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以及一看就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的銀行流水,這一次,他是在公安派人監管下、以及有文件準許的情況下獲得的完全合法的情報,他提交上來的資料被公布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仍有聲音在為河村辯護,他們主張儘快將曉美秋也以侵犯名譽權及偽造證據罪收入獄中,將這件事重視起來的人察覺到不對查了查這些聲音的源頭,結果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河村不過一個小小的部長,居然能拉到一個規模可觀的團體和他抱在一起!
國防機構裡居然出現了黨同伐異的抱團現象——這下事情是真的鬨大了,在後續的一個月內,在上級的要求下,公安內部終於展開了轟轟烈烈的調查行動,具體方針為誰給河村出主意、誰叫囂打壓曉美秋也的聲音最響,就先從誰開始打起。
被帶走調查的大部分人都是純粹的狗腿子,為了一些蠅頭小利替河村拿錢辦事,最多隻能算嚴重作風問題,危及不到根本;但也有兩人真的被審出了東西,其中一人在被捕後當場自殺,另一人戰戰兢兢的交代,他是河村的心腹,河村的姓名是真的,不然他是不可能通過公安的審核的,隻不過,河村還有另一個名字——
奧斯曼。
奧斯曼威士忌。
“可以下結論了吧,”曉美秋也冷淡道:“他就是你們口中的‘黑衣組織’派來的臥底,沒錯吧。”
將他請進會議室的公安們都低下了頭。
“二月份的時候我就已經發出了這樣的預警,但是你們並不信我,還將指認他的我監管了起來,”曉美秋也繼續說:“是你們給他創造了撤退的時間,不是嗎?”
一向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公安們卻抬不起頭,各個隻會沉默。
因為他們讓河村逃掉了。
在心腹被帶走後,河村以極快的速度隱秘的清理了自己的痕跡,並迅速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他的辦公室裡甚至找不到任何的指紋或是毛發等生物線索,一看就是做了許久撤離的準備,幾乎是以一種遊刃有餘的姿態,在扇了公安的臉之後瀟灑的離去了。
對抗了五十年的犯罪組織,甚至不惜派去臥底前仆後繼的用性命換情報——己方進展不甚理想,自家卻門戶大開的讓敵方在眼皮子下轉移了不知多少情報,並且錯失了最佳抓捕時機,甚至追根究底,這重大的錯誤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畢竟曉美秋也說的沒錯——他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告知了公安:河村有問題。
如果那時就將他抓捕,以他臥底能臥到公安小高層的本領,搞不好套出的情報能讓他們至少打掉對方一條命脈,取得極大的進展。
然而,他們不但給了對方時間安排自己完美退場,還將唯一一個看破真相的人用惡劣的態度監管了起來,堪稱親手毀掉了雙方良性合作的可能,但凡有眼睛都能看出的是,曉美秋也對待公安的態度並不友好,他雖然在辦事沒錯,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在坐實了河村的嫌疑並目睹他逃逸後,曉美秋也明顯失去了繼續合作的意願,甚至,他隱隱透出了一些攻擊性。
他淡然道:“如果我去起訴公安,理論上是可以的吧。”
一句話,讓在場除過他所有的人都瀑布汗。
“我們承認你發出過的警告是對的,但你之前也確實提供的是不合規的證據——”
“那麼,我願意承擔關於‘非法取證’的懲罰,在這個前提下,我去起訴你們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