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氣得額頭青筋直冒,大庭廣眾的又不好過去拉她,到時候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他退了兩步,扭頭剛好看見尼克芬在“迎客”。
這次陸年辦畫展幾乎沒透露任何個人信息,放消息出去的是尼克芬,發邀請函和接待客人的也是尼克芬,簡直像是他的畫展似的。
尼克芬是真的很喜歡陸年的畫作,這次它們有機會“拋頭露麵”,他高興的像是自家親兒子畢業。
跟兩個老熟人客套完,餘光不經意的一瞥,就看見蕭凜站在那兒,顯得有點煩躁。
他摸摸鼻子,想假裝沒看見。
但蕭凜看見他得了空,立刻換上一副非常官方的虛假笑容,大步走來:“尼克芬先生——”
尼克芬打斷他:“那個,秋小姐去哪兒了?”
蕭凜腳步一頓,笑容尷尬了幾分:“她跟陸先生離開了,可能是要交流什麼創作心得……”個屁。
尼克芬:“……”
看來某人是要忍不住了。
尼克芬略帶同情地看了蕭凜一眼:“彆灰心。”
想跟陸年搶人,確實不太容易。
蕭凜:“……?”
“走吧。”尼克芬說,“我們聊聊合作的事情。”
蕭凜露出喜悅的神色:“好。”
尼克芬勾起一個笑,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過去,心裡滿滿的都是得意——現在他是事業愛情的雙重助攻了呢!
而另一邊。
雖然一激動追了上來,但在看見某人站在那兒,單手拿著水杯仰頭喝水的樣子時。
秋風不由自主地生出一點緊張來。
——到現在為止,她還並不確定這人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陸年放下手中精致的玻璃杯,朝秋風身後看了一眼,語氣平靜:“門。”
秋風後退兩步,把身後的門緊緊關上。
這是在展廳二樓的一個房間,本來就沒什麼人會過來。陸年是用房卡打開的門,開了以後門也沒關上,明顯就是在等她進來。
秋風實在是不想再跟他兜圈子,乾脆直截了當地問他:“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這問話聲讓陸年動作一頓。
秋風看著他的表情,因為熟悉感太過強烈,即使陸年隱藏得再好,她還是瞬間就看出了這人的心思。
怎麼可能不記得?
秋風嗤笑一聲,乾脆抱胸看著他:“所以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陸年沒動,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秋風大步走到他麵前,低頭看了眼他喝水的杯子。
多漂亮的玻璃水杯,跟她在上個世界、剛搬進某個教授家裡時買的,一模一樣。
她還記得自己買了一對,說什麼一杯子諧音一輩子,送他杯子就是要長長久久之類的鬼話。
秋風嗤笑一聲,食指沿著杯口畫了個圈。
“一樣的問題奉還給你。”秋風冷淡地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好玩兒麼?”
陸年忽然向前一步,伸出手把她困在了桌子邊上。
他低下頭,像隻隔了許久才見到歸家主人的小瘋狗,捧著秋風的臉,熱烈又急切地吻了下去。
秋風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掠奪了呼吸。
酥麻的感覺立刻順著脊椎竄上頭皮,這種吻太強勢太具有攻擊性,秋風幾乎是立刻就失去了掙脫的想法,順著他的動作沉溺在這個吻裡。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
麵前的人忽然匆忙放開她,倉促之間,還在她的頰邊落下了一顆溫熱的水珠。
秋風抿唇,剛好那顆水珠順著臉頰落到嘴邊,鹹鹹的。
她有些遲鈍地看著陸年後退兩步,閉了閉眼,動作顫抖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藥盒。
很大的一個圓形藥盒,被分成了很多個不同的格子。
陸年的指尖順著藥盒滾了一圈,點在其中一個格子上。
啪嗒一聲打開。
他低頭看著藥盒裡紅橙相間的膠囊,像是突然碰到了什麼滾燙的東西一樣,猛地把手裡的藥盒扔了。
秋風還沒反應過來他這一係列動作代表了什麼。
陸年已經向前一步,大手一揮,直接把桌子上的玻璃水杯揮了出去。
玻璃水杯狠狠砸在牆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這聲音讓秋風回了神。
陸年站在原地,眼睛赤紅,猶如困獸一般喘著粗氣。秋風兩三步走過去,拍了拍他的後背,哄孩子似的:“你氣什麼?吃個藥而已怎麼茶杯都摔了?嗯?”
陸年抬眼看她,沒動。
秋風已經猜出他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而且他這一眼裡有多少控製不住的瘋狂,她也是能略見一二的。
她在心裡稱讚了一聲自己的好勇氣,撫摸陸年後背的手稍微使了點勁兒。
“彆擱這兒大喘氣了。”她說著,動作非常自然地抬了下下巴,指著滾了一地的藥盒,“去,撿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應該叫困獸和馴獸師(?)
男主決定不當人啦!(不)
作者前兩天努力早睡,不熬夜是成功了,更新就又跟不上了……哭。
果然藝術家的靈感都是深夜來的嗎?(不要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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