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和安王妃收到下人彙報,雖然心裡對此感到疑惑,但卻沒有製止,而是選擇觀望,再不濟也有他們的人看著,總不會出事就可以。
兩人如此這般想著,在第三日的時候,他們終於知道蕭璟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三日午時,一位身穿紫色華服,身形單薄卻顯周身貴氣的男子來到安王府,在下人的通報中,安王和安王妃出來見客時心裡一驚,更多的還是深深的後怕,此時他們才明白,為什麼蕭璟會做之前那些。
如若他們還拘禁蕭晏的話,這位過來豈不是得露餡?好在蕭璟深謀遠慮,已經提前打點過,現在他們最擔心的是蕭晏會不會配合他們,亦或者說,蕭晏會不會告訴這位他們已經知道他的布局。
安王和安王妃提著心和微服私訪的皇帝,如同往日一般做表麵客套。
“世子如何不在?”皇帝問道。
他此番出宮,一是為了看看他的棋子有沒有脫離他的控製,二是看看蕭晏,三嘛,則是順道看看這個替他兒子送死的倒黴鬼。
話說起來,上次見到那個孩子還是數年前,唯唯諾諾與眾多不受寵的孩子一般無二。也不知近幾年來,這孩子有沒有變化,若是有的話,他得考慮計劃有沒有變故。
皇帝目光看向安王,更多的還是看向安王妃。
安王妃多年來的演技早已到達爐火純青地步,隻見她滿臉嫌惡,對下人說道:“去請世子過來。”
這吩咐,如同喚隻小狗過來一般,根本沒有為人母的慈愛,安王也是見怪不怪地朝皇帝尷尬一笑,“那孩子成日也不知躲在房間門作甚,讓陛下見笑。”
安王和安王妃原本以為這樣就過去了,誰知皇帝竟是站起身,“孩子心性嘛,難免會有幾分頑劣。說起來世子與眾位皇子差不多年紀,朕也從未知曉這個年歲的孩子平日都在做甚,今日恰好得空,如此便去看看罷。”
皇帝說完,根本不理會安王和安王妃是何種想法,徑直熟門熟路往後院前去。
安王與安王妃相視一眼,心裡都有些著急。
也不知道蕭璟正在做什麼,萬一他表現得與往日不同怎麼辦!?
安王和安王妃有心想給蕭璟通風報信,奈何皇帝走得飛快,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門給他們通風報信,隻能跟上皇帝的步伐,心裡無比忐忑。
皇帝來到院中,隻見他揮退下人,走進屋中,卻見蕭璟正在書案前捧著一本書,看得聚精會神,如同好學的學子一般勤奮。
見狀安王和安王妃心裡一緊,皇帝更是神色難辨地看了看他們,倏地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世子這般用功……”
話還未說完,蕭璟像是被驚嚇一般,抬頭看見安王和安王妃,連忙掩耳盜鈴地將手中的書塞到身後,臉色帶著被人抓包的倉皇和緊張,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有看話本,真的!”
安王和安王妃見到蕭璟反應如此快,心裡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可皇帝還是不肯相信,上前取過那本書,猝不及防地被話本上的內容給閃瞎了眼。
確實,蕭璟沒有在看話本,他在看有顏色會河蟹的書,還是一群人在進行生命大河蟹,更過分的是上麵有男有女就算了,居然還有五大三粗的兩個赤/條條糙漢子……
皇帝:“……”
繞是見多識廣的皇帝,他也真沒有見過這種書,而且還是當眾看。
此時皇帝就非常後悔!深深的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手賤,為什麼會對蕭璟這種人的話產生懷疑!?
皇帝隻覺得自己手中的書籍,像燙手的山芋,拿也不是,丟也不是,隻能尷尬地將書合上歸還蕭璟。
他輕咳了一聲,“你才多大,切不可操之過急。”
安王和安王妃沒有看到書上的內容,以為隻是一些帶有顏色的話本,並沒有多想,倒是蕭璟將書藏好,又是結結巴巴語無倫次地解釋:“我隻是好奇,並沒有……”
皇帝善解人意地點頭,“朕省得,年輕氣盛嘛。”
經過這個插曲,皇帝也不想在這裡多呆,每多呆一秒都會讓他想到那本書的畫麵,想想就有些社死。
啊!他為什麼要手賤!?
在線等急,求眾籌他一雙沒看過這個畫麵的眼睛!
皇帝幾乎奪門而逃,有些狼狽地走出了院子,在安王和安王妃滿頭問號中尷尬地問道:“蕭晏在哪個院子?”
在安王和安王妃的帶路下,這才來到偏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