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顧燕急並沒有繼續深想下去,因為他潛意識裡覺得所謂的結論不會是自己想要的。

思及此,顧燕微微斂神,強撐著道:“姑娘到底想要如何?”

“要你啊。”宋琬一副“你是我的”,誌在必得的眼神。

說完,她還煞有介事地在他傷口處戳了戳,果然如她所料,傷口已經感染了,內臟都黑了,中毒這麼深,如果再不救治,活不過一刻鐘。

好不容易找到的精神力異能源體,可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顧燕急瞥向某處女人按來按去的手,忍住衝動,“姑娘,在下隻是一個快要死的人,你何必如此?”

宋琬最討厭從彆人嘴裡聽到死呀死的話,很不吉利,於是她巴巴威脅道:“再說話,我就把你毒啞!”

顧燕急:……

宋琬終於收回手,順道把沾上血的手指在男人胸前擦了擦。

“我說了你不會死。”

“姑娘就這麼自信?”

“對啊,我很自信。”宋琬也不和他廢話,抬手解了顧文身上的精神力控製,“你去燒些熱水什麼的,再找間乾淨的房間,我要給你家少爺運功療傷。”

出來的急,宋琬忘了帶上宋一的那套銀針,索性用運功療傷這個理由來掩蓋。

顧文看了看已經毒發的將軍,還有仍被綁著的顧武,咬了咬牙轉身進了一間寬敞的木屋。

將軍的病他已無能為力,或許這位來路不明的姑娘真的能救將軍,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隻要能解將軍的毒,顧文願意做任何嘗試。

待顧文離開後,宋琬再次靠近顧燕急,這次她抬手落在的部位是他的麵龐。

在她靠近的那一刻,顧燕氣急,險些一掌劈過去,溫涼的掌心貼在他臉上的同時,有一瞬的燒灼感,轉瞬即逝。

不需要她費任何力量,源源不斷的精神力在一點點灌進她體內。

在吸收精神力的同時,宋琬也在觀察男人的臉色,並沒有像她以為的變得更蒼白,確定這樣對男人不會造成很大傷害後,宋琬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而她這樣的動作落在顧武眼中,就是在占便宜,乘人之危!那可是統領西南二十萬大軍的少將軍!西南王府的二公子!何等雄姿!如今卻被一個女流氓肆意挑弄!

宋琬吸了個七八分飽,精神力異能瞬間衝破五級,剛好夠治療男人的上,於是她就收回了手。

沉默了許久的顧燕急冷聲開口:“摸夠了?”

宋琬點頭:“嗯嗯。”然後直接將人抱起來,往木屋去,時間不等人。

顧燕急壓根沒想到她下一步居然會是這個動作,直接弄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等他反應過來時,人已經橫空起來了,顧燕急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人。

一時間,他不知是羞還是憤的,通臉爆紅:“放手!”

“彆亂動。”宋琬將人抱進木屋,沒理眼前人的躁怒以及身後顧武一句又一句的“妖女!放開我家主子!”。

顧武努力想掙脫身上的繩索,卻被一旁的山匪頭子好心告知:“彆掙紮了,這是捆豬的,你越掙紮越緊。”

顧武氣不打一出來:“你們不是山匪嗎?連個捆豬繩都解不了?”現在的山匪怎會如此羸弱不堪。

山匪頭子苦哈哈:“小夥子你有所不知,這年頭做山匪已經沒啥前途可言了。”

“不是山匪,那你們幾個又是什麼?”顧武滿臉不信。

山匪頭子說起這個就是一把辛酸淚啊,“這不是生活所迫,前兩年家鄉遭了難,舉村搬遷,一路走到青雲山就隻剩下十幾戶人口,為了能在這個地方紮根,於是就隔三差五扮成山匪嚇唬嚇唬過往的路人,事實上我們連山裡的野雞都抓不住。”

顧武聽了前因後果,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搞了半天他們這幾日東躲西藏,全是白費力氣。

裡屋顧文已經把熱水燒好了,宋琬抱著人進來時,差點撞上一個女人。

她驚訝:“哪來的女人?”

顧文解釋:“她說自己是青雲山的村民,丈夫就是被姑娘你綁起來的那幾個山匪頭子裡的其中一個。”

“我家男人不是山匪,我們就是逃難來的,在青雲山紮了根,平時大家都靠開荒打柴為生,沒搶過錢財,求姑娘行行好,放了當家的。”

望著女人這張透著惶恐卻十分樸實的模樣,所以她還真劫錯地方了,宋琬心莫名虛了虛。

“我不會怎麼樣你男人,等天亮我就放了他們,不過你現在可以給他們送些被褥。”鬆綁暫時是鬆不了,接下來她得全神貫注逼出男人身上的毒,所以必須要保證後背無憂。

中年婦人一聽,連忙感激道:“多謝女俠!”

這句女俠,宋琬頗為受用,她從身上摸出兩錠銀子給中年婦人,“就當是我們今夜打攪的補償。”

顧文望著全程被抱進來的將軍,眉心突跳,他懷疑等將軍病好了後,會不會直接解決了今晚看到這一幕的他和顧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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