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那兩個人仍舊在等著。
沒見到麵,明顯是遇見冷遇,卻也是沒有動地方。
許久之後。
元始的作業也暫時挨個檢查完了。
台衣的作業依舊是最好的。
多寶的作業是最整潔分明的。
金靈的作業就比較潦草了,不過其中還是存在不少的問題,當然其中奇思妙想也不少。
無當和龜靈也算是過得去,但是問題和金靈的極為相像,隻能說,不愧為師姐妹了。
金靈和無當目光死死的盯著元始,簡直就是一點也不敢放鬆,生怕元始要說什麼。
弱小,可憐,又無助.jpg
而內心反倒是另一個情況那就是——
快點走開,二師伯你莫挨我!!!
↑自帶音響的瘋狂嚎叫土撥鼠。
要不是如今麵子在作祟,分分鐘能給自己挪個地方。
元始這個地獄魔導師給的她們的心理陰影到今天也一樣揮之不去。
就差心態崩了。
通天見狀,突然有那麼一點點後悔之前遞玉簡給她們三個,想起了很久之前直接哭著跑的樣子,一時間良心發現,輕咳一聲道,“晾也晾夠了,要不,我們現在去看看那兩個人到底想做什麼,你們猜是試圖把我們拉入那個陣營中,希望我們給他們像女媧一樣背書,還是想讓我們給他說上一句話,表明什麼態度?”
老子微微眯了眯雙眼,老神在在的把這個問題甩給了元始道,“哦,元始你說呢?”
聞言,元始目光看了眼金靈,隨即站起身來道,“不是要出去看看麼?走吧。”
說罷,打開了大殿的大門,慢步走了出去。
東王公西王母見元始率先出來,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真是鐵了心不見,他們兩個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能出來就說明了有的談,趕忙迎了上去,畢竟是他們有事求人,東王公笑道,“道友,自紫霄宮一彆,也不知道三位道友是否安好?”
“我想,兩位到麒麟崖,不是問我們兄弟三人好不好的吧。”老子在後麵緩步走了過來說道,聲音倒是很是平靜,也看不出來是什麼諷刺的意思。
“西昆侖如今情況可並不好,倒是不如多關心關心自身安危了。”通天抱著雙臂半靠在樹【門】乾【框】上,聲音倒是好像帶著不少的關懷,而目標正是對著那兩個人,話雖如此,而通天現在就是一幅完全沒把東王公西王母放在眼裡的樣子,不過站在東王公和西王母的位置上倒是看不清通天的表情。
通天老子一唱一和的,就恨不得把話都堵死了。
聞言,西王母索性直奔主題道,“我有一事請求三位道友,不知三位道友可否聽我一言?”
“若是兩位是勸說我等為西昆侖所用的話,就不必多言了。”元始直接開口道。
見狀,東王公與西王母對視一眼,抬手一揮各式先天靈寶、後天靈寶、靈根、靈藥、靈寶,直接顯現開來,大大小小的東西直接在這裡堆疊開來。
其中比較一般的都被挑了出去,如此重禮雖不如分寶崖來的震撼,但是重要的是這些皆是準備給三清的。
其中就有先天十大靈根之一的黃中李。
若非如今西昆侖到達了這種地步,否則這東西是絕對不會被西王母拿出來送人的。
台衣等人也從大殿之中走到門口,五個人順著藤蔓的縫隙之中,看向外麵。
也著實被這麼財大氣粗衝擊了一波,這大概就是真·大戶人家了。
不等三清開口,東王公直接開口道,“西昆侖就如同通天道友所說風雨飄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我等也並非是求三位道友,為西昆侖撐腰,而是希望求三位道友救命。”
東華銀光一閃拔出寶劍,繼續道,“此為我的本命靈寶長青劍,我會儘力留下些許殘魂,隻求到時道友救我一命,待到西昆侖變成沒有任何的威脅之時,造身重修,願投入三清道友的門下,若是三位道友不願,也可以命我自行去尋西靈。若是我已然是身死道消,留不得半點殘魂,純屬我的運道如此,天命已到,不乾三位道友的事。”
三清對視一眼,兄弟多年默契自然是不必多說,更彆提是現在。
“道友就不怕,我等事後助推一下,一邊收下重禮,一邊了卻因果,也算是一勞永逸了。”老子看著東王公,聲音之中仍舊聽不出情緒。
東王公苦笑道,“我若是不相信道友,我又豈會走這一趟?”
聞言,老子一手微微抬起,露出手指,食指和拇指一圈一圈的摩擦著,“我若是說,我倒是就是這麼想的呢?”
