
藺臣新起身,把她抱去他的房間,非要讓她和自己一起洗漱。
兩人都有些遲,尚未央先洗漱好出去,男人還要刮胡子,“央央幫我去挑件襯衫和領帶,嗯?”
“我來挑嗎?”
“嗯,你挑什麼我穿什麼。”
她歡喜地走去衣帽間,挑了件襯衫之後,就去找領帶。她推開另一扇衣櫃門,看到底下有大箱子,以為領帶在裡頭,打開一看,卻發現裡麵是一幅幅框起來的畫。
上麵染了灰塵,尚未央隨意拿出來一幅,上麵畫了個正在行走的女孩,而畫右邊最底下的寫了個三小字——
LCX.
她愣了下,還未放下,就聽到耳邊傳來微沉的男聲:
“裡麵的東西彆碰。”
尚未央轉頭對上他冷沉的目光,立刻放了下去,“對不起……”
男人上前把箱子蓋好,而後關上衣櫃的門,打開另外一個盒子,黑眸裡看不清情緒,“領帶在這裡。”
“嗯……”
尚未央低頭,感覺到她似乎觸碰到了某個令他不悅的禁區,心頭微顫。
安靜中,他打好領帶,轉身往外走。
尚未央默默跟在他身後,剛走出衣帽間,藺臣新回頭,摟住她,把她壓在牆邊索吻。
一個熱吻結束,尚未央麵色微紅,小口喘著氣,藺臣新與她對視,末了隻是一笑:“被我凶得不敢說話了?”
“唔……”
他指腹在她臉頰按了下,“笨蛋。”
他牽起她的手走出臥室,“等會兒我們出去吃早餐,嗯?”
“好。”
男人笑著偶爾調戲她兩句,和往常一般,仿佛剛才那個小插曲根本不曾出現,隻是尚未央清楚記得,剛才在她看到那些畫時,他明顯不願意讓人觸碰。
他不解釋,她也不敢過問。
-
早晨她上完課後,就在班級門口等待尹迎夏。想著那些畫,直到尹迎夏出現,她都出神得沒有察覺。
“喂,想什麼呢?”
“你來啦。”
“我大老遠就和你揮手了,你倒好,出什麼神呢?”
尹迎夏牽著她往食堂走去,“你和藺臣新在一起第三天了啊,感覺如何?是不是特彆開心?”
尚未央莞爾,“嗯,很開心。”
“呦呦呦,一點都不害臊啊。恭喜啊,你算是順利脫單了,不管,你得請我這個單身狗吃一頓。”
“想吃什麼都可以,我請你。”
“你這麼闊氣我都不好意思了。”
過了會兒,尚未央實在沒忍住,把憋了一個早上的心事告訴了尹迎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尹迎夏聽完,眯了眯眼:“你這麼說,這畫底下有藺臣新的署名,這不就代表是他畫的嗎?”
“可是我從來沒聽說過他會畫畫。”
“等等——”
尚未央突然想起之前聽藍珊所說的,藺臣新是大學學的是畫畫!
“那這樣就解釋通了,你看到箱子裡的畫應該是藺臣新畫的,可是他為什麼從來沒和你說過這些事,還不讓你碰那箱子?”
尚未央心裡也百般疑惑,藺臣新不曾提起,甚至在刻意隱瞞,難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說那畫畫的是女生?”
“對。”
尹迎夏摸摸下巴,“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未央,你確定要聽嗎?”
“……什麼?”
“那幅畫的女孩對於藺臣新,是不是一個很特殊的人?關於這個人,這些畫,可能有些特彆的往事,是他埋藏在心底,不願意再提起的,這女生有可能是他的初戀,或者是前女友?我現在最擔心的一點,是他不願意讓你知道,會不會在說明……他還沒放下?”
尚未央怔住,一時間心頭湧起各樣的情緒。
她遲遲不語。
“未央?你要不要去問問他?”
半晌,她搖了搖頭,輕聲道:“先不問吧,誰都會有過去的。他如果願意說,會和我說的。”
至少現在他們剛在一起,她如果一直對於他的過去刨根問底,可能會讓他感覺不適。
每個人心底都有不願被人觸及的地方。
她選擇相信,隻因為她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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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周的時間,兩人似乎心照不宣,不再提這件事。周五晚上,尚未央下課,就被藺臣新的助理接走,去往大衛酒吧。
她在藺臣新的辦公室坐著,邊畫畫邊等待他從公司過來,因為今晚酒吧有個會議。
她正畫著畫,就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兩秒後,門被打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視野裡。
尚未央轉頭看到他直直朝她走來,淡淡一笑:“你來啦——”
他往沙發上一坐,而後把她抱在腿上,捏捏她的臉,嗓音低啞:“忙了一天,總算能見到你了。”
“辛苦你了,很累嗎?”
尚未央放下畫板,摟住他的脖子,藺臣新就吻上她的唇。
平時周一到周五,他們基本上隻能靠手機視頻和微信來聯係,也就這周三晚上,他實在想她,於是推掉了應酬,來學校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