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公主國色(七)(1 / 2)

第7章

這一/夜,對於某些人來說,注定是個不眠夜。

暗一躲在隱蔽之處,眼睛都要滴血,這幾日內,他看著他所戀慕的那個人疾病纏身、徹夜難眠,每每夜深人靜之時,就被噩夢所驚醒,她一天一天地虛弱下去,連那雙柔/軟紅潤的唇,也漸漸變得乾裂起來,

他看見眼裡,急在心頭,卻因為無法出麵,隻能暗暗在心中焦急,

每每在這個時候,他就升起一種強烈的執/念,

——如果、如果他可以像大王那般,就好了,

——如果、如果她是他的夫人,便好了。

他絕不會像大王這般冷落她、傷害她、不懂得憐惜她,

他不會擁有除她以外的任何女子,她會是他唯一的夫人,他會愛她、憐惜她、尊重她,把她當成掌中寶一般細細嗬護,他也萬萬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冷落,不管是來自於她還是來自於下人的,像這般她病了幾日,都沒有請大夫瞧上一瞧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更不會發生……這帳子之中向大王傳個消息,傳上三天都沒有用。

暗一死死地摁著自己的掌心,他感覺掌心中有什麼黏/膩的液體滑下,但是他已經沒有精力去在乎,

他的一雙眼睛、一顆心,都隻裝得下下麵發生的一切,

她病的那般重,那般虛弱的樣子,大王竟然還舍得對她動手!

——他怎麼——怎麼這般狠的心腸!

那一刻,暗一甚至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實在是太痛了。

一想到他恨不得捧在手心裡百般嗬護小心的女子被人這般糟/蹋,

他的心中,就升起了無窮的恨意,

——蠻、王!

他在心裡一字一頓地念道,

——他絕不會、絕不會讓她繼續過這種日子!

她那樣的女子,生來就該被千般嬌寵、萬般憐愛,所有人都應該把她捧在掌心之上,不能讓她受半分委屈,那如花似玉的嬌顏,受不得半分怠慢,

暗一緩緩閉上眼睛,

他一定……一定會救她!

柯曄翰遙遙地望著她所在的那個帳子,他看見了蠻王的人,知道蠻王今天去看她了,

在她病了三天之後,蠻王終於去看她了,

他心下悵然,卻又感覺鬆了口氣,

如果她過的好一點,會不會就不會那般恨他?

如果蠻王可以待她好一點,他會不會就不那般心折難過?

他們這些人,在這裡逗留的時間比預定的時間長了幾天,也是時候回去了,

但是……

柯曄翰的心底有一個十分細小的聲音在瘋/狂地叫喊,他們西成王朝的人還在這裡,蠻王就敢這麼對待他們的公主,如果他們離開了,那麼他們的公主還有活下來的可能嗎?!

她病了整整三天,連大夫都沒有過來一次!

每每想到這裡,柯曄翰就感覺心尖一痛,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她可是他們西成王朝的嫡公主!

曦月公主千金之軀,放在西成王朝的時候,彆說病了三天,就是哪天少吃了兩口飯,都能引起不小的動/蕩,哪裡會像現在這般,病了三日,無人問津。

一想到這,柯曄翰就感覺十分難過,

那是他深愛的人啊,他看著她一路被千般寵萬般愛,也曾經是這千般萬般中的一員,現在他卻隻能看著他小心嗬護嬌寵的人被這般對待,卻什麼都做不了,

那一刻,柯曄翰甚至恨上了他自己。

然後,柯曄翰看見帳子外的人多了起來,帳內的人似乎都退了出來,

——為什麼?

他楞了一下,腦海中閃過一個荒唐的主意,他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內心的憤怒就如同火山噴發一般洶/湧/澎/湃——

——那個禽/獸!

柯曄翰在心裡咬牙切齒地罵,他的手指牢牢地握住身側的長刀,那一刻,他恨不得衝進那個帳子,拔出自己的長刀,活生生捅死蠻王!

可是他不能。

不說這草原之王無時無刻不在巡邏的屬於蠻王的侍衛,就說蠻王帶來守在賬外的一係列侍衛和下人,就不可能讓他突破這個防線,

而他,也未必能殺的了蠻王,

如果蠻王未死,那麼受苦的,就是她和所有西成百姓,

她就是為了西成百姓才被送往這草原蠻夷之上的啊!

他怎麼能……怎麼能讓她的犧牲付之東流?

柯曄翰的眼睛都紅了,

他恨,恨極了,卻什麼都不能做,

他恨蠻王,恨這草原,更恨他自己,

如果不是他無能……如果不是他無能……

又怎麼會讓曦月公主受這般委屈苦楚和折/辱?!

他算什麼將軍?!

他算什麼——?!!

扭過頭去,柯曄翰一拳打在樹乾之上,他眼眸血紅,心中恨意滔天,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他要讓蠻王血/債/血/償!

這一/夜過得極/爽。

葉流卿在心裡發出滿足的喟歎,卻聽見係統1314嚶嚶嚶的哭泣聲,不由懶洋洋開口道:“……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大清早就開始哭?”

“嗚嗚……”係統1314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是嘴硬道,“……我……嗚……我……嗚嗚……我才沒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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