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沒有解釋的心情,”他說:“最多告訴你這是能幫到他的東西。”
“不管怎樣今天我把它交給你了,後續你們決定如何處理……我不會管。”
正如他所言,交代完這件事後的曉美秋也立刻站起身,像來時一樣乾淨利落的走了。
風見裕也將U盤握在手中,在經過了幾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最終還是掏出手機,開始編輯郵件並發送。
這是曉美先生想要交給降穀先生的東西,哪怕最終還是決定要銷毀,也該讓降穀先生來定奪才對。
……
曉美秋也向房東辦理了退租手續。
“不租了嗎?”
和藹的老爺爺並不知道鬆田陣平的事情,他掛著慈祥的笑容對曉美秋也說:“我記得幾年前另一個總是穿西裝的小夥子還說過有意向購買這套房子的,所以這些年一直留著呢……不要了嗎?”
曉美秋也說:“不好意思啊,爺爺,不要了。”
“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過他啦,你們吵架了嗎?哎呦,年輕人啊,看你們關係那麼好的樣子,有誤會要記得及時解開,不然後悔一輩子咯……”
我倒是想和陣平吵一架,但要去哪裡找他?黃泉嗎?
曉美秋也想要微笑一下,於是他動了動嘴角——效果並不好,他的麵部好似因為被蚊蟲騷擾而生出了癢意抽動了一下,總之和笑沒有半分關係。
房東離去後,他開始收拾屋子,即使鬆田陣平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他沒用完的日用品其實大部分在當初仍然被保留了下來,成對的刷牙杯、毛巾、拖鞋之類的物品還好好地呆在原來的位置上,如果不去細看那上麵落著的灰塵,可以說是完美的營造出了室內有兩人共同生活著的假象。
不敢動、不願動、懶得動……總之,曾費儘心思找了各種借口留下了它們的曉美秋也在今天卻將這些物品好好的收進了新買的箱子裡——所有留存下的關於鬆田陣平的東西,全部被收進了箱子,他跪在地板上,認認真真的將鬆田丈太郎的名字寫進收件人的空白欄裡。
隻除過當初那件私吞下來的,屬於鬆田陣平的襯衫再一次被私吞掉了,曉美秋也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穿上了那件襯衫——有點大,不管是袖口、領口,還是腰身,都有點空落落的,他穿著這件既不合身也不屬於自己的襯衫,在落地鏡前仔仔細細的撫平了每一寸褶皺。
快遞公司收走了寄給鬆田丈太郎的貨箱,現在屋子裡隻剩下他自己的物品了。
用過的私人用品全部都進了垃圾袋,未開封的物品裝進了另一個嶄新的箱子,洗乾淨的新舊衣物全部打包好疊整齊,貼上標簽的電腦被格式化的乾乾淨淨……等到天色暗下來時,再一次前來的快遞公司將這些打包好的東西帶走,這一回,他們將要去的地方是捐贈中心。
曉美秋也站在清爽空曠的屋子裡,他從那個被鬆田陣平嘲笑了數次的相框中抽出了六個人的畢業合照,拉開抽屜摸出了自己的身份證,以及兩張杯戶公園早就過期了許久的門票,這些全都被他小心的裝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
那之後,他在黑暗中坐到沙發上並打開手機找出了那封最後來自鬆田陣平的郵件,眨眼間,三個小時就在七個字間過去,
夜裡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