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點頭,“還活著。”
範伸一笑,“文王比起他哥來,少了股狠勁,差遠了。”
說完,範伸才起床穿衣,收拾好行頭,去同文王道彆,“王爺,臣的差事已辦完,也該回長安了,再這麼呆下去,我這大理寺卿的位置,恐怕還沒捂熱,又得丟了。”
一夜過去,文王的臉色卻是變得蠟黃,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半點精神。
範伸說完文王也沒什麼反應。
範伸抬頭看去,驚聲問他,“王爺臉色怎麼這麼差,可有請大夫瞧過......”
文王卻打斷了他,“本王隨你一同回一趟長安。”
範伸也沒問他為何回長安,似乎眼裡就隻有樂子,當下一拍大腿,高興地道,“那感情是好,臣路上有王爺相隨,求之不得。”
文王卻再也沒有了心情去同他鬨。
等快到長安城,天色也晚了,一行人歇在了驛站內。
半夜兩道慘叫聲傳來,接著就是文王接近撕裂的大吼,“你們都去死吧!”
待範伸聽到動靜,從床上出來,便見文王立在那院子裡,就似是瘋了一般,手裡的劍隻往地上的兩人身上戳去,範伸喚了一聲王爺,文王回頭,那眼睛一團殺氣,嚇得範伸脖子一縮,哪裡敢近身。
隻得問身旁跟著文王的小廝。
那小廝早就嚇得半死,戰戰兢兢地說,“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王爺說要出來解手,不讓小的跟著,等小的聽到動靜出來,王爺,王爺就已經成了這樣......”
那小廝還未說完,文王已經去了馬廄,牽了一匹馬,那馬一聲長“嘶”,文王已駕馬直奔向長安城皇宮。
範伸反應過來,喚了兩聲,“王爺。”忙地讓人跟上,“快,跟上,保護好王爺。”
文王身邊的人這才反應過來。
等到幾波人馬走後,範伸才上前查看被文王戳成了蜂窩的兩人。
範伸他用腳將兩人的臉一翻過來,身後的隨從提燈照著。
可不就是侯府追殺的那兩位老人。
兩人身邊放著收拾好的包袱,想必是想逃,被文王抓了個正著。
範伸的靴子在那草皮上蹭了蹭,臉上再也沒有半點痞意,冷聲道,“搜。”
幾個隨從立馬蹲下身,從那包袱裡尋出了幾封信件。
是當年同朱侯爺暗通的書信。
範伸收進了懷裡,這才轉身,也去了馬廄,“給陛下傳信,事已辦妥。”
“是。”
**
周恒收到信,第二日才從宮外回來。
那日從怡安殿回來,周恒並沒有回乾武殿。
而是當真出宮去尋了兒子。
太上皇疑心自來重,關鍵時刻,周恒豈能不陪著他將最後這場戲演完。
惠貴妃本可以活,但她卻選擇了死。
那便是寧願死也不妥協。
太上皇當時心頭沒多想,等過了那陣,必定會生出疑。
如今周恒的兒子丟了,他要當真如太上皇說的那般,繼續呆在乾武殿內休養,恐怕惠貴妃死前的那目的倒是可以實現了。
秦漓那日打扮了一番,準備好了去見周恒。
誰知當夜並沒見到周恒。
這一等,就在後殿等了周恒數十日。
高沾倒是想找個人去給陛下傳話,可也不知道陛下去了哪。
如今瞧見周恒終於回來了,鬆了一口長氣,“陛下可算回來了,娘娘一直在屋裡等著陛下呢。”
周恒眉頭一擰。
高沾見他臉色有些意外,便道,“娘娘上回沒回秦府,陛下走後,娘娘就回來了......”
高沾話還沒說完,周恒就已經跨過了門檻。
屋裡沒見秦漓,隻有碧素在。
碧素忙地行禮。“陛......”
周恒抬手,碧素便沒再吭聲,忙地退了出去。
周恒去了裡屋,往那床上瞧去,那帷帳此時果然垂了下來,外頭正放著一雙繡鞋。
周恒褪下了身上的大氅,掛在了屏障上,才緩緩地走了過去。
這幾日秦漓夜裡遲遲睡不著,一人坐在燈前,盯著那空置的禦案,每回|一發起呆來,便是一個時辰。
夜裡睡得晚,早上便起不來。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等二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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