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敢不敢在這裡親嘴?”
“啊?”越走越黑了,張敘的注意力全在黑暗裡。
操,就怕突然衝出來一個不明物體!
直到背部碰到樹乾,張敘才回過神來,親嘴?
這種黑暗的地方麼?
許薄蘇低頭親住了張敘嘴,撬開雙唇循循漸進。
周圍全是黑乎乎的,張敘前一刻還在擔心有鬼,下一秒就被許薄蘇帶進另一個世界。
手指不由自主地抓住許薄蘇的衣服,潛意識地承認,這個人是目前唯一的安全感來源。
那麼地溫暖,那麼地灼熱,根本讓人無法聯想到任何冰冷黑暗的東西。
這種環境下的張敘,呼吸都是輕輕的,一動不動,乖得讓許薄蘇心尖尖打顫,不想離開這裡。
“你說帶我來逛公園……”張敘好容易找到說話的機會:“結果就是換個地方調~戲我?”
“沒有。”許薄蘇忍不住笑,清了清嗓子:“不是的,情不自抑……”
“我不會再跟你一起逛公園,”張敘說:“再來我是傻逼。”
推開許薄蘇,張草莓勇敢地走出去。
“草莓。”許薄蘇追上去,為了討好張敘說了句:“我給你摘芒果。”
勁兒勁兒走的人停下來,抱著手臂衝芒果樹努努嘴:“摘。”
“唉……”許大公子冒著進局子的風險,一棵樹一棵樹地找過去。
這期間張敘緊緊跟著他,怕他說話不算數。
終於找到一枚比較低的果實,許薄蘇跳起來,摘了一個。
綠皮芒果巴掌大,尾巴尖尖紅紅的。
拿回去放幾天估計就能吃。
張敘拿著芒果,沉甸甸的果實令人心情愉快:“咳,許薄蘇,摘公園的芒果還是不好的,下次不可以再摘了。”
“好的。”許薄蘇勾著嘴唇應了聲。
逛到九點多,回家。
張敘一回到家,趕緊找出一個塑料袋,把青皮大芒果封起來,放進米缸裡。
“這是乾什麼?”許薄蘇饒有興致地觀看。
“熟得快。”張敘回答。
“嗯,我去洗澡。”許薄蘇站起來。
“我先洗!”張敘比他快一步衝進洗手間。
許薄蘇看著這一幕,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是他不敢說。
今天晚上,書房沒有用武之地。
兩個人洗完澡都往床上躺,一個拿著手機查看消息,一個枕著後腦勺發呆。
張敘突然跳起來,跪在鋪著竹席的床上:“耶!耶耶!我明天去麵試!”
一個好消息。
許薄蘇圍觀著張敘狂喜的畫麵,心情淡淡的,不過最後也笑了起來。
因為草莓高興。
“哪一個公司?明天需要我陪你去嗎?”許薄蘇坐起來,溫柔地問道。
“用不著。”張敘看他:“你湊什麼熱鬨?搞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必須承認,他這個小公司的工作跟許薄蘇的科研工作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突然收到好消息的張敘,背對著許薄蘇狂敲自己認識的人,告訴大家夥,他明天要去麵試。
被冷落在一旁的許薄蘇,靜靜待著,甚至有點想起來看看資料,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對了,”張敘轉過來,有點緊張地問:“你說……我明天應該穿什麼衣服去麵試?”
“嗯?”被問到頭上,許薄蘇略微思考:“穿什麼都行吧,錄取人才又不是看你穿什麼?”
“也是。”張敘深以為然,歎了口氣。
明天就要去麵試了,心情有點亂糟糟,還有點睡不著。
張敘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自己工作的事情。
想著……以後真的實習了,真的工作賺錢了,那會兒的日子該怎麼過呢。
永遠跟張楚南一家劃清界限?
等張楚南老了儘點本分?
應該就是這樣吧。
至於其他的,在張敘心裡還是像一團迷霧,茫茫然然,沒有什麼清晰的計劃。
隻是知道,眼前的生活不會長久,遲早會結束的。
“睡不著嗎?”燈關了很久,屋裡又響起許薄蘇的聲音。
“……”張敘不知道怎麼想的,閉著眼睛沒有回答。
然後他感覺,許薄蘇正在向他靠近,從背後抱住了他。
動作輕輕地,跟對方的脾氣如出一轍,讓人討厭不起來。
第二天早上,兩個要出門的人在房間裡一起換衣服。
張敘的行李箱已經被收了起來,放在房間的一角。
他打開衣櫃,在裡麵看到幾件t恤和運動褲,跟許薄蘇那種正裝擺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
張敘嘖了一聲,拿出一件能出門的t恤套上,遮蓋身上的吻~痕。
許薄蘇看到那些暗紅,溫溫柔柔地說了句:“挺久的了,還沒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