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是朝堂的忌諱,今日陛下卻由著範伸說完,且還瞧不出半點怒氣。
最為關鍵的是那句,“明日早朝,再正式稟奏。”
明日早朝,那就是當著文武百官,公開審判朱侯爺了。
張大人憑著多年來自保的經驗,知道這回怕是要出大事,回去後便一聲不吭,百思不得其解,乾熬了一個晚上,第二日直接換了一身朝服,便趕去了大殿。
眾臣子朝拜完。
這回不等左相出列開口,大理寺卿範伸,便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事稟奏。”
張大人一聽到範伸的聲音,脖子不由地往後一縮,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周恒道,“準。”
範伸便跪在了地上,雙手舉過頭頂,呈上了昨日的兩個卷宗,“經大理寺查證,朱侯爺私藏火|藥一案,屬實。”
這話一出,大殿上鴉雀無聲,就連左相也露出了驚愕,回頭看向了韓國公,兩人麵麵相窺。
範伸又道,“臣借侯府的火|藥案,查到了一些線索,此線索同當年秦家謀逆一案有關,秦府一案,臣鬥膽懇請陛下,準許臣重新調查。”
這回左相和韓國公反應過來了。
範伸是大理寺卿,主查案宗,先不論範伸為何會如此做,就眼下他能當朝稟奏陛下,重申秦家一案,左相和韓國公均是跟著跪下,“臣附議。”
大殿上瞬間一陣安靜。
都在緊張地等著周恒的答複。
半晌,那高台上清楚地傳來了一聲,“準。”
底下的臣子多數沒反應過來,左相抬起頭,愕然了一陣,一臉振奮地高呼,“陛下英明!”
周恒又問範伸,“按我朝律法,私藏火|藥是何罪?”
範伸答,“死罪。”
周恒點頭,“嗯,慎刑司的人呢?”
張大人本就慌的六神無主,冷不丁地被點到名字,忙地出列,跪在了地上,“陛下,微臣在。”
“朱侯府火|藥一案,慎刑司同大理寺公開審判,若屬實,按律法處置。”
張大人額頭一層密汗,“臣遵旨。”
公開審判,朱侯爺便隻有一死了,不隻朱侯爺,整個侯府,怕是都要遭難。
突如其來的變故,終臣子傻了眼。
周恒卻沒再呆,起身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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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侯爺的案子拖著一直不審,太上皇正在同王公公聊起此事。
太上皇道,“皇上自來孝順他母後,這些年來更是對朱家敬重,我擔心這回他又心軟,到頭來,又尋個不痛不癢的由頭,放了朱成譽。”
王公公垂目聽著。
太上皇臉色又帶了些怒氣,“可你瞧瞧朱成譽乾的那些事,枉費陛下待他如此寬厚,這回就算是陛下要饒過他,我也不會讓他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走出地牢,不讓他吃一番苦頭,他不會長記憶。”
王公公點頭附和,“太上皇說的是,陛下心軟,還是得有太上皇替陛下把關。”
太上皇歎了一口氣,便也不談了。
王公公剛遞給他一盞茶,外頭一小太監,匆匆忙忙地進來。
王公公瞪了他一眼,“什麼事,這麼冒失。”
那小太監一下跪在地上,稟報道,“奴才剛收到消息,大理寺和慎刑司的人,已經在公審朱侯爺火|藥一案。”
王公公一愣,回頭看太上皇。
太上皇眉目緊皺,眯著眼睛問道,“陛下呢?”
那小太監便道,“今日早朝,大理寺卿範大人,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將侯府火|藥的卷宗呈給了陛下。”那小太監微微抬頭看著太上皇,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準了。”
王公公一臉驚愕。
太上皇凝著他,明擺著一臉不相信。
那小太監又接著道,“除此之外,陛下,陛下還準了範大人,重審當年秦家一案。”
小太監說完,太上皇手裡的那茶盞,便落在了地上,“嘭”地一聲,茶水四濺。
小太監頭磕在地上不敢動。
太上皇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顫巍巍地起身,盯著那小太監,“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陛下準奏了什麼?”
小太監又抬起頭重複了一回,“陛下讓大理寺和慎刑司的人,公審侯府一案,並讓大理寺重審八年前秦家謀逆一案。”
太上皇的一張臉,說不出來是什麼神色。
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讓他過來!立馬來見我。”說完,腦子裡充了血,終是眼前一黑,身子直接倒了過去。
怡安殿亂成了一團。
王公公去請完太醫,再派人到乾武殿,高沾卻道,“公公來得不巧,陛下剛去了福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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