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的項目?”話題轉得真快,許薄蘇差點跟不上節奏:“你急用錢嗎?要多少?”
張敘思考。
“剛才說的怎麼回事?那個人是誰?”許薄蘇問:“他有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嗯?沒有啊。”張敘先是一愣,然後拍了一下許薄蘇的狗頭:“你在想什麼烏七八糟的事,你這個猥瑣男。”
不是就好。
許薄蘇鬆了口氣,心下稍安:“沒有就好,那以後住在我這裡,哪兒都彆去,也彆花彆人的錢。”
張敘不屑:“你自己都窮得揭不開鍋。”還好意思忽悠彆人。
前集團ceo無法反駁這一事實:“那我現在就去努力工作,賺錢養你。”
張敘:“大晚上的,去做鴨?”
許薄蘇:“網上接單子。”
人去了隔壁,這裡就冷清清的。
張敘:“嘖,都貧困潦倒了還分臥室書房,我切……”
五分鐘後,一碟切好的蘋果塊,送到張敘手裡:“幾何形喜歡嗎?不喜歡下次給你切小兔子。”
張敘端著碟子,陷入呆滯。
張楚南有給他切過小兔子嗎?
沒有。
“哢呲……”張敘一邊想著傷心事,一邊啃幾何形的小兔子,啊呸,蘋果。
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回來睡的,張敘半夜迷迷糊糊知道自己身邊有人。
“沒事,睡吧。”一隻大手擼了他幾下,他就繼續睡了。
第二天上午,床頭邊的鬨鐘響個不停。
這不是許薄蘇的手機,而是張敘的手機,然而許薄蘇醒了,張敘卻一動不動。
“草莓?”許薄蘇推推隔壁的小青年。
“嗯……?”張敘轉了個身,未完全清醒。
“你的鬨鐘響了,是不是要上課?”那把溫溫柔柔的聲音湊近他。
“乾……”張敘睡眼惺忪地起床,洗漱,找衣服穿,完事對許薄蘇說:“你在此地不要動,我回學校考個試。”
幫他收拾好自己的許薄蘇愣住:“不吃早餐嗎?我做三明治很快。”
“不吃了,趕時間,拜拜!”張敘說著,然後一溜煙衝出門不見了。
許薄蘇想送他,但是看他走得這麼快沒跟上:“你晚上還回來嗎?”
聲音回蕩在舊樓道裡,沒人回答。
不過許薄蘇心想,剛才對方喊他在此地不要動,應該是晚上會回來的意思。
於是許薄蘇在手機上給張敘發信息。
「晚上想吃什麼?有空回我。」
出門坐上出租車的張敘看到了,心情複雜,這人怎麼回事啊,搞得跟真的似的。
其實他已經氣消了。
張楚南說得對,他真他媽幼稚。
不行,從今天開始小張要做一個不幼稚的人。
「晚上你自己吃吧,我忙。」
就是這樣,放過對方,也放過自己,才會有更廣闊的天空。
許薄蘇:「晚上又不上自習,有什麼好忙?」
張敘:「複習啊。」
這廝以為他的分數都是睡覺睡出來的嗎?
許薄蘇:「嗯,知道了,那我就不等你了。」
「嗯。」張敘問:「怎麼,你要出去蹦迪?」
那邊沒回他。
小張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快到學校的時候,許薄蘇終於回了消息:「你要是不想跟我在一起,我們去把婚離了,我好找下一個。」
媽的,果真應了心裡的猜想。
氣得張敘直接發語音:“呸!你休想!老子晚上回去收拾你!”
去他媽的放過彼此,沒出這口惡氣之前他誰也不放過。
小公寓裡,許薄蘇收到語音,聽完抿嘴笑:“好的。”
咳咳,張草莓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和煦的微笑,因為屏幕上突然蹦出來的號碼,驟然消失。
來電的人是許薄蘇的姐姐,許如清。
“姐。”許薄蘇接起。
“薄蘇,你怎麼回事?”許如清歎氣,心情很糟糕的樣子:“媽說你離家出走了,丟下公司和一大家子不管,你怎麼能這樣呢?”
內容都跟許薄蘇想的一樣。
隻說結果不說原因,赤~裸~裸地耍流氓。
“我是個獨立的個體,不是離家出走,姐。”麵對姐姐,許薄蘇強大自信,氣場全開。
“彆跟我咬文嚼字,你什麼時候回來管理公司?”許如清今天回到家才知道,弟弟已經一個月沒有去公司了:“你再這樣下去,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跟家裡鬨掰了,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為了所謂的自由,這樣未免太過極端了些。
“他們不能接受我的性取向,隻想要一個優秀的繼承人,我恐怕做不到,抱歉。”不過也不是不能商量,許薄蘇說:“如果你想讓我回去,可以勸服他們接受我的性取向,並且保證不乾涉我的婚姻,我馬上就回去。”
拖家帶口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想帶草莓回家的菠蘿→_→
張草莓同誌被人指出咋咋呼呼,他會改的,臭孩子最終會變成一個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