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對誰?”宋琬終於有了那麼一絲好奇。
“主子,關於您吩咐的事,屬下有情況要彙報!”吃飽喝足的顧武走了過來,打斷二人的對話。
顧燕急:“……終於吃好了?”
顧武臉微熱,這次是自己失職,實在是那個叫土豆的食物太好吃了,他不做任何辯駁:“屬下知罪!”
顧燕急忍住扶額,他早該預想到的,一切正常的人和事在遇到宋琬後都會變得出乎意料。
“說說情況。”他指的是探查忻州之事。
顧武偷瞥了一眼未離開的宋琬,見主子也並沒有意見,便開始一一道來:“屬下進入忻州城內後,發現整個忻州包括知府府邸都呈現一種外鬆內緊的景象,尤其那座府邸,屬下進入探查時還差點被發現。”
“看來姚續是知道刺殺失敗,所以在忻州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顧燕急輕叩食指。
“屬下還發現,府中有個類似地牢的地窖。”
“不是地牢?”顧燕急皺眉,這與他先前分析的有異。
“不是。”
起初顧武在什麼都沒發現後已經打算離開了,哪知會那麼巧,在離開時誤打誤撞進了府中二少爺的院子,聽到了不少話。
其中就有這個地窖,聽那個人的描述,這個地窖就在姚續的書房內,顧武就是在折返書房的路上差點被巡邏的侍衛發現。
後來他躲在暗處,更是親眼看見姚續的手下從書房中搬出一箱箱黃金。
因此顧武判斷:“應該是存放金銀財寶的地窖。”
“銀子?”宋琬扭過頭來,關注度直線上升。
顧武硬著頭皮回答:“……是、是的。”
顧燕急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樣,輕易戳破了她:“現在還不是時候。”
宋琬眼裡的光驀地滅了,滿臉失望:“好吧,那我再等等。”
顧武:……
怎麼覺得主子剛剛的話有一層他不知道的意思呢。
“有沒有發現那人的蹤跡?”顧燕急眉頭緊皺。
“並無。”顧武堅定搖頭。
知府府邸被他差不多翻了個遍,除了藏金子的地窖未曾進去,其他院子無一漏下。
“或許人已經不在忻州了。”無論如何,顧燕急都要找到這個人。
“這個人很重要嗎?”就這麼一會兒,宋琬已經聽他提好過好幾次了。
“宋姑娘是否還記得齊皇後?”顧燕急問她。
宋琬翻了翻腦袋裡的記憶,找到了這號人物。
先皇琮和帝的皇後,出自江南,是大越開國以來唯一一個商戶女皇後,不過已於五年前一屍兩命難產去世了。
她點頭:“記得。”
顧燕急:“齊皇後有一胞弟,齊涑,三年前在江南突然消失,至今未有消息。”
“所以你要找的的人就是他?”
“先帝在世時,唯一未了的心願就是這個小舅子。”
宋琬明白了:“你懷疑他被敵人擄走關起來了?”
顧燕急點頭:“半年前,有人找到顧武,說是在忻州見到過畫像上的人。”
宋琬記得先帝就是在半年多前突然病重,然後不到兩個月就駕崩了。
“所以你覺得他可能被關在忻州,所以讓大塊——啊不對,讓顧武去查?”
顧燕急的表情讓宋琬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於是她轉過身去看顧武,好奇:“你就不怕那個找你的人是敵方派來的?”
就像在末世五年後,喪屍開始進化,漸漸有了部分人類的思想,它們學會了適當示弱,引誘異能者進入圈套,然後圍成一張天羅地網,將異能者一網打儘。
顧武一噎:“那個人曾經是西南軍的一名百夫長!隻是因為受傷不能再上戰場,所以才解甲歸田的。”
宋琬:“萬一他已經被收買了呢?或者家人被威脅,不得不如此?”
顧武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宋琬又接著指了指顧燕急受傷的地方:“而且你彆忘了,你主子身上的毒可就是被西南軍中的叛徒下的。”
顧武茫然無措:“……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找了兩年多的人,突然有了消息,他就隻記得趕緊告訴主子了。
宋琬也沒想怎麼樣他,她純粹是吃飽了沒事乾,找顧武的茬,緩解無聊。
“主子,是屬下疏忽了。”顧武沮喪認錯。
“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顧燕急抬眸,“之所以還讓你去,是因為我想知道姚續到底有沒有參與齊涑失蹤一事。”
作為曾經掌管十萬西南軍的人,顧燕急又怎麼會輕易落入這個破綻百出的圈套,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
宋琬正經不過一秒:“顧武,你主子套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