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無疑是平地一聲驚雷,不光驚住了王長安,晚香和古亭都很吃驚。
“小芽兒,是誰跟你說這話的?”
晚香的話才問到一半,大芽兒就上前拉住妹妹:“跟姐姐去拿被褥,今天跟小舅舅睡。”
好吧,是誰說的還用再問嗎?
晚香被臊了個大紅臉,也沒經曆過這種事,總之是說不出話。
古亭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看外表還是波瀾不驚,可他悶著不吱聲,就足以說明態度。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王長安十分體貼地把古亭扶去了西屋,又把古亭的鋪蓋抱了過來,把兩個芽兒的鋪蓋拿到東屋去。
一通折騰下來,兩個芽兒跟舅舅去了東屋,西屋就剩了晚香和古亭兩個。
這就算是洞房花燭夜了?
隻可惜太過簡陋,鳳冠霞帔沒有,龍鳳花燭也沒有,更沒有合衾酒了。
晚香胡思亂想著,竟想到這上麵來了。越想越窘,還有點小委屈,總之是複雜的不得了,忙低著頭說去灶房燒水。
她一時進一時出,都是拿東西,卻不看古亭也不理他,等再回來時臉上和發梢上都帶著水汽,想來是梳洗過才回來。
晚香心裡在想,這屋裡是該添扇屏風了,和兩個孩子一起也就罷,平時不用顧忌,如今多了個人,貼身事務都該背著些,總不好當著麵來。
此時的她完全忘了,以前古亭服侍她時,雖不至於做的都是貼身活兒,可也是服侍過沐浴的,還有什麼好避諱的呢?隻能說時候身份不同,想法自然也是不同的。
古亭已經把自己挪上炕了,整整齊齊的兩床被褥,挨著並排擺著,上麵各放了一床被子。
晚香的是土黃色的底兒碎花,古亭的則是藍底淨麵。
“那就早點睡吧,也累了一天。”晚香有點尷尬地說,忙脫鞋上了炕,鑽進自己的被子裡躺下了。
古亭慢慢挪動,也躺下了。
油燈還亮著。
晚香在想還是該把燈熄了才是,剛想坐起來,古亭揚了揚手,油燈熄了。
“你還會武功?什麼時候學的?”
以前他們都還沒死時,問玉是不會武功的,雖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比這好到哪兒去。
黑暗中,古亭道:“本就會。”
是原主本就會吧。
而得到答案後的晚香卻突然覺得靜下來後,那種讓人發窘的氛圍又來了。她在被子往下躺了躺,又用被子把自己整個都包起來,把臉也埋在被子裡,這才算好了一點。
心裡想,趕緊睡吧,其實不去想什麼洞房花燭夜,也沒什麼,就是身邊換了個人,從兩個芽兒換成了他。所以沒什麼好不自在的,以前問玉給她守夜時,不也在她床邊睡過?
這麼想了一會兒,晚香終於平靜下來。
可恰恰就在這個時候,她被子裡突然鑽進來隻手,鑽得角度極為刁鑽,剛好是晚香沒裹緊的地方,一下子就攬住她的腰。
“你做什麼?”她低喊,去攔他的手。
那人也沒說話,隻是胳膊微微使力,晚香就連被子帶人被裹過去了。
緊接著根本沒給她反應過來的餘地,被子被人三下兩下扯下來,扔開,她則進了一個完全陌的被窩。
“你到底要做什麼!”
晚香用手抵著他的肩。
透過手掌,能清晰感覺到其下的溫度,他似乎有些激動,胸膛起伏得很大,卻並沒有聽到急促的呼吸聲。
“鄉下的兩口子,都是睡在一起。”
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臉,就覺得他聲音很低,跟平時不太一樣,聲音很有磁性,讓晚香莫名覺得耳根有點麻。
她還在強製鎮定:“這不是睡在一起了,也不一定要一個被窩,我不太習慣跟人睡。”
沒人理她。
隻是攬著她的手漸漸收緊了,很緊很緊,卻又不會讓她覺得疼。
裹緊的被子就像一個單獨的世界,有些悶也有些熱,隱隱約約晚香似乎聽到什麼聲音。
是誰的心在跳。
怦怦怦,怦怦怦怦……
她的心突然就軟了下來,不再抗拒,靜靜地躺著,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你彆緊張,我的腿還沒好,什麼也不做。”
“你想做什麼?!”晚香的聲音很窘。
這邊,他剛發出一個氣音,就被晚香一個翻身用手把嘴堵住了。
“快睡,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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