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在他身邊睡覺確實會變得安心。
秋風決定短期內先實現一個小目標——睡程逢的床。
等到時機成熟,雙方成年,係統的和諧限製解除了,再考慮把“的床”去掉。
因為事情進展非常順利,秋風忽視了很多細小的劇情。
而且在上一個世界,也沒什麼特彆重要的、發揮它強大不可抗力的小劇情。
誰知道在這個世界發生了。
這天晚上四人小組正在許曜的教室裡做題,教室的門突然被猛力推開。
大門砸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
一男一女兩個老師,還有個個頭比老師還高的男生。
三個人站在門口,警惕地盯著門內的狀況。
學習小組的四個人,同時從知識的海洋中抬起頭。
茫然地看著岸邊的三人。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秋風——她在看見門口那個男生的臉時,迅速記起了這段劇情!
那個男生叫賀朗,在書裡就是總陰陽怪氣嘲諷姚夢冬的炮灰男。
名為嘲諷,實則是在吸引注意力。
可惜姚夢冬從來沒理過他。
賀朗可能是因愛生恨,也可能是盲目自信……他不敢相信那個心裡隻有學習的“高嶺之花”“心中女神”姚夢冬,竟然能看上許曜這種混混。
其他人都沒發現,隻有每天都在注意觀察姚夢冬的他知道了。
所以他去告訴了老師。
他認為自己有足夠的理由,也有足夠正義的立場——早戀是不對的,它會影響學習,尤其是像姚夢冬這樣成績優異的女孩子,更不應該早戀。
狗血的是,平常天天在認真做作業的許曜和姚夢冬,在這一天剛好因為某些事情擦出了火花。
具體什麼事情秋風已經不記得了,反正不是姚夢冬水杯翻了就是她人摔倒了,或者因為彆的什麼原因,她到了許曜懷裡去。
許曜作為某項功能必須強大的言情男主,同時又是一個正處在青春期,身體健全的男孩兒。
最喜歡的女孩子跌進自己懷裡,又香又軟像是沒骨頭。
不發生點什麼是不可能的。
在原著裡,此時的兩人應該貼在一起,用隨便哪種曖昧的姿勢,鼻尖懟著鼻尖,隨時準備接吻。
就等有人破門。
——然而這段劇情被兩個超亮的電燈泡給阻礙了。
許曜暫且不提,在關係還沒有實質性突破的時候,姚夢冬同學不可能允許自己和許曜,在兩位同學的注目下,擦槍走火。
這是一把濕了的柴,燒不起來。
門口的三人和門內四人十四目相對。
還是秋風搶先開了口:“孔老師,趙老師?這麼晚了還沒回啊?”
語氣淡定,像是在問候兩位老師吃了沒。
趙老師怒道:“這話應該我說吧,這麼晚了你們幾個怎麼還不回家!”
趙老師是許曜的班主任,是一位嚴格又嚴肅的男老師。這次也是因為有他在,否則孔老師根本不會和賀朗過來“捉奸”。
“我們在學習。”秋風說,“能不能不要告訴彆的同學?我們就靠偷偷學習跑在最前麵呢。”
趙老師愣了下:“學習?”
“我就說他們不是那種孩子。”孔老師看向趙老師時,眼神裡帶了抱怨,“這幾個孩子上次的成績已經說明了一切。”
趙老師:“……”
他們四個人是把四張桌子拚在一起,然後麵對麵坐著的。
許曜坐在最角落。
他的班級整體成績本來就不好,人數也不多,周圍幾個剛好是空著的座位。
每天晚上,他們就把四張桌子拚在一起。秋風靠著程逢,許曜靠著姚夢冬,兩人一排坐著。
秋風的對麵是姚夢冬,而程逢的對麵是許曜。
四個人的文具就放在桌子中間。
這樣不管是做作業還是討論題目,都很方便。
趙老師走過去一看,就看見桌子上明晃晃擺了四份試卷,其中兩位學霸已經做完了,正在自己改錯,而許曜和秋風都在糾結倒數第二條大題。
有時候倒數第二題比最後一題還難,糾結這題也是正常的。
趙老師目瞪口呆。
他從業二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熱愛學習的幾個孩子。
即使已經放了學……還要圍在一起做題。
…………該說真不愧是這個學校的前四名、未來的高考狀元候補嗎?
“老趙。”許曜靠在椅背上,忽然咧嘴露出一個非常痞的笑容,“你懷疑我早戀?”
趙老師看著許曜,神色陰晴不定。
許曜站起來,看向身邊的姚夢冬。
可能是因為心虛,也可能是因為害羞和緊張——從小到大沒做過什麼出格事情的學霸女主姚夢冬,此時正低頭緊盯著試卷上的題目,咬住下唇不敢出聲。
許曜拍了拍她的腦袋。
“我確實早戀了。”許曜大方承認,“不過現在還是我單方麵的。這個乖乖仔告訴我,高考完才能談戀愛。”
他看上去還挺高興:“所以,老趙。這教室裡就我一個早戀的,你準備怎麼對付我?”
趙老師:“你……”
秋風看得目瞪口呆,甚至差點兒為他鼓掌。
不愧是本書男主啊!人本來就高,這麼站著,痞痞地一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事情一個人攬下來……
……真的有點小帥呢。
在這段劇情裡,被逮住現場的男女主當然是百口莫辯,許曜就跟現在一樣,勇敢地站出來,一個人承擔了所有。
但他的台詞好像有點兒不一樣。
非要說的話……可能是,原著裡沒有提到姚夢冬?
在原著劇情裡,姚夢冬剛開始並沒有正視過許曜的感情,他沒表白,她也沒回應。根本沒有什麼“高考完才能談戀愛”之類的話。
現在看來,男女主之間的感情進度,也和原著不一樣了呀。
因為學習場所隻能用來學習,所以男主去彆的地方刷好感度了嗎?
秋風正在回憶劇情。
一個沒留神,坐在她身邊的人,突然摘下了眼鏡。
程逢“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單手捋起厚重的劉海,看向了在場的兩位老師。
他把眼鏡放在桌子上。
程逢什麼也沒說,可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單方麵早戀的不隻是許曜。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