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帝發完詔書,隨後靜靜坐看安王和蕭國皇子內鬥,誰知詔書送往安平的數日後,安王還是毫無動作。
周慧帝:“???”
在?打架,懂?
又一連等了數日,彆說周慧帝,就連蕭皇也坐不住了。
他身子一日比一日差,整個人變得疑神疑鬼暴怒,他自知自己這次已是凶多吉少,但人的求生本能使然,他不甘也不願就此等死,所以他心裡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再等等,再等等,隻要等到安王和他幾個皇子內耗,隻要等雙方兩敗俱傷,最後得利的隻會是他。屆時他重新總攬大局,一定能從天下間尋找良醫!
數日,蕭皇詔書接二連三再次來到安平,一次比一次急迫,一次比一次許諾利益之大,甚至蕭皇在詔書中允諾,隻要安王帶蕭晏回京,他二話不說當即退位。
如今的安平,表麵上是由安王做主,實際上真正的主人已經變成了蕭璟。
蕭璟知道蕭皇不過是使誘敵之計,但凡他們隻要入京‘救駕’,其他皇子定會說他們造反,而蕭皇則會順勢進入被動退出此局,坐收漁翁之利。
蕭皇使用的是陽謀,因為這個局勢下,安王再不進京,那麼等事情一定,可就沒有安王的位置了。
隻是讓蕭皇沒想到的是,安王居然能這麼忍得住氣,他能忍,可蕭皇的生命等不了啊!
麵對蕭皇的三番兩次催促,蕭璟這才施施然回了一封,信中說皇叔父啊,不是我爹不想去,而是您當初給我爹戴綠帽,還沒給個說法,現在又叫我爹去救您,他拉不下這個臉。他記得您是他的皇兄,可您這事做得太不地道,一邊是親情一邊是自己的尊嚴,他也難啊!現在我爹每天都去王府旁邊的酒館借酒澆愁,就是在等您一個說法啊!
寫完了給蕭皇的信,蕭璟又給周慧帝回了一封,跟給周慧帝的回信不同,在信中他跟周慧帝說道——
周慧帝啊,不是我爹不想進京,而是安平實在太窮了,士兵連一件頂寒的暖甲都沒有,就連槍和箭都是破破爛爛的,軍資跟不上,百姓也連飯都吃不上,再征稅他們就要反了……看在我和您兒子相像的份上,所以您看能不能支援億點點?
蕭皇和周慧帝收到蕭璟的回信後,兩人氣得差點心臟病複發,好一個厚顏無恥之徒,伸手就特麼想白/嫖!
雖然他們都很嘔血,但是想了想又不得不做做樣子,誰讓在他們的計劃中,安王這一環必不可少呢?
蕭皇和周慧帝強忍著憋屈,在蕭璟的幾次哭慘中送了幾次馬匹物資軍糧鎧甲刀槍弓箭等等,終於差不多的時候,安王就在封地坐鎮,而蕭璟帶著蕭晏和軍隊人馬進京了。
沒等京中皇子們怒罵蕭璟是反賊。蕭璟就打著‘清君側’的口號長驅直入,每過一關都勢不可擋,連戰連勝,近乎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蕭皇:“???”
雖然出發點一樣,但是過程特麼跟他計劃的不一樣啊!
這下子彆說朝廷無人能頂替,就連布局人的蕭皇和想看鷸蚌相爭的周慧帝,也是又慌又眼熱,原因無他,蕭璟麾下士兵人手一個火銃,遇城炸城門,遇阻攔士兵一槍一個大朋友,打得朝廷軍隊落花流水。
他們不敢迎戰,可這號稱堅不可摧的城門,在大/炮的威力之下宛若薄如蟬翼,攻守兩難,遂連連敗退。
被教做人的皇子們道行不夠,隻能找到蕭皇邊求助邊埋怨,明明隻是他們幾個皇子的事,乾嘛要拉安王下水?難不成您真想讓您皇弟篡位?
放虎歸山+引狼入室的蕭皇隻會更嘔血,於是他真的當場嘔血,撒手人間。
蕭皇:“???”
草,感情在這裡的嘔血不是形容詞而是動詞?有一說一,朕死得那麼隨便的嗎???
蕭皇領了便當,幾位皇子不顧喪事為辦,當即為爭奪皇位大打出手,最後以鎮國將軍為首的太子,以手中的兵權成功獲勝。
占上風的太子對他底下那些皇弟心中早有恨意,以謀逆造反的名義當場杖殺五皇子跟十一皇子,氣得太後也隨蕭皇而去。如若不是鎮國將軍阻攔,他都想把所有弟弟給殺一遍,以免將來他們不安分。
逃過一劫的三皇子,換了身布衣,一臉懵逼地跟著憐貴妃在某間破廟,直到五皇子和十一皇子被當場誅殺的消息傳出,三皇子這才後怕。
他可是差一點點就要入土啦!
後怕也隻是一時,此時的三皇子有些迷茫和興奮,他終於逃脫出那個名為皇宮實為牢籠的地方,今後他就可以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無拘無束地自由自在生活著,再也不用爾虞我詐了!
三皇子努力壓下情不自禁上揚的嘴角,裝作一臉痛苦和憤怒,緊緊攥住手指,這才不讓自己笑出聲。
“太子狼子野心,竟敢謀逆篡位!母妃您放心,哪怕父皇殯天,哪怕鎮國將軍手中掌管有二十萬兵權,哪怕咱們啥都沒有,但是兒臣相信隻要公道在人心,太子即便是得了皇位,也依舊名不正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