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嶼把手機拿遠,江引川這過時的消息,估計他被業內其他大佬給嘲了吧。
人嘛,活在這世上,總該有點黑曆史。
“唉,有什麼關係呢?而且是你摟著我的脖子,我掰都掰不開,想背你都不成。我抱著你出去,好過你抱著我出去啊——那樣整個圈子肯定會說你故意把我灌醉,想要潛規則我。到時候你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放屁!現在彆人都在嘲笑我!說我是為愛披荊斬棘!什麼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什麼演員和老板是真愛!靠!我嚴重懷疑你這是拉我出來給你倆轉移CP熱度!”
洛嶼撐著下巴,涼涼地說,“江老板,你但凡身材差一點,臉長得難看一點,我抱著你都炒不出什麼新聞來。”
“你啥意思?我還要謝謝你肯把我抱出來,是對我身材和長相的肯定?”
“是啊。”
“滾吧!我和你友誼的小船翻掉了!”
“友誼的小船可不能翻,翻了那就成了墜入愛河了。”
“我靠啊!”
估計江引川正在拚命抓頭發。
“引川,我問你件事,你平時不喝酒的,怎麼會跑去那個酒局?”
“還能為什麼?那幾個垃圾以前和季柏年關係不錯。雖然我和顧蕭惟用錄音擺平了季柏年,但我也得知道季柏年有沒有跟他那些狐朋狗友扯過什麼,這些多少算是把柄。還有顧蕭惟有沒有什麼把柄在季柏年手裡,這些季柏年當著我們的麵又不會說,隻能從其他方麵了解。”江引川沒好氣地說。
“引川,謝謝你。”
“廢話。”
“你對我這麼好,也不枉費我們的CP了。”
“滾!”
“那你跟我說說,你和顧蕭惟見到季柏年之後,這家夥說了什麼?有多囂張?”
“多囂張?那家夥一聽說我是你的老板,就覺得我和顧蕭惟是來跟他談判,讓他不要再棒打鴛鴦,啊,不對,是棒打鴛鴛。所以人家可勁兒地羞辱我們啊。人直接就說了,讓顧蕭惟好好陪他,什麼時候他玩膩了,把顧蕭惟給扔了,這事兒還不算了結。他的合作夥伴裡如果有看得上顧蕭惟的,顧蕭惟就得去陪。故意惡心人呢!”
江引川這輩子大概沒見過那樣的無賴,而且就算他從前在紅河影視不受待見,但好歹也有繼承權,是真沒見過不要臉到那個地步的。
洛嶼垂下眼,臉上的表情冷了幾分,“他到底是記恨顧蕭惟從沒看上過他,還是記恨顧蕭惟聯合汪橋把他送進去了?”
“沒有顧蕭惟,就他那囂張的德性,汪橋也會把他送進去。所以,愛而不得吧。他和歐俊韜倒是挺配的,他倆咋沒在一起呢?不行,我一會兒給他倆買個熱搜!”
江引川這思路,讓洛嶼差點給笑岔氣了。
“那季柏年肯定也沒說我的好話吧?”
“你想聽什麼好話?他走的時候說,敗在你的手上,是他這輩子最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他等著顧蕭惟什麼時候膩味了回去找他。還說,有本事你展現魅力讓他迷上你,這樣他發誓再也不找顧蕭惟的麻煩了。”
“我不好嗎?”洛嶼反問。
“你對於顧蕭惟來說是最好的,但在季柏年的麵前,你真的不夠壞。”
“我好像明白季柏年的意思了。男人嘛,既想要乖的,又想要壞的。我屬於乖的那種?季柏年覺得顧蕭惟是因為我那些年被打壓的可憐,所以對我充滿了保護欲和救贖感。”
“他的想法你還在意嗎?就像我說,他這個人滿身破綻,遲早會再次把自己給作進去。”
“在他進去之前,我要會會他。”
“……不是吧?我和顧蕭惟好不容易讓他消停了,你再上去把他打一頓,刺激得他又發癲那可怎麼辦?”
“我有話要問他。而且,他說我不夠壞。”洛嶼笑了一下。
那句“我不夠壞”尾音拖得有點長,聽得江引川頭皮發麻,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但隱隱的,心底又湧起了幾分期待。
“好啊,你想整點啥?最近日子有點無聊。”
“你把季柏年對付男人的那一套說給我聽聽。”
“臥槽,我怕顧蕭惟揍我,說我教壞了你啊!”
跟江引川聊完天,洛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了條微信給葉盛宜:[小葉子,有什麼辦法讓我看起來不那麼像我嗎?就是和平常的我差彆越大越好。]
葉盛宜還以為洛嶼要去試鏡:[有啊!有啊!隻要我出手,保準親媽都認不出你!]
第二天的晚上,在一個酒吧裡,季柏年百無聊賴地靠窗坐著。
他這人不喜歡去那種專門找男人的酒吧,他覺得太烏煙瘴氣,某些意味太明顯了也會讓他失去興致。
所以他喜歡來這種安靜一點的酒吧,雙手搭在座椅的靠背上,向後仰著,看看人來人往裡有沒有那種像顧蕭惟的男人。那種禁欲風格的,征服起來才會有成就感。
但是等到了晚上十點多,一個像樣的都沒有。
那就老樣子,打打桌球殺殺時間吧。
這個酒吧裡有一群經常打桌球的好手,隻是這些家夥還不是季柏年的對手。
對方輸了幾個回合,按照這個酒吧的規矩,他們要給季柏年買單。
“等等,我兄弟就要來了!你要是能贏他,不隻今晚,這一周老子都給你買單!”
季柏年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三點多了,反正這幾天他一直失眠,被顧蕭惟和江引川給氣的。能有點什麼事兒殺殺時間也好。
“行啊。你兄弟如果能贏,你們這周的酒水,我也給你們買單。”季柏年坐回高腳椅上,懶洋洋地看著外麵冷清的街道。這裡是這條街上唯一的酒吧。
幾分鐘之後,季柏年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響,好像是哈雷。
季柏年撐著下巴笑了,想著這外援還挺拉風嘛。
等到對方近了,季柏年才看清楚那雙掛在哈雷兩側的長腿,心頭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