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解決完選曲問題,接下來就是關於考斯滕的問題。

e,也就是花樣滑冰的比賽服飾,因為這項運動講究藝術性,所以就是直接用英文翻譯過來的,國內親昵的稱呼其為考斯滕。

因為花滑的運動性以及藝術性,所以對考斯滕的要求很高,要輕薄、要引人注目、要有亮片和碎鑽。

但是在材質上也要求足夠結實,不能出現裝飾品掉落冰麵的現象,那樣將會被扣分。

不說華國男單的考斯滕,現階段男單考斯滕整體上就是個大型混亂秀場。

並不是說不好看,就是感覺上不太適合選手們,像是吐槽像秋衣的考斯滕也就算了,還有些配色能讓人嘔出血的刺眼搭配。

每次讓人看見都有種怎麼敢穿出來的衝動。

曾有人吐槽,就算是爺爺奶奶輩的都不會對這些考斯滕的配色感到滿意。

省隊的考斯滕是由東省大學服裝設計係進行合作製作,他們設計極簡、喜歡使用純色搭配碎鑽進行裝飾。

整件考斯滕全手工縫製而成,製作時間從開始設計到成品為一個月。

蘇芙見過省隊比賽視頻,對於選手們身上考斯滕雖有些不滿意,但是並未到看不順眼的地步。

她曾經在任務世界當過畫家,勾勒出各式各樣漂亮的畫麵和色彩,在那裡業餘愛好則是給自家SD娃娃設計衣服、妝容,並且有個微博專門放她裝扮好的SD娃娃。

蘇芙總覺得,省隊運動員們的考斯滕有點太過低調,像是黑白配,深灰色等等。

尤其是姚鑫某次比賽時的準備視頻,深深刺激到蘇芙。深灰色的“秋衣”考斯滕、油光水滑的大背頭,嘴裡喊著“一二三四、二二三事”,看的蘇芙有種在看中年人蹦迪的味道。

現在她暫時不敢把考斯滕交給合作院校來做,生怕他們給自己搞一套黑白灰的吉普賽女郎出來。

所以,蘇芙準備自己來做設計圖紙,然後讓合作院係的設計師們幫忙剪裁。

東省大學設計院的聞教授是省隊冬季運動合作團隊的負責人,他在聽說青年組的小隊員想要自己設計考斯滕的,硬是被氣到笑了出來。

“你是說小朋友要自己設計?”聞晉推了推眼鏡,問道。

“是啊,攔都攔不住。”黃天歎了口氣,理了理旁邊送過來加固的服飾。

賽季已經進行到一半,有些考斯滕在穿著後會出現些鬆緊問題,所以賽中途趁著大夥們休息這幾天,他便會將所有人的考斯滕送過來進行修補。

比如姚鑫的那套羅朱的考斯滕,前兩天就不小心給刮出絲線,如果不修補很可能影響到比賽。

聞晉嗤了一聲,臉上透出幾分輕蔑,慢條斯理說道:“那我看看她能設計出什麼樣的草稿。”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黃天就從身上摸出一張設計圖遞了過去:“正好,我把她的設計圖帶過來了,她說希望老師能多提出點修改意見。”

說罷,黃天無奈的聳聳肩:“小女生嘛,都喜歡顏色鮮豔、漂亮一些的服飾,所以對於你們黑白灰有點不太願意接受。”

聞晉本是漫不經心接過對方手裡的設計稿,斜眼瞟了一下,然而他看完這一眼後就愣住了。

圖紙上的顏色也很簡單,紅色、黑色,就僅僅這兩種而已。

但是深淺不一的紅色卻勾勒出一種極為特彆的圖案,看上去像是玫瑰花、但卻又並不像是玫瑰。

玫瑰花紋的紋路是以黑色為主,慢慢爬遍整朵嬌豔的花,將之渲染成略帶誘惑的暗紅色。

裙擺是純黑色的,與紅色上衣形成鮮明對比。

光隻是圖紙罷了,聞晉就感受到一種火熱、奔放的熱絡之力,屬於吉普賽女郎的生命之力。

在這張圖紙下,是另一套短節目的考斯滕。

月光,代表著溫柔、純淨。

這套考斯滕是以藍金色為基調,配以大麵積的珍珠裝飾在衣領處,珍珠光澤很柔和,並不會像碎鑽那樣奪人眼球,再加上這首曲子以月光為主,所以這樣的配飾可以說是很合適。

聞晉穩了穩自己呼吸,眼神狂熱的盯著手裡草稿,緩緩道:“這兩套考斯滕,我要親自來做。”

*

另一邊,蘇芙並不知道自己遞上去的手稿被聞教授親自裁剪、製作。

黃天回來後,也不過是告訴她考斯滕解決了,讓蘇芙專心訓練進行備賽。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了。

