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事情楚衡其實也不是故意氣薑院長的,實在是薑院長那又摳又倔的脾氣,好說沒用。
末世的事情他不能明說,隻能用這種方法來治老頭。
不過薑院長氣歸氣,但卻深知楚淮的性格,話可以不說,但絕不會亂說,對方說要發生什麼大事,那消息肯定就是真的。
所以接下來薑院長還是很配合的收拾東西準備跟他走。
但對楚淮和虞柯怎麼知道他在地板下藏了東西的事情仍舊耿耿於懷想不通,垮著臉嘀裡咕嚕的咬牙憤憤。
對此楚淮是鳥都不鳥,帶著虞柯積極幫忙行李打包。
其實就薑院長這些行李哪裡用得著收拾,整的全是一屋的破爛,連衣服最新的都有七八年的歲數,扔垃圾堆乞丐都不撿的。
可薑院長就是稀罕啊,這也舍不得扔,那也舍不得丟,連兩包快要過期的感冒藥都不放過!
“什麼快過期了,不是還有七天嘛,帶上帶上,現在流行病毒又來了,正好用上,你們年輕人就是大手大腳不會過日子,都給我帶上,不許浪費……”
薑院長吹胡子瞪眼的指揮,破有種牆壁磚頭都想搬兩塊走的味道。
楚淮忍無可忍,最後隻能把人綁了,將老頭比較重要有紀念性的東西打包,剩下的破爛留下,拖著哀嚎大哭的老頭走人。
然後安撫,“門都鎖著東西不會丟,等風頭過去再送你回來。”
這麼一說,薑院長就消停了,哼哼唧唧算是同意了。
想想也是,等事情風頭過去再回這邊來住就是了,現在就當出門旅遊好了,又不是戰爭和世界末日來了。
楚淮笑了笑沒多說,他現在不想給老頭增加太多煩惱。
薑院長平日裡太過摳門節省,在雲海市待了大半輩子就沒出過門,難得出來溜溜其實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嘴上不停得念叨著,但滿是皺紋的臉上卻笑容停不下來,並且對虞柯頗為感興趣。
除了長輩對晚輩的慈愛,薑院長其實還是對剛才他地板下麵藏黃金的事情惦記。
楚淮知道就算了,他也估計是自己喝醉說漏了嘴,但虞柯怎麼知道?
他時常跟楚淮通電話,之前沒聽說楚淮收留了這麼個可憐少年,以楚淮的性格也不會對認識才幾個月的人就推心置腹什麼秘密都說啊。
可這麼隱秘的事情少年都知道,鐵定是楚淮透露的,能夠在短時間內得到楚淮的信任,這少年實在不普通。
但不管薑院長怎麼套話,虞柯都是笑眯眯的回答,“我算的卦呀……”
薑院長能信才怪,都什麼年代了,真當他年大了還相信封建迷信啊。
又問和楚淮到底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也特殊關係楚淮那麼冷情的人才不會帶在身邊,他能看出來楚淮對虞柯的態度十分容忍和放縱,非常的特彆。
說到這個問題,虞柯可就興奮了,頭一歪,就靠到了楚淮肩膀上。
然後幸福的像隻小狗似的蹭蹭,趁著楚淮正在開車沒法躲,狡黠的借機在楚淮唇上重重親了下,用行動來表達。
薑院長閃瞎了眼睛,驚悚的捂住心臟,不停直呼: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小柯父母死得早,寄住伯母家,小時候磕過腦袋。”
楚淮已經習慣小麻煩的偷襲,看了眼身邊像偷腥似開心的少年,淡定繼續開車,解釋,目光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柔意。
如果了解他的人看到他露出這種目光,肯定會驚得跳起來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好在薑院長坐在後座正捂著心臟接受‘男男之事’沒注意,聽他這麼解釋,理解了。
對於不清楚真相的人來說,少年看上去的確像是腦子有毛病的。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薑院長也沒少見這種出身的可憐孩子,瞬間腦補出一場身世悲慘的大戲,很快就同情心勃發,看虞柯的眼神就充滿了慈愛……
返回C市的路比去程要快很多。
因為新聞上新型病毒的傳播導致不少人都驚恐,紛紛儘快回家呆著,以前的非典啊之類的流行病風波可是讓大家記憶猶新。
現在新聞報道說新的流行病還要厲害,大家都惜命,不少公司都已經早早的讓員工在家用電腦遠程處理工作了,政府也開始準備封鎖嚴禁交通。
路上的車輛行人一瞬間就減少了大半,楚淮已經速度夠快了,但現實比計劃更加嚴峻。
好在兩個城市距離不遠,他們趕在了道路封鎖嚴查之前趕回了C市。
在把薑院長接過來的第二天,外麵就開始嚴禁了交通和人流量。
而當天晚上,他們還迎來了兩個熟人,袁昊霖和覃小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