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自來不喜同太上皇後說話,也不想看到她。
今日卻是難得地看了她一眼。
太上皇後卻沒看他,熬好的一碗湯藥端上來,太上皇後輕輕地吹了吹,親手喂進他嘴裡。
起初太上皇還不願張口。
太上皇後笑了笑,“這藥是怡安殿的人親自熬的,臣妾可沒那本事下|毒。”
自從立了朱皇後為皇後之後,兩人見麵,也沒再藏著。
□□都是爭鋒相對。
太上皇後這話,太上皇也沒有在意。
如今要他命的,倒不是她韓家,而是朱家。
太上皇後見他不喝,正打算將碗放下來,太上皇卻又張了嘴,太上皇後一勺一勺地喂,一碗藥喝下後,太上皇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
到了晚上,心口倒是順暢了許多。
醒來時,太上皇後已經回了福寧殿,王公公還未歸。
太上皇一人躺在床上,半點也靜不下心來,讓屋裡的小太監給他披上了大氅,正坐在那軟塌上,王公公便回來了。
太上皇看著王公公進來。
王公公也沒賣關子,直接道,“人抓到了。”
同朱成譽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太上皇極為了解他,今日他讓王公公去找人,便料定了朱成譽不會出長安,在侯府還未脫離危險前,朱侯爺不可能會丟下朱老夫人,一定會先躲在侯府。
朱成譽能殺自己的女人,但他對他那個母親,卻是極為孝敬。
況且,一個‘死’人,誰會去查。
今夜太上皇的人去抓人,朱侯爺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風聲,竟是先逃了出來。
王公公本也沒這麼順利抓到人。
誰知那朱侯爺運氣背,恰好就被巡防營的韓焦抓了個正著。
朱侯爺剛從那地道裡鑽出來,還未來得及跑路,跟前突地亮起了一個火把,朱侯爺抬頭,那火把後麵便印出了一張臉,不是韓焦又是誰。
韓焦看著他笑道,“侯爺,要去哪兒?”
朱侯爺的臉色瞬間煞白。
韓焦給他戴上了手銬鐵鏈,哪裡也沒去,就陪著朱侯爺在原地等人。
閒著無聊,韓焦開始同他聊起了天。
韓焦問他,“你猜,今晚還有誰會來要你的命?”
朱侯爺臉色鐵青,當初在死牢裡,皇上要秋後問斬,他耍不了花招,那死牢就跟個銅牆鐵壁一樣,張荊也沒那個膽子敢放人,後來太上皇突然賜他了毒|酒,簡直送到了他心坎上。
張荊用了個替死鬼,將他換了出來。
沒想到還是會暴露。
夜裡,朱老夫人收到了一支冷箭,上頭係著一塊錦布,朱侯爺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本以為來抓人的是陛下。
如今見韓焦拉著他坐在地上等人,便知道,今夜要抓他的另有其人。
除了太上皇,還能是誰。
朱侯爺一聲冷笑,“你們當真以為能藏得住嗎,陛下是誰,想必韓大人一早就清楚了吧。”
朱侯爺本以為韓焦會否認,沒想到韓焦卻很爽快地認了,“知道。”
朱侯爺看著他。
韓焦便同他推心置腹地談了起來,“當年在戎國的戰場上死的人是太子,並非是二皇子,這也怨不得陛下,是太子自己先對陛下生了殺心,但太子沒想到,我韓家那一回是破釜沉舟,用儘了韓家所有的人馬,保住了陛下,你們朱家的人,還有太子身邊的人都是陛下殺的。”韓焦看了他一眼道,“我也殺了不少,你那什麼三兒子吧,人看著雖小但心極毒,幾個兒子中,我覺得他最像你,我記得當時一劍割開他的喉嚨,他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看著我,好像有很多話說,但可惜了,我一句都沒聽著。”
“你!”朱侯爺跳起來,身上的鐵鏈一陣響,恨不得殺了韓焦,卻近不了身。
韓焦又道,“當年你朱家,對太子確實是真心相待,太上皇和太子對你也不薄,你們本該配合得天衣無縫,可你們太得意了,太輕狂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你們太過於自信,堅信在戎國一戰中死的人就是二皇子,儘管這兩年來,陛下一步一步地縱容你們,隻不過用了兩年的時間,便養廢了你們侯府,你們自己卻沒有半點察覺,還非得要陛下主動來提醒,秦家的案子你倒是反應過來了。”
韓焦諷刺地看著他,“可沒用,太上皇不相信你。”
朱侯爺雙目染紅,怒瞪著韓焦,“你們,你們竟然藏了如此大的陰謀!”
韓焦點頭,“如今我都告訴你了,待會兒你可以去將我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太上皇,說不定他就相信你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二更來了,(漏掉了一個文王這章補上,下章侯爺上,這幾章都是打臉的劇情,中間也會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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