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曉美秋也想,沒關係的,如果諸伏景光真的因為外守一而崩潰,他也完全理解、並發自內心的憐惜他,他會作為朋友用自己所能用的所有手段讓外守一日後的檔案沾滿汙泥;重大殺人案在日本很難被判死刑,但沒關係,社會影響惡劣的話完全有機會對他處以極刑,在那時,崩潰到隻想要複仇的諸伏景光一定不會介意自己家的慘劇被全日本口口相傳,隻要國民請願率達到一定比重,再有他在背後煽風點火,想必外守一一定會死的讓大家都很滿意。
……
這是外守一應得的,對吧?
如果一切順利,為諸伏景光做到這些的、沒有家的他可以和失去一切的諸伏景光組成一個新的家嗎?
……不,好像不對,諸伏景光還沒有失去一切,他還有個在長野當警察的哥哥,但這也沒關係,隻要諸伏景光願意和他成為家人,那麼,家人的家人當然也是家人,即使那位長野孔明對他有所不滿,是家人的話,他什麼都可以接受。
隻要……是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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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複了幾次試探依舊沒有得到回應後,沉著臉的降穀零果斷做出了突進的手勢,一馬當先的衝了進去。
——不得不說,他的膚色相當適合執行夜間任務或是潛伏任務啊。
跟著大部隊魚貫而入的曉美秋也仍有餘裕想一些失禮的東西,他的身前是始終用肩膀卡住他的走位、以此將他攏在自己保護範圍內的鬆田陣平。
曉美秋也忍不住抬起虛握成拳的手,輕輕的在對方的後背中心捶了一下。
被這樣嚴密的護在身後還怎麼第一時間看清場中發生的事?對此感到不滿的曉美秋也攀住鬆田陣平的雙肩,他踮起腳,打算越過對方製造的防線看熱鬨,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鬆田陣平身體上的肌肉在短暫的僵硬後居然變的更加緊繃,他用力到曉美秋也確信自己摸到了明顯的、肌肉鼓起的曲線。
發生什麼事了?
乾脆撐著他的肩膀原地跳起來的曉美秋也如願以償地看到了——整整齊齊的碼放在洗衣機區域的,複數個炸彈。
曉美秋也:“……”
他在蔓延著緊張的死寂中自問自答:“為什麼洗衣店老板能搞到這種東西……哦,我記得外守一他是工科生,他自己就能做來玩。”
“真是的,看到這些東西我差點被嚇的心跳驟停,怎麼aki醬還有心思說笑話啊?”一秒被破功的萩原研二終於想起來可以呼吸這件事:“不管怎麼說這也太多了點吧?!”
隻是草草數一下就發現了十個左右。
“鬆田能拆嗎?”伊達航小心翼翼的靠近炸彈堆蹲下:“放心,不是壓感炸彈,趕緊過來看一看能不能處理。”
“是很基礎的結構,能處理,但是……”鬆田陣平揮了揮自己敷著藥的手:“我的手之前傷到了,會影響操作精度,我不能拆。”
諸伏景光扭頭看向萩原研二。
沒想到萩原研二也聳了聳肩:“我和小陣平都被貓抓了,所以我也一樣不能拆。”
“同一隻貓?”諸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