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1 / 2)

“也不會好的,就算我嫁給你,我們也不會一直好的。”寧靜的夜色下,衛含章吐字清晰:“現在的你被迫娶了她人,所以對我的情意愈發濃烈,可若是順利娶了我,也不見得會有多珍視。”

聞言,顧昀然沉默了許久,再次開口時,嗓音微澀:“是我的錯,你怎麼想我都是我活該。”

在他得知她被封為太子妃時,他就能理解為什麼兩個通房她會如此介意了。

刀子不割自己身上是不會痛的。

當時的他隻覺得她小題大做,過後才懂得痛悔。

“可是,他將你謀算了去,就應該好好待你,”想到方才逐鹿台上的一幕,他壓抑道:“冉冉,他能做到你的那些要求嗎?”

“……我不知道,”衛含章眼睫微顫,下巴輕輕抬起,語調空靈:“顧昀然,我現在好難過啊。”

她似乎有些疑惑:“比你收兩個通房的時候還難過。”

“……對不起,”顧昀然心間驟痛,顧不得什麼,繼續解釋:“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從沒想過要你難過的,也真的沒有碰過她們。”

這其實已經不重要了,但衛含章看出他的執念,還是認真道:“好,我現在相信你了,但當時真的沒辦法不那麼想你,”

“如果我們成親,我會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你知道的,我並不是大方的人,所以顧昀然,我們走下去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男人又沒有守宮砂,他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既然選擇瞞著她收下兩個通房,她對他的信任已經土崩瓦解,又拿什麼去相信他沒碰她們呢。

從他收下通房開始,他們就是注定有隔閡,想破局太難了。

“那他呢?”夜色下,半蹲在地的少年眼睫微濕,聲音輕顫:“他要是有其他人,你怎麼辦?”

她這麼難過,哭的嗓音沙啞,傷口還沒好,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這兒。

而那個人,此刻端坐高台之上,靜賞美人獻藝,隻需要微微頷首,天下美色都能儘收懷中。

顧昀然心疼的心尖酸痛,衛含章卻輕輕搖頭:“什麼怎麼辦,我哪裡有那麼脆弱。”

她從小就開始培養的夫婿,先是收了通房,後又被其他女人二話不說搶走,她不也這麼過來了嗎。

離了誰不能活呢。

她隻是奇怪,自己怎麼就會難過成這樣罷了。

那人是太子,他召誰入帳伺候,又有多少臣工獻上愛女,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啊。

難道是因為從相識以來,那人對她的與眾不同,讓她篤定他是非她不可,所以當現實來臨,她落差太大,才這麼難受嗎?

衛含章想不通,也不願意再去想。

胸腔疼的難受,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的抱怨:“長大一點都不好玩,我好想變回小時候啊。”

夜風將少女嬌氣的嘟囔送了過來,榕樹下出來尋人的主仆二人停住腳步。

蕭君湛靜靜的望著那邊。

潺潺溪流旁,小姑娘抱著膝蓋坐在石塊上,她麵前半蹲著一個年紀相仿的少年。

在昏暗的夜色下,美的好似一幅畫。

這廂,顧昀然聞言苦笑,他也想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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