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敘閉上眼睛,一把抓緊許薄蘇的衣服……要升天的感覺。
“要不試試4種口味混合?”許薄蘇說:“你咬一口你的,我咬一口我的……”
一說張敘就大概懂了,心裡立刻炸開了一團,不是……太騷了吧?
嘖嘖,也隻有許薄蘇這麼騷的人,才能想出這麼騷的點子。
“混合太多應該不好吃……”張敘極力維持純情少男的形象,然而眼睛盯著雙方的冰淇淋,心裡蠢蠢欲動。
“試一下。”許薄蘇的手臂橫跨在張敘的背上,半籠罩著被他帶來休息室的小男生。
“真的想試?”張敘麵帶猶豫。
“求你了。”許薄蘇一本正經地求人:“我還沒這麼吃過。”
說得好像誰這麼吃過似的。
“也……行……”張敘半推半就地配合許菠蘿的騷提議。
4種口味在嘴裡混合的時候……汙……他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隻是幻想了一下,如果把他們這樣騷操作的一幕拍下來,會是什麼畫麵?
兩男為爭雪糕唇槍舌戰?
四色冰淇淋引起的血案?
……借著吃冰淇淋的借口,兩個人臭不要臉地嘗遍了各種花式接吻,並且心裡毫無負擔。
“草莓……”許薄蘇吃著肖想已久的豆腐,還想更多:“我能動手嗎?”
“不能,”張敘說:“動口不動手,誰動手誰是狗。”
“汪汪。”許薄蘇將兩人的冰淇淋扔掉,好讓自己的雙手有用武之地。
就在這時,隔板的那頭傳來開門的聲音。
滾在一塊兒的兩人僵住。
“噓……”許薄蘇示意張敘安靜,聲音放輕100倍不止:“唉,同事回來了,我們安靜睡覺。”
張敘臉蛋熱熱地吸氣,操了,滿腦子都是剛才借著冰淇淋浪的畫麵。
越想越臊得慌,張敘趕緊推開許薄蘇,自己滾到裡麵去。
“我幫你脫鞋。”許薄蘇忍笑,儘心儘力地脫去張敘腳上的運動鞋,整齊放在床前。
接著也脫掉自己的鞋子,躺在張敘身邊,睡姿筆直規矩,跟剛才浪沒邊的形象差之千裡。
張敘偶然回頭看了一眼,心裡恨得牙癢癢的,想了半天,抬腳撩了一下許薄蘇的腳。
許薄蘇立刻扭頭看他,眼神深深的,藏著一個宇宙似的,漆黑中星光閃閃。
“草莓。”他小聲喊了一聲張敘的昵稱,帶著一點點的央求意味。
張敘沒理會,屈起膝蓋又戳了一下。
“你再這樣,”許薄蘇側身看他,眼睛危險的眯起來,小聲警告:“我要變身了。”
“在這兒,”張敘冷笑,伸手偷襲了一下衣冠楚楚的男人,感覺那兒造反了,也躺得筆直:“你不敢。”
“哎……”許薄蘇看看張敘,又看看自個,甜蜜和痛苦在他身體裡肆虐。
如果這不是小隔間……
算了,即使不是小隔間,他也舍不得。
氣氛安靜下來,張敘的心跳也慢慢安靜下來,他開始反省自己,剛才好像太浪……了點?
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遭遇到這種回應,也會誤認為對方對自己有意思吧。
臉皮又燙起來的張敘,扭頭看向旁邊,卻發現躺在他身邊的男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似乎一直就沒有挪開過視線。
張敘剛剛平靜下去的心跳,頻率馬上又飛升上去,但他並不想這樣。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跟許薄蘇有什麼感情糾葛。
或者說,愛上許薄蘇這樣的人,會讓張敘充滿抗拒。
自卑也好,不想惹麻煩也好,總之喜歡上許薄蘇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怎麼了?”許薄蘇碰了下張敘的手,勾住手指纏繞,呼吸呈現出不正常的綿長,像在忍耐什麼東西。
是真的溫柔。
“沒什麼。”張敘回了大少爺一個笑,躺在那兒靜靜待著。
扣著的手指他也沒管,就這麼著吧。
東想西想就真的睡過去了,但是很快又醒了,因為許薄蘇的午休時間有限,他起來的時候,張敘也醒了。
“吵到你了?”許薄蘇發現他醒了,停下穿鞋的動作:“再繼續睡?下午和我一起回去?”
“啊?”張敘說:“不了吧,在這裡待了這麼久,已經很麻煩你了。”
他想趕緊回去。
“你真客氣。”許薄蘇笑了笑:“我還以為我們之間不用計較這個?”
張敘看他,他也看張敘。
默默把鞋子穿好,張敘拍了拍許薄蘇的胳膊:“大少爺,努力工作,賺錢養我。”
“好。”許薄蘇答得飛快。
“我走了。”張敘說。
“在家等我。”許薄蘇快速穿上鞋子跟上去,吩咐這位油瓶倒了也不扶的小祖宗:“想吃什麼可以自己去市場看看,晚上回來我給你做。”
“知道了。”張敘點點頭,一出屋子被熱得齜牙咧嘴:“好幾把熱,你快去實驗室吧,我自己出去。”
望著衝進陽光裡的人,許薄蘇凝視了一會兒,發現有同事來了,也邁開了步子。
昏昏沉沉的下午,張敘差點在地鐵上睡著。
得虧一個電話喊醒他,是上午麵試那個公司的電話。
通知他麵試通過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臉上還帶著睡意的青年,掛了電話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天鴨,麵試通過了?
那不就是意味著從明天開始就不能睡懶覺了嗎?
這可太不美好了。
張敘先是一陣沮喪,靠在車廂上努力抓頭發,這麵試也太好過了吧?
繼續懷疑人生。
第1份工作難道不是應該困難重重嗎?
還是說天才的軌跡都是與眾不同?
也隻能這樣想了。
發個朋友圈,表示自己被錄取了。
恭喜的人不說特彆多,也是有一撮的,張敘和人聊得熱火朝天。
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一直笑得像個傻逼。
哎,張敘揉了揉臉,結束跟那些人的閒聊。
心裡卻還是平靜不下來,想跟誰說點什麼。
想著想著,腦海裡就浮現出許薄蘇的臉。
“……”全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了,隻剩下靜靜流淌的想他想他。
不是吧?
張敘臉色驟變,把臉埋進雙手裡,不敢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又翻來覆去地去驗證這個事實。
淡定淡定,張敘心裡亂糟糟地想。
不用太擔心,隻是太寂寞了而已,他明白自己的尿性。
經曆過張楚南之後,不會再對一個人太依賴了。
傍晚,許薄蘇從朋友圈裡看到了張敘的喜訊,麵試通過了。
“這都能通過……”許薄蘇挑眉,畢竟張敘去麵試的時候真的毫無準備,許薄蘇按照自己的經驗之談,怎麼都沒想到張敘會通過。
隻能說,那家公司要求挺低的。
靠不靠譜還不一定。
不過這些他當然不會跟張敘說,他又不傻。
“老板,請幫我把這款小蛋糕包起來。”回來的路上,許薄蘇拐進一間蛋糕店,仔細挑了一個草莓蛋糕。
巴掌大,很精致,用來慶祝張草莓同學順利通過麵試。
作者有話要說: 可見菠蘿說自己兩麵三刀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