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燕急一路被抱進房,不知女人使了什麼招數,令他動彈不得,“姑娘如果捉弄夠了,就請放了在下。”
宋琬發現他這個人比自己在末世認識的博士老頭脾氣還要犟。
“就放了,就放了,你彆念叨了。”
顧燕急被放至床沿靠坐著,宋琬命顧文去打熱水,先把傷口周圍的血漬清理一番。
顧文端著一木盆熱水進屋,就看見宋琬低頭擋在將軍腹前扒將軍衣裳,這一幕他怎麼瞧都覺得怪異,於是上前,“姑娘,要不我來吧?”
“不用,我會。”宋琬話落,不知從哪掏出一把精細匕首,直接在男人腰腹處轉了一圈,上好的蜀錦袍瞬間多了個洞,剛好露出傷口。
顧文:……
是他多慮了。
“先說好,我治好你,你就得是我的人。”宋琬浸濕一塊乾淨的棉布,擰了個半乾,去擦拭傷口周圍。
事到如此,顧燕急不得不信眼前這個女人或許真的沒有說謊,她確實能救已經毒發的自己。
隻是他實在不明白,“姑娘既已有未婚夫,為何還執著於在下?”
“我不是說過了?我有未婚夫和你是我的這件事並不衝突。”更何況她那位素未謀麵的便宜未婚夫還不一定就能一直是未婚夫呢,回頭她就找個機會解除婚約。
“就非在下不可?”
“嗯嗯。”宋琬擦完傷口四周,讓顧文去換水,然後抬頭去和男人對視,眼眸亮晶晶的,十分認真,“彆想東想西的了,就算你全好了,也打不過我,所以還是從了我吧。”
顧燕急:……
徹底弄乾淨傷口,宋琬想了想,依稀記得以前電視上運功療傷一般都是從後背開始。
於是下一秒,顧燕急上半身立即成□□狀態,露出精壯的背身,宋琬讓顧文在門外守著,自己則上了床,坐在男人身後,準備用精神力療傷。
顧燕急已經徹底死心,他閉了閉眼,索性不去想顧文離開前,那欲言又止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女人的手貼在背脊上,顧燕急感受到一股暖流在他們二人肌膚相觸處流轉,隨後到達傷口處,開始慢慢揉撫、治療。
他能感覺到那根本不是所謂的內力,其實從她出現的那一刻,顧燕急就沒有從她身上感知到內力的存在。
她似乎有一種特殊能力,能隔空點了顧文顧武的穴道,使他們動彈不得,現在她又用這種能力幫自己療傷。
顧燕急從不信鬼神,可此刻明顯被緩解的毒性以及女人身上的不同之處,讓他找不出除此之外,任何可以作為合理解釋的理由。
宋琬足足花了兩刻多鐘,才停止輸送精神力,說實在的,這個人之前肯定是遇到了死敵,要不然又怎麼會在他身上下如此猛烈又專橫的毒藥,要不是遇到了她,就算日後清完了毒也要武功儘失,再也習不了武,就如同顧家大哥一樣,隻能做個普通人,最好的情況也就是力氣比尋常人大些。
“好了,今天的治療就到這,接下來每三天一次,過個三兩月,你的毒就能徹底解了。”宋琬收回手之前,沒忍住在男人背上摸了兩下,補了補就要消耗殆儘的精神力。
察覺到女人小動作的顧燕急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
顧文推門進來,就瞥見正不緊不慢穿起衣服,唇色嫣紅的將軍,以及滿頭大汗的女人。
宋琬從床上下來,還適時吐了兩口大氣。
見此一幕,顧文不由得想歪,他家將軍貞操應該還在吧?
耽誤一晚上,寶貝找到了,天也快亮了,宋琬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她餓了。
於是宋琬讓顧文照顧顧燕急,反正他身上都有自己的精神力,跑不了。
而她則是去給那幾個山匪頭子鬆綁,順便坑了一頓早餐。
先前得了兩錠銀子的中年婦人後麵叫來好幾個和她差不多的婦人,說是另外幾個山匪頭子的妻子,青雲山上一共就住十幾戶人家,有老有少,全山一年的收入加起來也就隻有婦人手上的兩個銀錠子。
所以她們聽說把自家男人綁一夜就能有錢,一個個都從家跑了出來,生怕慢了宋琬這個愛好就沒有了。
原本以為自家女人是來救自己的山匪頭子們:“……”
我們到底娶了個什麼樣的婆娘!怎麼能隻認錢不認人!
帶出來的兩千兩沒花出去,宋琬不介意大方點,她把身上的碎銀子都拿了出來,大概有五十多兩,全給了山上的婦人們,並道,“就這麼多了,不過我還沒吃早飯,你們要負責。”
拿了錢的婦人,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出來了,也不著急去給男人鬆綁,甚至希望他們能被多綁一會兒,嘴裡嘀咕著,說不定這樣,明年山裡的孩子們就能上個一年學呢。
宋琬望著幾個婦人,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了戚氏,在給她做點心的時候,戚氏也喜歡這樣嘀嘀咕咕,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顧文扶著自家主子倚在門前,望著這一幕,挑眉:“將軍,這位姑娘心地似乎還挺善良。”
顧燕急略有些血色的臉,撇了撇,不說話。
他心道,不貪財不代表不貪色。
作者有話要說:阿琬:我不好色,就是想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