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太師身邊圍著不少朝臣,他們是來向他敬酒的,瞅著空隙,他暗暗窺視皇帝和太子的表情,又看孫女的表情。
太子妃現在心情挺複雜,太子教了她修煉,但她仍然覺得有幾分不可思議,現在思想還是飄在九霄雲外的。
東宮能來宮宴的太子妃妾隻有兩個側妃,其他庶妃都沒有資格,就連墨星橋的生母,也隻是庶妃的位分,且自從她生下孩子之後,就徹底失寵,這些年來,太子除了最初孩子還小,到她的院子看望孩子之外,從不在她那兒留宿,她知道太子惱了她,但有了這個孩子,她覺得非常值得。
幾個皇子妃應酬了一班誥命夫人,不知何時湊到了一塊,但她們說的話讓旁邊的丫鬟們完全聽不懂。
“你們學會了嗎?”
“哪那麼快,我連冥想的狀態都進不去。”
……
幾個皇子妃眼裡閃著光,其他人看不懂的光芒,但注意到她們的藍貴妃、麗妃等人,個個表情也十分莫名。
賈敏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可以試一試雙修?”
霍韶麗呆問道:“雙修是什麼?”
幾個腦袋挨得更近了,賈敏仔細講解了一番雙修之道之後,即便是再臉皮厚,太子妃和諸位皇子妃臉色騰地變得緋紅。
幸好大殿中因為人多比較熱,泛熱的臉頰才沒有引人注意。
亥時,皇宮的上空燃起了壯麗的煙花,而宮宴也在此時結束,朝臣們和誥命夫人領著自家的孩子出宮,而太子和一眾皇子還得領著自己的妻兒子女留下來,宮宴結束了,還有屬於他們皇家的坐歲宴。
今天晚上是出不了宮的,子時過後,一眾皇子妃領著孩子暫且在端敬殿休息,或者在各自母妃宮中歇息。
半個時辰之後,景元二十二年如期而至。
夜裡也就下起了雪,不過沒有之前那麼大,墨紹珩有觀察到隨著雪團砸下來崩散開來的五彩光點並沒有減少。
空氣裡的靈氣依舊在緩緩地增加,他之前應該想錯了,靈氣不是隨著下雪而來,而是恰逢這個時機,靈氣搭了雪團的順風車從天空降下來。
卯時左右,皇宮西南角宗祠開祠堂,皇帝領著皇家子弟祭奠先靈,嬪妃們都沒有資格祭祖,但賈敏她們這樣的皇子正妻是有資格祭祖的,雖然也不能進入祠堂,隻能在祠堂外麵的院子裡靜候。她們祭祖時,後宮嬪妃心情就特彆複雜了,即便是藍貴妃,這一刻才深深地感覺到做妾的恥辱。
祭祖之後,一上午便都是空閒時間了,但中午時分,宮裡有宴席,這次的宴席是皇帝招待宗室的。
一整個上午,賈敏沒有見到墨紹珩,都是跟在麗妃身邊裝賢惠的木頭。
麗妃現在精神頭都在兒子教她的修煉上麵,所以沒空給兒媳婦找茬,她在和一眾嬪妃相會了之後,不到半個時辰就把兒媳婦帶回了衍慶宮,然後讓兒媳婦給她講解修煉的事情,尤其是醫書上關於如何認穴位。
賈敏能全部記住這麼多穴位,還靠了前世久病之故,雖然她沒有久病成醫,但人體奇經八脈和穴位等這些她基本都記得,方便了她今生修煉。
中午宮裡的宴席散了之後,賈敏才得以脫身。
這是景元二十二年第一天,人們從昨日忙到今天上午,下午就屬於休閒時間了。
街上各處茶樓、酒樓,幾乎滿座,說書先生不過年,還在激情澎湃地講著評書。
賈敏和霍韶麗、五皇子妃她們一道順著護城河河岸閒逛了一圈,到申時正左右,天色都已經很暗了,墨紹珩和一眾皇子出現了,他們都是來找各自的妻子和孩子們的,接上他們趕緊進宮用膳。
晚上,宮裡依舊有宴席,不過這回就隻是皇帝這一家人,沒有宗室子弟。
晚膳後,一群皇孫皇孫女在各自父王的淫威之下,紛紛再次出列向祖父祖母拜新年,而後才紛紛出宮。
隻是讓二皇子等人有些錯愕的是,他們的妻子回府之後,安頓好孩子們,就把他們迫不及待地拖進了臥室。
可能各人說話的語氣和詞語不相同,但語意卻是大致相同的。
“你、你要乾什麼?”三皇子雙手護胸,因為他老婆今天特彆不正常,以前都懶得求歡,今天可是勞累了一整天,居然主動拔他衣服。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太子、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身上,原本太子妃沒想這樣做,畢竟她隻打算當好太子的賢內助,沒打算回應他相應的感情,對於以往太子求歡的話,她大多都是愛理不理,但經過一天的心裡建設,好奇戰勝了那種莫名的情緒,她果斷地朝太子伸出了魔爪。
諸位皇子妃當中,稍稍有雌威的是三皇子妃,畢竟三皇子性情比較溫和,當初皇帝相看兒媳婦是從互補的方式來尋找的。
三皇子妃白了他一眼,上下其手,很快就把三皇子扒光了。
“你囉嗦什麼?你是我男人,這事我不找你,找誰?”
