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修話音將落, 卻隻覺得身子忽而猛地被人推了一把。
戚修登時隻一把筆直的傾倒在了身後的被褥上。
下一刻, 隻見妻子忽而欺身而來。
戚修微微睜大眼, 隻見妻子順勢上前坐在了他的腰身上, 隨即, 妻子微微伏下身子, 隻湊到他耳邊似笑非笑的輕聲道著:“倘若下回夫君還想再去那怡紅館的話, 隻管跟樓兒說道一聲,回頭樓兒直接將那千蕙姑娘給贖身接到府中來便是了,往後夫君便可直接坐享齊人之福了, 夫君覺得如何?”
說罷,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隻輕輕地往他耳朵裡吹了吹氣。
戚修腦海中早已是一片空白了, 剩下唯一一絲理智, 隻微微喘息著正要開口說話。
卻見身上之人忽而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地放在戚修的唇上點了點,嘴裡輕輕的“噓”了一聲。
那聲音搖曳性感, 帶著一股子妖冶風情。
然後, 戚修的身子猛地一頓。
身上的人忽而伸著另外一隻手勾著根手指頭輕輕的挑開了他的裡衣。
隨即, 那隻柔弱無骨的芊芊素手直接往他的衣裳裡探了進去, 然後一點一點開始, 點火。
戚修隻驚得猛地伸手一把握住了妻子的手腕。
身上之人卻是輕笑了聲,隻忽而低頭在戚修握著她手腕的那隻大掌上手背上輕輕的親了下, 又伸出柔軟的舌兒輕舔了下。
戚修手背頓時一陣發燙,隻抖了一下, 手掌飛快的鬆開了。
妻子桃眼微挑, 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隨即,在戚修一臉呆愣中,隻忽而伏下身子,雙手捧著戚修的臉,細細密密的吻隨之而來。
吻卻不是落在了他的臉上,而是來到了他最為敏感脆弱的耳後。
依葫蘆畫瓢,學著他以往對她的方式,一下一下輕輕的舔吻著。
戚修卻隻覺得全身血脈膨脹,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垂在身側的兩隻大掌隻一把用力的拽緊了身下的被褥。
若是擱在以前,戚修早已忍不住翻身一把將人給壓在身下了。
可是,此刻,眼下,身上子人,他打不得,罵不得,更半點都碰不得。
眼看著妻子的動作越來越過火,良久,戚修再也忍不住,隻咬著牙啞著聲音道著:“夫夫人,停停手”
“為何要停?夫君不是想要樓兒麼?”
秦玉樓柔柔笑著。
說著,卻隻忽而張嘴,竟直接一把準確無誤的將戚修的耳朵上給含住了,又咬了一口,那力道微微有些重。
立馬便聽得一陣咬牙悶哼聲響起。
戚修吞了吞口水,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額頭上不斷冒出了一層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隻不斷顫著身子道著:“夫人已已有了身子,不不可”
身上之人聞言卻隻是不鹹不淡的輕哼了聲。
可細細聽來,那哼聲裡似乎帶著股子淡淡的嘲諷。
隨即,便不再搭理戚修了。
隻繼續低著頭專心致誌的去做著自個的事情,任憑丈夫如何痛苦掙紮,都且一概不做理會。
秦玉樓上下其手,使出了自己已知的渾身解數,到最後,自己竟也隨著冒出了一聲熱汗。
其實動作是有些生澀、笨拙的,可即便如此,都足夠令戚修欲、火噴張,整個人陷入瘋狂中了。
細細密密的吻一路往下。
不多時,忽然間秦玉樓隻頓時渾身一陣激靈,一抬眼,隻瞧見——
丈夫的欲/火已經被她給點燃了,已然動情了。
秦玉樓瞧著那不可描繪的情形,登時瞪大了眼。
便是自個是主動的一方,到底是頭一回如此放浪形骸,見丈夫被她勾引到如此,心中雖淡定,麵上卻仍忍不住一熱。
又見丈夫渾身冒汗,雙眼赤紅,膀子上,肩上的青筋都已崩了起來,瞧著無比的駭人,憑著秦玉樓直覺,顯然已經到了要緊的時候了。
至此,秦玉樓這才不緊不慢的放開了丈夫,伸手擦了擦嘴,方對著全身顫抖的戚修淡淡的道著:“好了,時辰也不早了,那便歇罷”
隻這一回,語氣卻是與方才的截然不同。
說這話時,一臉麵無表情,與方才那言笑晏晏相比,隻覺得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說罷,便不也再看戚修一眼,一臉淡然的撐著他的胸膛起了。
隨即,輕手輕腳的踩在被褥上,繞過戚修,隻徑自一把掀開被子躺到了最裡頭去了。
而剩下戚修無論在身體上還是在心裡上,隻覺得一瞬間從天堂墜入了地獄。
他以為妻子已經原諒他了。
可眼下分明還沒。
她是在懲罰他。
戚修隻癱瘓在床榻上,一口一口用力喘息著,隨即,又微微卷縮起了身子。
身子陣陣空虛傳來。
就這般不知過了多久,體內的欲、火這才漸漸地熄滅。
若是擱在以往,戚修的臉色早早便已落了下來了。
可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