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寶一張臉頓時頹了下去。
“乾什麼呀?你今天可是壽星。”見狀,葉知秋笑了起來,“不許苦著臉。”
金寶寶不說話,抱著他手臂直搖。
“行啦,”葉知秋無語,隻得說,“我吧,這輩子其實沒打算結婚的。”
處朋友是朋友,名分是絕對不會給的。
“啊?”不知道金寶寶是喝多了酒還是腦子秀逗了,聞言,他脫口而出,“所以,你隻是想找個床伴嗎?”
“床伴”這兩個字,從金寶寶嘴裡吐出來,其實是有點突兀的。
可仔細想一想,葉知秋又覺得其實也沒什麼。
對任何人來說,生理需求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如果將來不結婚,找個固定的床伴其實還好啊。
他沒反駁金寶寶,笑著點頭道:“你說是就是吧。”
他們說著話,誰都沒注意到,唐樂就立在偏廳門口。
唐樂本來是來找他們二人的,但現在,聽完他們的對話,他非但沒有進去,反而退了出去。
找了個隱蔽的角落,他給葉知夏發了條信息。
今天不僅僅是金寶寶的生日,還是葉知夏和高文燁那部電影舉辦殺青宴的日子。
那天在家裡大鬨一場後,葉知夏最終還是被葉洪憲連扇好幾個耳光關了起來。
今天葉洪憲不在家,葉知夏便以曝光自己和高文燁的床照為威脅,逼著陶若晴將他放了出來。
這兩天裡,陶若晴幾乎流光了她一輩子的眼淚。
她這一生,處處都在為自己的孩子打算。
誰曾想,到了最後,她的孩子毫不領情不說,還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要挾她。
這也讓陶若晴意識到,或許,她真的已經沒有辦法扭轉葉知夏。
為了高文燁,他已經瘋了。
將葉知夏放出去後,陶若晴開始思考。
也許,是時候該約高文燁談談了。
*
葉知夏發現,有時候瘋起來確實挺管用的。
所以一出門,他就聯係了齊鑫。
將酒店慶功宴的位置報給齊鑫,他讓他過來一趟。
齊鑫和唐樂一樣,他們心裡有鬼,所以,葉知夏並不擔心他會拒絕。
慶功宴進行到一半兒有餘,葉知夏剛剛收到唐樂從金寶寶生日會發來的信息時,齊鑫的消息也進來了。
他到了。
惡意又不屑地笑了一聲,葉知夏借口去洗手間走了出來。
酒店頂樓隻有兩個宴會廳,一個被劇組占用,另一個更大的,據說被哪家企業占用了。
而兩間宴會廳之間有道走廊,走廊的儘頭,是個巨大的環形落地窗。
冬天天冷,落地窗前雪白的窗簾垂下來,左右一個人影都無。
“找我有事兒?”一看到葉知夏,齊鑫就有點不耐煩地問。
他和陶若晴合作,但卻從來沒和葉知夏有過太多交集。
而且,隨著和葉知秋相處越多,他和陶若晴合起來算計他的這些事情,他就更不願意讓彆人知道。
說不清什麼心理,總之,他希望這件事情,僅限於他和陶若晴之間。
“你和葉知秋進行到哪一步了?”葉知夏開門見山。
聞言,齊鑫的眉頭皺起來。
“這是我和小秋的事情,跟你沒什麼關係吧。”他敷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