除夕夜,省隊的運動員們都回到家裡,和家人團聚,除了還在冰麵上訓練的蘇芙。

期間,白嫿曾經打了一次電話過來要蘇芙回家,但是被蘇芙拒絕了。

最後還是在蘇父的要求下,蘇芙才答應除夕夜回到本家吃團年飯。

蘇家是個大家庭,每年除夕夜都會在本家一起吃團年飯,每個人都不能缺席。

除了蘇芙的父親蘇為以外,蘇家還有蘇家雨、蘇家倩以及最小的弟弟蘇深。

輩分最大的則是蘇老太太,她已經年近八十但是身子骨極為硬朗,在蘇家最具有威懾力。

蘇老太太看著進門跟自己敬茶的白嫿,冷哼一聲:“我大孫子呢?”

白嫿愣了愣,抿緊雙唇:“蘇玨他最近在備考,所以沒有回國。”

“備考?”蘇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板,質疑道:“蘇鈺已經二十三歲了,他考什麼?你這個當媽媽的連自己兒子多大都不清楚!怎麼當媽媽的?”

老人家越說越氣,越說越來火:“之前不管兒子,現在不管女兒,你還是個媽嗎?”

白嫿垂下眼瞼,睫毛抖了抖,藏在裙擺的手指攥緊衣角。

蘇父連忙上前調解:“媽,今天大過年的,咱們不要再說之前的事情了。”

看到兒子上前後,蘇老太太更加生氣:“你個不爭氣的東西,大過年也不讓我看看大孫子。”

“蘇鈺他真的要考試,說是要考研究生,媽你這是真的錯怪白嫿了。”蘇為趕緊跟對方解釋:“等會我就讓蘇鈺給你視頻。”

蘇家雨也上前解圍,把兒子往前推了推:“來,給姥姥拜年。”

看到小外孫後,蘇老太太的態度才放緩,親昵的抱著小外孫逗弄起來。

蘇芙剛好在這個時間來到蘇家,無意間聽到屋內的爭執。

係統在蘇芙腦海裡說道:【小芙蓉,蘇老太太是蘇家主心骨,她不光討厭白嫿,還很討厭蘇如煙,劇情線的最後蘇如煙攀上了背景雄厚的男主角,都未能改變蘇老太太的態度。看來她是真的討厭這兩人。不過我倒是第一次聽見蘇如煙有哥哥。】

蘇芙想了想,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聽見有蘇鈺這個人,你查一下劇情裡,他有沒有出現?】

係統應了一聲後,調動能量去搜索劇情線:【劇情線裡有說過白嫿的兩個親生骨肉全部慘死,所以最後她把所有精力、希望都放在養女身上。】

【慘死?】蘇芙愣了愣,思索一番:【原劇情裡我不知曉身份,慘死也就算了,蘇玨是怎麼回事?】

【這就不清楚了。】係統說道。

【算了,哪天有機會去查看一下情況。】說著,蘇芙敲了敲門。

清冷的少女立在門口,禮貌地衝著主座上的蘇老太太行禮:“奶奶。”

“這就是我大孫女?”蘇老太太看見蘇芙就眉開眼笑,然而老人家表情一轉:“哎,我的大孫子從小有娘更沒娘一樣,而我的大孫女更可憐,就真沒有娘了。”

話聲剛落,坐在桌子一旁的白嫿臉色微變,蘇父連忙握住對方的手安撫她。

蘇老太太沒理會這邊,衝著蘇芙招招手:“來,大孫女,到我這邊來。”

“奶奶,新年好。”蘇芙禮貌的笑了笑,整個人很是文靜。

蘇老太太想到對方從小受到的委屈,再加上大孫子的經曆,頓時心疼道:“乖孫女,大過年的都沒地方住,回奶奶家來住,奶奶給你和你哥哥都留有房間。”

聽到這句話,蘇芙心裡有些微微動容,但還是拒絕了:“奶奶,我暫時還有事,沒法回來住。”

餐桌旁的蘇如煙眼紅地盯著那兩人,眼眸深處的妒忌已經按捺不住了。

她不懂,明明自己從小就呆在這個家裡,但是奶奶卻對自己不太喜歡,反倒是經常不回家的哥哥能得到奶奶的全心關懷。

但是這沒什麼,隻要媽媽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就行了。

團年飯吃的熱熱鬨鬨,酒足飯飽後蘇家雨同蘇芙聊天問道:“蘇芙,你報名了全錦賽嗎?”

蘇老太太聽到這些後,感興趣的湊上來:“大孫女要去參加花滑比賽?”

她的大女兒蘇家雨就是花滑選手,所以蘇老太太對於這項運動也是很熱愛,不然當初就不會同意大兒子和白嫿的婚事。

現在聽說蘇芙要去參加比賽,老人家頓時來了興致:“大孫女比賽是哪一天?奶奶去給你加油!”

