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扣住她的後腦勺,不斷加深這個吻,小姑娘沒一會兒就渾身發軟,倚在他懷中,任由他索取。
辦公室裡,情愫旖旎,兩人安靜擁吻。
最後藺臣新終於放開了她,兩額相抵,他低聲笑了,“吃糖了剛才?”
“嗯,同學給的玉米糖……”
“很甜。”
他抱著她,陪她說話,過了會兒有人來敲門。
助理推門進來,把手裡的兩份晚餐放在茶幾上,而後還有一盤剛洗好的草莓。
尚未央轉頭看到,臉頰泛了紅,助理退出去後,藺臣新看著她,不禁勾唇:“央央想到什麼,怎麼突然臉紅了?”
“不喜歡吃草莓嗎?”
他明明一清二楚,偏偏還和她裝無辜。
她氣鼓鼓,不搭理他,最後他笑著啄了下她的臉蛋:“好了,不逗你了,我們吃飯。”
兩人在辦公室吃完晚餐後,藺臣新去辦公桌前處理一些文件,過了會兒,助理就過來通知會議可以開始了。
藺臣新讓尚未央先一個人待著,等他開完會回來。
尚未央應下,他走後,她就繼續手中的畫,這是下周要交的一個作業。
八點多的時候,尚未央聽到有人敲門,“未央——”
竟然是董蕊?!
她連忙跑去開門,董蕊看到她,晃了晃手中的甜品盒:“喏,給你帶的。”
“謝謝董蕊表姐……”
“沒事兒,我今天剛好來這簽個文件,我們小區附近開了家甜品店,味道還不錯,聽說你也在大衛,就給你買了份,”董蕊走進來,“藺臣新就讓你一個人待著啊?真過分。”
“他開會呢,沒關係。”
董蕊在一旁坐下,而後看到尚未央的畫板,驚訝:“你是學繪畫的?”
“嗯。”
“哇塞,我竟然才知道,這麼巧啊……”
最後一句話她放輕了音量,然而尚未央隱隱約約聽清了,“什麼這麼巧?”
董蕊看著她茫然的表情,愣了下,卻很快掩飾掉情緒,“沒,就是我也挺喜歡畫畫的。”
尚未央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
兩人聊了會兒後,董蕊就離開了,尚未央垂眸看著手中的畫板,而後努力提了提唇角。
彆亂想。
她應該對他信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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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藺臣新忙完後,回來找她,兩人一起回家,回到家之前,他專門帶她去了趟糖果屋。
這是一家新開的店,裡麵有賣各式各樣的糖果。
尚未央看著琳琅滿目的貨架,眼裡閃著亮光,藺臣新見她開心的模樣,一手提著購物籃,牽起她的手,“想買什麼糖就買。”
最後尚未央挑了半籃糖果,男人算完錢後,提著袋子走回她麵前,摟住她,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買了糖今晚是不是得聽話點?”
尚未央怔住,好啊這人就是想來誘惑她的。
“我、我不吃了……”
他笑了,“晚了。”
兩人回到家後,尚未央“義正言辭”地拒絕掉了男人提出要一起洗澡的要求,溜回自己的房間。
她洗完澡後,走去藺臣新的房間。
推開門,就看到已經洗好澡的他站在窗前,看向窗外,昏暗的背影有些孑然。
她走了進去,關上房門,慢慢走近他。
到他身邊,藺臣新側首看到她,把手裡的煙和打火機扔到旁邊的桌子,扯了扯嘴角,“剛才差點就抽煙了。”
“你……”
他轉身把她拉進懷裡,腦袋靠在她頸間,聲音低落。
“抱抱我家女朋友,應該就好多了。”
尚未央察覺到他低沉的情緒,疑惑間,她沒多問,而是選擇抬手環住他,“抱抱。”
她溫柔地輕輕拍著他的背,安靜地不出聲打擾他,半晌,男人的聲音主動響起,“你怎麼不問我怎麼了。”
尚未央淡淡莞爾。
“我覺得你要是願意和我說,會和我說的。”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就這樣抱著你,你會不會覺得好點了?”
