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蘊的藥配上雁西的純陽之體著實讓喬灼的身體好到了七八分,不過這法子有個讓喬灼生氣的點就是越到深冬他就越離不開雁西。
先前捧著狐狸毛還能說聲暖和,如今不讓雁西暖著手,喬灼渾身抖得受不住。
喬灼悵然地問係統說:“這樣親密下去,我擔心男主受不住啊。”
係統:“……宿主,你是在提前給我打預防針嗎?”
喬灼嘻嘻道:“你看出來啦?”
係統:“。”
係統堅持著最後意見,說:“男主肯定要保持童男子身份,不可能出格。”
喬灼對此隻一抬手,一旁的雁西迅速上前用大手握住,源源不斷的熱氣傳輸過來,喬灼眨眨眼,對係統說:“但願吧。”
係統:“……”真是造了孽了。
喬灼看著雁西另一手用筷子挑出雞絲,放心地說:“男主厭惡值極高,不用擔心。”
反被安慰的係統第一次知道自己說這種話時喬灼的心情是怎樣的,一時間沉默著說不出話。
柳蘊的辦法要不是隻頭一回需要用雁西的血潤唇此後都不用,喬灼是打死都不同意的,用男主的血養反派?他怕小世界都不給他留全屍。
但幸而之後都隻是用雁西暖身子,喬灼沒了心口疼,便表麵勉強實則開心地答應。
用完膳柳蘊步履匆匆地趕來,例行問診。
雁西握著喬灼的手,一邊垂眼看柳蘊把脈,心想道出了這閉塞的村子,外麵的廣大世界不愁喬灼的病好不透。
柳蘊深深鬆了口氣,看了眼喬灼和雁西,伸手比了個九,笑道:“九分好。”
還沒等喬灼開心,柳蘊的眼神瞟見餐桌上還沒來得及拿下去的雞絲麵,皺眉道:“老爺怎的還吃葷食?前幾日不是已經饞過了嗎?”
喬灼:“……”
雁西越了解喬灼的人,心中愛意便更盛,眼見男人將下巴埋進頸間雪白氅毛,垂著眼睛用疏離外表企圖讓柳蘊閉嘴,雁西斂下眸中瘋狂,出聲解釋道:“前幾日廚房做的不合老爺胃口,才又傳的。”
喬灼雖然病著,但好歹是老爺,柳蘊即使是大夫也隻能口頭建議少吃,要說訓斥誰敢?
柳蘊收起小銀針包,喬灼見狀極輕的鬆氣被雁西捕捉到,眼底柔和粹成一片。
雁西送柳蘊出門,等向外走了幾步,柳蘊回頭了然問道:“還要那藥壓製?”
柳蘊知道雁西是個火氣壯的成年男子,可那克製的藥服多了也並無好處。
“是我說的過重,並不是全然克製,一兩次泄氣也……”還沒等柳蘊說完,雁西沉眸道:“請先生再開幾服藥。”
柳蘊梗住半晌,搖搖頭應了。
見雁西轉身就走,柳蘊歎息道:“雁西,得不到的人和事,切記趁早放手,才不至於傷到自己。”
那般驚才絕豔的男子,有幾個見過之後未曾愛慕過,可到底是遙不可及的謫仙,誰又能攬他入懷?
隻見男人身影提拔,頭也不回地說:“先生,我信人定勝天。”
雁西裹著寒風回屋,遠遠站在火爐旁散去冷氣。
“月底可還記賬?”喬灼揮手讓丫鬟收起碗筷,側身問雁西。
男人高大身影永遠跟在身後,應道:“記,老爺。”
喬灼想起雁西那個狗爬字體,詢問係統道:“我還需要改他的字跡嗎?”
沒等到係統的回答,雁西卻突然半蹲在喬灼麵前,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搭上他的寬肩竟然無比像一隻惡狼崽子。
“老爺再教教我吧,張掌櫃上月又訓了我。”雁西裝的可憐。
喬灼自然不信他的鬼話,可被那雙眼睛注視著,他居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幸好係統的回答也同步傳來:“需要,請宿主自行安排。”
喬灼自欺欺人道:是因為任務他才同意的。
雁西高興時俊朗容貌更神采奕奕。
可這份神采奕奕到了書房又蔫了。
喬灼疏離垂眸坐在桌後,看著雁西一邊一邊的拓摹字跡,冷聲道:“怎會學了這麼久一點長進也無?”
雁西握著毛筆的手一抖,回道:“可能是天生愚笨。”
喬灼哼笑出聲,如果男主都天生愚笨,那其他人可怎麼活?
喬灼盯著正低頭認真臨摹字跡的雁西觀察半晌,對係統說:“以前的男主像是真的有點呆,可現在……像刻意裝成蠢笨的狼崽子。”
係統沉默著沒應聲,更加讓喬灼篤定心中猜想,雁西在裝。
屋外大雪連天,宅中的花樹凋零成片。
咚咚兩聲書房門被敲響,寶珠探頭走近低聲道:“老爺,熱水已經備好,請移步臥房。”
喬灼眼見雁西瞬間手抖,墨水重染在白紙上暈成大片的黑,和他此刻的眸色如出一轍。
喬灼擰眉沉聲道:“下去吧。”
純陽之體大補喬灼知道,可為什麼還要和雁西一起泡熱水澡啊!他是真的不明白!
雁西仿佛很迫不及待,毛筆一放,也不扯字跡難看的事,表情很正經地說:“老爺,請移步。”
喬灼:“……”
喬灼質問係統道:“你說雁西厭惡值很高,難不成他現在的表現是想淹死我?”
係統裝瘋賣傻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宿主。”
喬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