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骨子裡的三周跳都沒什麼問題,除了剛開始跳的時候有點生疏外,練了兩天便慢慢恢複熟練度。
3a還是有一定困難,銜接進入的難度需要暫時放棄,隻能多抓一下起跳和落冰的穩定性。
合樂性倒是沒什麼問題,旋轉做不來燕式、貝爾曼等。
訓練之餘,隊裡的康複師還會幫蘇芙拉一下肩膀的韌帶,將緊繃的韌帶拉的鬆弛些。
康複師也每天定時給蘇芙做腳踝的放鬆、適應訓練,儘量減少舊傷的堆積。
等到二月七日的時候,蘇芙的三周跳已經全部恢複,四周跳還處於半穩定狀態。
去醫院拍片檢查肩傷,醫生還是給出繼續調養的醫囑,並表示萬一沒養好就準備臥床休息三個月。
黃天又拿了一堆藥,外用的、內服的一滿袋子。
“四大洲就不去了唄。”黃天跟在蘇芙身後,試探道。
按剛剛醫生說的來看,蘇芙的肩傷不可以舉雙手,最多隻能與肩部平舉罷了。
腳踝的傷倒是沒什麼問題,能進行所有的三周跳了。
蘇芙看著前方地鐵的地圖,半晌才開口:“我考慮一下。”
地鐵上的人並不算很多,蘇芙跟在黃天身後上了地鐵,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剛開始這傷口很疼,後來結痂就很癢,脫痂時更是癢到半夜都想摳。
現在,大部分傷口都已經脫痂了,就剩鎖骨、上臂、肩膀的三條最深縫合線的厚痂沒有脫。
四大洲、金牌、積分…………
就在蘇芙陷入沉思時,對麵座位上的兩個女生站起來,小心翼翼靠過來:“請問是蘇芙嗎?”
“嗯?你們是誰?”黃天條件反射的將蘇芙擋住,警惕的看著那兩人。
也不怪黃天這麼警覺,冰迷很理智但是娛樂圈的某些粉絲就很瘋狂,尤其是對家的粉絲們。
之前國家隊前往機場時,大巴車就被人惡意潑了紅色油漆。
報警後通過天網找到肇事者是某個女團的粉絲,因不滿蘇芙的熱度超過自家愛豆才會故意這樣做。
小女孩們未滿十六歲,警察們隻能教育一番後將她們給放了。
“我們是蘇芙的粉絲,最喜歡她的《梁祝》以及《十麵埋伏》。”兩個女生兩眼放光的說道,態度很是熱絡。
女生們很有禮貌,並沒有舉著手機要和蘇芙合影,她們拿出照片禮貌的詢問可不可以簽名,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很是興奮。
蘇芙接過照片,從背包裡掏出簽字筆嘩啦啦的寫著,手腕處剛愈合的傷痕露了出來。
粉絲看到蘇芙手腕的傷痕,眼眸裡閃過一絲心疼。
“好了。要合影嗎?”蘇芙簽完照片後,抬頭問道。
“嗯。”兩個女孩連忙點頭,坐到蘇芙身旁讓同伴幫自己拍照。
現場其樂融融,就連黃天都有點被感染到了。
粉絲離開前,看了看蘇芙受傷的手腕說道:“小芙蓉,無論你是否拿到金牌,都是我們心目中的第一。”
蘇芙聽見這句話後,先是愣了愣然後緩緩點頭,應了一聲。
這番話不光讓蘇芙有點動容,就連黃天也心生一些暖意。
他抬頭看著地鐵門緩緩關心,心道這次蘇芙應該不會執意去參加四大洲的比賽。
粉絲們希望看到的是健康的蘇芙,而不是帶傷上場爭奪名次的蘇芙。
再說了,國家隊又不是差這一枚金牌,沒必要讓蘇芙帶著傷上場。
然而,黃天想的倒是挺好,等地鐵到站後卻聽見蘇芙說道:“我考慮清楚了,我要參加四大洲比賽。”
“嗯?”黃天愣了愣,就像是壓根還沒明白過來蘇芙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蘇芙站了起來,從打開的的車門走了出去,而黃天依舊是坐在座位上。
國家隊訓練基地在B市體育館,但並不是什麼換乘站,停靠時間也就十幾秒而已。
等地鐵滴的響了起來,黃天這才如夢初醒般衝了出去,還差點被關閉的地鐵門給夾住了。
“等等!”黃天追上蘇芙,問道:“帶傷參加比賽,你就不怕傷勢加重嗎?”
“我又沒說一定要拿金牌,參加比賽就能有積分。”蘇芙說完後,便朝著出站口慢慢走去。
“不拿金牌?”黃天低頭思索著對方的這個提議。
以蘇芙的實力參加四大洲,絕對能拿到金牌回來,但因傷降低技術難度,很可能會輸給傑西卡。
不過話說回來,蘇芙即便是拿不到冠軍也能進入到前三名。
畢竟蘇芙的三周跳完成度高,觀賞性也很強,在女單比賽裡擁有絕對的優勢。
蘇芙點頭,印證了黃天的想法:
“花滑並不是隻有技術性,合樂性、完成度都是考量的點,我降低難度後雖然拚不過傑西卡的技術分,但我想前三名應該是沒問題。”
“而且,我不需要用金牌來展現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