他輕歎了聲,鬆開手,俯臉注視著她:“我家央央有的時候懂事過頭了,反而會讓我心疼。”
尚未央還未回應,就聽到他溫柔的嗓音:“我想和你說件事。”
“你說……”
他轉身走去衣帽間,尚未央怔了下,就看到他把一個木箱搬了出來。
而那箱子裡的,就是他之前不讓她碰的畫。
迷茫間,他看向她。
“過來,央央。”
她走過去,他就把箱子打開,拿出裡麵的一幅幅畫。
“我知道那天你看到這些,心裡有疑惑,甚至會猜疑,隻是剛開始我還沒想好該如何和你說。剛才表姐打電話來,問我是不是沒和你講過。雖然你沒有主動過問,但是不管你那天有沒有發現這些畫,我都不想選擇隱瞞,而是會找個合適的時間,來告訴你……我的過去。”
藺臣新低頭看著畫,黑眸沉沉,半晌開口,嗓音微啞:
“這是我留下的,最後一箱屬於我畫的畫。”
“其餘的那些,已經全部被我撕掉了。”
尚未央怔然。
於是,他緩緩道來一段故事。
藺臣新從小就喜歡畫畫,彆的男孩子在丟沙包、玩賽車時,他就喜歡一個人在房間裡畫上一整天的畫。
他在畫畫方麵,有著特彆的天賦。他幾乎能過目不忘,對於想畫的事物,他看上幾眼,就能勾勒出它的模樣。
但隻這樣一個簡單的興趣,都無法得到藺嘉庚的同意,因為父親認為,畫畫根本不是藺臣新要從事一輩子的事業。
高中時候,他和父親決裂過一段時間,因為他一定要考美術院校。
後來藺嘉庚妥協了,但有個要求——藺臣新在大學也要自主學習工商管理的課程。藺臣新答應了。
最後他考上了全國最好的學校,在大學裡,他的繪畫水平得到了老師的認可,大家都說他以後可以當個畫家,於是他對父親說:“我不會接手公司,我要一直畫下去。”
現在想來,當時的他確實有些任性,因為他是家裡的獨生子,而嘉木天和是父親和母親共同打拚的事業,他們對他寄予厚望,是能理解的。
隻是當時的他,夢想至上。
他所愛的,不願意放棄。
他提出後,自然讓藺嘉庚勃然大怒,於是兩人陷入仿佛無休止的爭吵中,關係再次瀕臨破裂。
突然有一天,父親對他道:“我答應你的畫家夢,但是有個條件。”
畢業後一整年,他會停掉藺臣新全部的卡,凍結他全部的錢,讓他去外麵租房子,隻靠畫畫為生,看看一年過後,他能不能養活自己。
藺臣新答應了,那時候他一腔熱枕,完全不為未來擔憂。
即使脫離父親的羽翼,他一定也能夠生活的很好。
畢業後,他拿著之前賣畫掙的錢,先是租了一個豪華的單人公寓和一個工作室,開始拚搏。
可是整整三個月,他隻賣出去一幅。
因為資金逐漸被耗儘,他交不起房租,他隻好從公寓中搬出來,在工作室旁邊租了個很簡單的一室一廳。
他不甘心,覺得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於是聯係同學,讓他們幫忙宣傳,然而很多前來看畫的顧客都說,他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畫手,一幅畫也好意思賣這麼高的價格。
藺臣新無奈隻能妥協於生活,低價賣出,卻隻有寥寥幾幅。
入不敷出,口袋裡的錢越來越少,半年過去,他連一室一廳都租不起了,最後搬到了地下室,向來過慣了大少爺生活的他,一度堅持不下去,最後卻還是選擇繼續。
他覺得,自己隻是缺一點運氣,他一定能等到那點運氣。
隻是他沒想到,他先等到的是壓死自己最後的一根稻草。
有一幅他最喜歡的畫,名叫《**之手》,從大二就開始動筆,曆時三年多,終於完工。
那時候的他已經淪落到一天隻能吃一頓的地步了,生活極具艱難。
周圍朋友都說這幅畫一定會有伯樂看上,如果有人買,他的經濟和生活狀況就能“起死回生”,告訴父親他能做到。
果然在他展出這畫過後,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然而許多人說喜歡,卻沒有一個人想要入手。直至有一個中年男子出現,他說他收藏過許多畫,看到藺臣新的作品,格外欣賞。
兩人溝通了許久,對方決定以藺臣新所定的價格買下,然而交易那天,對方卻遲遲沒有出現。
他疑惑地撥去電話,誰知那頭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我突然後悔了,不想買了。”
“你怎麼能反悔呢?!”