兩人先爽過一番之後,三皇子妃依舊生龍活虎,三皇子瞅著妻子,心中暗道,今天這婆娘吃了春-藥嗎?
三皇子妃一巴掌拍在身後的男人身上,說道:“起來!”然後仔細講解了一番雙修之道,三皇子都驚呆了。
“咳咳,雙修?會不會出岔子?”
三皇子妃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九弟妹告訴我們的,她和九弟試過,應該沒問題吧?”
三皇子又是一呆,片刻後抹了一把臉才說道:“好你個老九……”這等好事都不告訴他們,明天他肯定要找他再問一問。
爾後,三皇子和三皇子妃折騰了許久,總算摸索出一點竅門。
同樣的故事情節發生在太子太子妃和二皇子二皇子妃、四皇子四皇子妃、五皇子五皇子妃身上,至於八皇子夫婦兩人,那更是理所當然了。
墨紹珩和賈敏是新婚,初二這天,務必是要賈敏先回娘家拜年的,所以景王府的宴請就放在了初七。
且因為要拜年的人家太多,回娘家拜年都隻有吃中午一頓,晚上他們要齊聚東宮,出嫁的公主要攜夫帶子給太子長兄拜年。
而榮國府這邊,自然是把新年拜年的宴請時間都放在了初二這一天,其他親戚朋友,若是有空都來榮國府吃宴席。
就連陶氏和王氏回娘家的時間都推後了,且陶家、王家也都會來賈家拜年的,主要都是衝著九皇子的麵子而來的。
瞅著空隙,賈敏偷偷問了大嫂陶氏,侄子的藥是不是要吃完了呢?
陶氏心中很感動,低聲道:“還有一粒,初七吃完了就沒有了,我打算這段時間忙完了去玄妙觀一趟。”
賈敏遲疑了一下才點頭,瞅了瞅坐在暖榻上的侄子一眼,打算等晚點和丈夫商量一下,看是要派人去問問玄妙仙子,還是他們直接把侄子接回景王府?
但這樣的話,父母和兄嫂都會好奇,都會起疑心的,怎麼她接了一個病弱的瑚兒回去,卻還回來一個健康的瑚兒呢?
女眷這邊,宴席結束得很快,也就前廳一幫子男人,拚酒拚起來毫無儀態,直到未時正,前麵的宴席才結束。
這幫子客人之前還挺畏懼他的身份的,但喝了有幾分醉意之後,連害怕都忘了,一個一個都敢和他拚酒,結果呢?
結果自然是他們全都醉得像一灘爛泥,而他依舊清醒,墨紹珩心中不無得意。
因為還要趕著進宮,是以沒有在榮國府久呆,墨紹珩和賈敏很快告辭,先回王府換了一身衣服,這才趕往皇宮。
路上,賈敏說起侄子的事情,墨紹珩略微一思索,便說道:“等這幾天忙完了,先給玄妙仙子去一封信,看她怎麼回話。然後把賈瑚接來王府,反正練氣士的秘密,等不了多久就會被泄露消息,該知道的人自然會知道。”
賈敏點了點頭,然後啪嘰一下親在了墨紹珩臉上,說道:“王爺,謝謝你。”
墨紹珩嘟長了嘴,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親這裡!”
賈敏掩唇一笑,搖頭道:“那不一樣,我這隻是單純的致謝。”
兩人說笑間,皇宮就到了,諸位兄弟姐妹都到了,同樣回娘家拜年的八皇子八皇子妃自然也到了,就差他們倆人了。
如此,新年這七天,都是奔波在拜年、吃宴席上麵,初七在景王府是新年拜年最後一場宴請,而朝廷各部門也開始上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不見,分外想念大家,大家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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