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冷笑一聲,攬住謝林晚的肩:
“晚晚不會答應的,吳先生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
“是謝小姐不答應,還是你們謝家不答應??”吳鳳軒自覺看透了他的心思,神情明顯很是不屑,“……相較於你們謝家,吳家無疑能給謝小姐的更多,吳家不會逼迫任何人,不過要怎麼選擇,也請謝先生不要妄想替謝小姐做主。”
謝家以為他們還是曾經的巫祝世家之首嗎?除了有倆錢,謝家如今能拿什麼和吳家比?之前有八卦媒體猜測,謝林晚十有八、九是看上了謝家那位三少爺,可吳鳳軒覺得,就是論男色,他們吳家可多的是比謝文潼謝文卓兄弟還出色的年輕一代,大不了謝林晚相中誰,就是誰罷了,就不信不能把謝林晚搶走……
越想越覺得勝券在握,瞧著謝林晚的神情也充滿期待:
“謝小姐意下如何?”
“不如何。”之前親眼瞧見吳鳳軒對謝文潼如何不客氣,謝林晚會看吳鳳軒順眼才怪,淡然一笑,“這裡給吳先生糾正一下,我的一切事情,二哥都可以決定,隻有我二哥同意的,我才會去做,二哥不同意的話,憑他天王老子來了,我也是不答應的。”
怎麼也沒有想到,謝林晚的回答竟然是如此不客氣,吳鳳軒一時就有些下不來台。
好一會兒“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還以為對方是個聰明的,誰知道竟然如此愚蠢。竟然早早的和謝家那樣的破船捆在了一起。
早晚有謝林微後悔的一天。
說話間就有醫生抬著擔架從外麵衝了進來——
這邊警報一解除,那邊醫生就得到了消息。會準備擔架,也是因為醫生一般都有過直麵精神力暴動的經驗。
因為精神力波動傷害性太強,往往輕則有人受傷,嚴重的話,還會有死亡。
及至來到現場才發現,現場還算平和,並沒有預想中血淋淋的畫麵。
一時就有些愣神。
“這裡——”越澈衝著醫生招手——
精神力嚴重透支的情況下,薛真情形明顯瞧著不是太好。
醫生忙抬著擔架跑過去。
看越澈已經幫著把薛真送上擔架,慘白著小臉的越念念終於在韓驍的攙扶下走了過去:
“爸爸,您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叔叔您彆怪念念,”韓驍一邊也輕聲道,“念念他也是擔心您……”
聽到韓驍這說,越念念一下哭出聲來:
“爸爸,對不起,我隻是,太怕失去您了……”
“彆哭了,”越澈終於開口,“你心臟不好,不要激動……”
“阿驍,你帶著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越澈說著,就追著薛真的擔架往外走,經過謝林晚身邊時,卻忽然站住腳,定定的瞧著謝林晚:
“晚晚,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那幾乎毫無遮掩的灼熱而酸痛的情緒,令得謝文潼頓時警鈴大作,一把扯過謝林晚護在身後:
“越先生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越澈眼睛越發熱辣辣的,好一會兒才點點頭,下一刻,從衣兜裡掏出一個銘牌,塞到謝林晚手裡:
“你做的很對,謝家人,很好,很好,以後記得,也要堅持你的選擇……這個你拿著,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可以,去找我……”
不但長得像、氣質像,就是那顆溫柔善良的心,也和薇薇像的很啊。如果不是之前偷偷做過親子鑒定,確定謝林晚和他並沒有血緣關係,越澈簡直以為,這個孩子就是他和薇薇的女兒了。
卻不知為什麼,明知道不是,每一次見到這個女孩子,他依舊都會忍不住一顆心酸軟成一片,想要看到她笑,不願意她受到哪怕一點傷害……
韓驍正好扶著越念念過來,眼睜睜的瞧著越澈竟然把象征他身份銘牌給了謝林晚,下意識的看向躺在懷裡閉著眼眸的蒼白女孩——
幸虧念念精力不濟,昏昏沉沉,不然真是看見這一幕,該多傷心啊。
畢竟之前越念念不止一次跟他說起過,在國外想見越澈很難,結果回國了,依舊沒有多少機會——
越澈是個工作狂,再加上他工作的地方戒備森嚴,不經越澈允許,根本不可能進得去。
結果那樣一個可以保證暢通無阻的特殊銘牌,越澈卻是給了沒見過幾麵的謝家那個女孩子。
本來因為謝林晚和越念念長得像,韓驍對她還有些另眼相看,這會兒卻是覺得很有些不順眼了——
念念已經夠可憐了,謝林晚還要搶屬於她的東西。
隻是他的不悅明顯並沒有人在意,謝林晚不過往他的方向瞟了一眼,隨即移開視線,停在不遠處的魈身上——
那位魈長官,怎麼瞧著背影這麼熟悉呢?
下一刻就皺了下眉頭——
旁人察覺不了,她卻能看出來,魈長官這會兒,無疑正在經受著精神力劇烈波動的折磨。
“二哥你去找一下三哥,我們待會兒一塊兒去醫院。”
——按照規定,但凡進入封控區的人,即便危險解除後,也不能立即離開,而要去醫院進行檢測,之後還有為期兩周的觀察期,直到確定精神方麵確實沒有受什麼影響,不會給其他人帶去危險,才會允許離開。
謝文潼點了點頭,又囑咐謝林晚不要亂跑,就在這裡等著,隨即往謝文卓藏身的地方而去。
等他離開,謝林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魈和崔景生站立的地方而去。
“你們先回去——”聽到動靜,崔景生還以為是手下的兄弟呢,不想一回頭,卻瞧見了謝林晚,明顯一怔,“謝小姐,怎麼是你?”
之前還背對著的魈也猛的回頭,正好和謝林晚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