“我突然覺得你畫的很一般,我想了想買回來也是白占地土,乾脆算了,不好意思啊。”
藺臣新氣急敗壞,說了些重話,對方就反過來各種諷刺辱罵他:“你就一個垃圾畫手還打算強買強賣不成?!就你那一副畫,送給我我還勉強要。”
“我勸你還是彆搞畫畫這一行了,你壓根就不是吃這碗飯的人,你要真有本事,找彆人也能買的出去,抱歉啊,我還真看不上你的畫……”
那一天,藺臣新聽到了世界上最羞辱的話。
就像之前他聽到藺嘉庚對母親說,“就算讓他畫畫,他也畫不出什麼名頭來。”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崩潰了,他扔了畫筆畫板,撕了工作室全部的畫,包括那幅他最愛的《**之手》。
唯一還存留的一箱,是喬白死活抱著,不讓他毀掉的。
他躺在昏暗的地下室裡,醉生夢死。
最後那天,回到藺家,他站在藺嘉庚麵前,笑了笑:“我回來接手公司。”
從那之後,他再沒碰過畫筆。
他再也不說自己喜歡畫畫。
尚未央聽他說完,這才知道為什麼之前在畫室裡,他說“很多畫家連自己都養活不了”。
原來曾經,他也像她現在一樣,有著特彆想要的未來,隻是這一切都破碎了。
“藺臣新……”
男人坐在床邊,眉骨低垂,看著那木箱,扯起了嘴角:
“我原來以為是我父親不懂我,我隻是他的一個牽線木偶,必須在他設計的軌道上前行,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我根本沒資格活成我喜歡的樣子。”
他的努力算個屁,熱愛算個屁,一切都是假的,他賭上一切,卻輸得一無所有。
他看向麵前的女孩,眼底猩紅:
“央央,我堅持了十三年,可是我還是失敗了,為什麼……”
他低下頭,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尚未央飛快上前,把他緊緊擁在懷中,閉上濕潤的眼。
“藺臣新……這個世界怎麼要求你,那是它的事。”
“但是無論它多麼苛刻,我永遠都偏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藺狗的曾經,還未交代完,下章會繼續,快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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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紅包~
推薦一個基友寫的追妻文~嘿嘿
《擱淺》by酥皮泡芙:非主流青春傷痛火葬場文學/狗血/久彆重逢/偏激(女主)x驕傲(男主)
幾年前,大家都知道顧相最為袒護陸遙。
有人欺負陸遙,顧相第一個揪住那人的衣領質問;陸遙怕冷,顧相第一個給她披衣服;陸遙生病,顧相第一個陪在她身邊。
陸遙以為誰都會走,誰都會散,唯獨和顧相之間不會,直到後來一場意外,顧相出國四年。
再也沒回來。
後來聽聞顧氏三少爺回國,在圈子裡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眾名媛趨之若鶩,後來卻在一場聚會中,看到那個高傲的男人拉著一個小姑娘的手不撒手,一遍遍喊她:“遙遙。”
陸遙的眼神都沒動一下,決絕地轉身:“顧相,我對你不重要。”
②顧氏三少爺,當屬幾兄弟裡最狂放浪蕩不羈的一個,可是後來有一天,這位少爺突然轉了性,跟著一個小姑娘身後跑。
眾人調侃,“難不成這小姑娘還能讓顧家的小少爺回頭是岸嗎?”
可是後來他們看到顧相抱著一個和陸遙七分像的奶呼呼的小女孩,滿臉心疼的樣子,看到顧相追在陸遙身後跑。
他們才漸漸明白,顧相和陸遙之間,從始至終不是需要顧相回頭,而是他求著陸遙回頭。
【小劇場】
南城的雨夜,電閃雷鳴,空曠的屋子裡,陸遙蜷縮在角落,門鈴驟響。
男人淋了雨些許狼狽,伸手把她攬進懷裡,雙手緊緊地捂住她的耳朵,聲音顫著:“遙遙,不要怕。”
-我在這裡,就會保護你。
【我曾以為你是港灣可以停泊,可你讓我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