“還沒有排出來呢。”蘇芙笑了笑,說道:“全錦賽在齊市,舟車勞頓,奶奶還是在家裡看體育頻道,會有轉播的。”

“轉播又不是直播。”蘇老太太嘀咕著,說道:“我讓管家準備私人飛機,咱們自己飛過去。”

說罷,老人家起身朝著書房那邊走去。

“那這將會是你的出道首秀呢。”蘇家雨嘖了一聲,感歎道:“一定要閃瞎他們的眼睛。”

她這句話另有所指,明顯是說給白嫿聽的,當然白嫿不聾也不傻,聽出來對方的意思。

白嫿未作聲,對於蘇芙參加全錦賽也沒有什麼表示。

倒是蘇如煙在聽到蘇芙要參加全錦賽後,如臨大敵般緊張起來。

而且奶奶是不是對蘇芙太過關注了?

蘇如煙盯著被奶奶拉著手的蘇芙,眼眸中滿是隱藏不住的嫉妒。

*

2月3日,剛過完大年初三,東省省隊總教練帶著小女單、小男單以及雙人滑的選手們,一起踏上了前往齊省哈市的高鐵。

這次帶隊的教練除了總教練王奎外,還有女單教練黃天、雙人滑教練徐斌這幾人。

國內賽經常會把青年組、成年組的比賽合在一起辦,所以省隊參賽的選手呼啦啦一大群。

這次比賽地點在齊省哈市的冰上訓練中心,從東省過去坐高鐵大概八個小時,於是省隊裡便定好火車票。

大年初三雖然不是春運的高峰期,但是在拜完年後還是有不少人選擇出行旅遊,於是高鐵車廂裡並不算是很冷靜。

十幾歲的孩子們,正是活力充沛的時機,嘰嘰喳喳喧嘩著,光是強調紀律都讓王奎感覺頭疼。

他活動一下頭頸,無奈道:“小黃,你來管人,我到車尾休息一下。”

黃天點點頭,強調道:“師父,千萬彆抽煙,高鐵抽煙會被罰款,而且車子會自動停下來的。”

“我知道。”王奎站起身來,活動著手腳朝著車廂連接處走去。

等王奎走到那裡,倒是看到蘇芙正戴著耳機盯著窗外,眼神明顯處於恍神狀態。

“蘇芙。”王奎走到對方麵前,好奇道:“感覺怎麼樣?”

在王奎看來,這算是對方第一次參加正式比賽,可能心態上會與以往那種比賽有些不同。

比如緊張、焦慮、又或者會出現一些不適應的症狀。

這是很常見的,而運動員們必須快速適應,不然帶著不算好的心態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狀態。

蘇芙愣了愣,疑惑地啊了一聲。

王奎一看,心道對方這應該是真的開始緊張了。

於是,主教練試圖調節一下對方心情:“其實咱們東省花滑是最厲害的,全錦賽也就是咱們隊上幾個人搶冠軍罷了。”

這句話並不是吹牛,花樣滑冰這項運動本就不算很普及,在沿海或者是南方城市更是沒有比較適合的訓練場地。

而東省處於北邊,孩子們幾乎都是在雪地、冰麵玩到大,他們從小就接觸這些。

就好比毛國那邊也是冰天雪地的環境,滑冰對於他們而言是家常便飯,所以毛國的小女單幾乎是咱們國家的好幾倍。

蘇芙笑了笑,取下耳機:“我是在聽這次比賽的曲子。”

“曲子?”王奎愣了愣,接過對方手裡的耳機:“這是?”

“夕顏幫我改的曲子。”蘇芙說道。

總教練戴上耳機,差點沒被裡麵大音量給刺到耳聾,他嗚了一聲摘下來,喃喃道:“你、你改成這種?”

“嗯。”蘇芙接過耳機,點點頭。

王奎一臉便秘地看著對方,欲言又止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婉轉地說道:“其實我能理解你們年輕人喜歡超前、新潮的東西,但是花滑比賽的裁判們都是些老古董,他們審美可能跟你們不太一樣。”

蘇芙笑了笑,沒有反駁但也沒有讚同對方的話。

其他教練前來告知兩人前去吃飯,他們將帶來的飯盒加熱後,一一分發給運動員們。

鬱美盯著手裡的飯盒,歎了口氣:“我想喝咖啡。”

“喝了就沒法參加比賽。”姚鑫努了努嘴,將筷子掰開遞給對方:“吃吧,等到地方就有熱乎的飯菜給我們吃了。”

另一邊,王奎看著能吃能喝的蘇芙,又看了眼吃不下飯的大齡女單選手王雨,歎了口氣。

蘇芙能吃能喝,還能睡,看來是他多慮了。

火車到站後,接駁車將省隊隊員們接到酒店下榻。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