此話一出,通天倒是有些一頭霧水,大哥在打什麼啞謎呢?
元始倒是沒什麼反應,抬起步子,順著邊上,緩步走到通天旁邊,和通天對視一眼,仿佛是在約定著什麼似的,隨即抬起手,直接按住台衣湊過來的腦袋。
然後直接按了回去。
“……”台衣。
我不要麵子的麼?
台衣抬起目光,然後就對上了元始那雙細長的雙眼。
“……”
對不起,打擾了。
台衣身體僵硬的往後退了退,順便勾了勾嘴角,對元始露出了一個特彆乖巧的笑容。
與台衣同一時間享受同等待遇的還有金靈、無當。
隻不過區彆於是被通天按下去。
一手一個。
至於龜靈,看到這個情況,第一時間趕緊往後退,逃脫被按頭的遭遇。
故而免遭此事。
對此,多寶雙手背到身後去,有了台衣和金靈等人的比對,這個大師兄風範顯露無疑,不僅如此,還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意思。
“……”
“……”
“……”
友誼的小船瞬間修複,之前的事情直接扔到一邊,四人站在同一戰線,同仇敵愾對多寶。
師兄太過分了!
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早就知道!
對此,多寶微微勾了勾嘴角,帶著些許笑意,一眼看過去倒是很是溫和,不過在四人眼裡都透著黑心惡趣味。
而多寶看著四個師妹這個樣子,笑容依舊。
越發的給人一股溫潤如玉的感覺。
他剛剛可沒有湊這個熱鬨。
透著藤蔓看有什麼好的。
這麼近的距離。
水鏡他不好用麼?
至於剛剛為什麼不說?
作為大師兄,就是應該讓師妹們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忘記法術是不對的,法術作為洪荒應該掌握的技能,花樣多端,雖然有鑲邊之嫌,但是也是有很大作用的。
比如說,現在。
你看,這不就凸顯出來了麼?
用神識看,總歸是有外人在呢,終究是有些冒犯。
用水鏡就不一樣了。
視角就放在“門”外。
順著藤條縫隙看也是看,用著這種不傷大雅的小技巧,顯然更好些。
如今也算是個四個師妹好好上一堂課了。
然後門內一片和藹和親,又名鼠飛龜跳,台衣追,金靈打,兄友妹恭。
充分展示,師兄妹的感情是何等深厚。
當然,距離是朝著門這邊越來越遠的。
誰也不想在過後被二師伯好好的教育一頓。
就是多寶也,不,想!
門外。
東王公聽了老子所說的微微一愣,隨即付之一笑,“若是如此,也是無妨,當年多有得罪之處,是我的錯,如今即便道友想要如此行之,也是我的天命所在了。”
元始聽了倒是對於這個東王公一時間多了一點好感,倒也不愧是當年稱霸接近那個位置的第一人。
隻不過……
號令群像,這個說法,著實令人反感。
如今這樣一幅樣子,日後殘魂能夠重新修煉回人形需要多少年著實是有未可知了。
如今這明顯的低頭,在大勢將去的時候,及時止損,也算是一種魄力了。
他們三清也並非是那種小人。
既然應了,自然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搗什麼鬼。
再者已經身死道消的人,誰人能說他就是已“死”的東王公?
怕是他自己都不會要這個名頭了。
這麼想著,元始給了老子一個眼神,算是應了。
通天那邊更是,有些驚奇的看向東王公。
最終也是點了點頭。
隨即,老子拂袖一揮,直接收了堆疊在地上的一堆東西。
“既然道友執意如此,我等倒時自會一助道友,至於日後是否入三清門下,這個就是道友的事情了,我們倒是並不強求,來來去去皆是緣。”老子道。
聽了老子的話,兩人心中便是更加踏實了幾分,東王公西王母索性直接抱拳告辭道,“多謝三位道友,我們這邊本就是秘密而來。如今此事以了,不敢多留,三位道友有緣再見。”
“慢走,不送。”
話音剛落,隻見東王公和西王母便直接沒了影子。
來的時候等了很久,走的時候倒是簡單。
若是達成了共識,一切都是平常的,若是不是,呼吸都是錯的。
能到達這個目的就也已經很不容易了,雖然他們知道,這一條後路是拿重禮砸出來的。
不過願意幫一把,終歸是救人一命了。
道祖的這很有可能成為聖人的六位弟子之中,也隻有三清這個選擇了。
女媧那邊不用多說,開始就被堵死了。
至於西方的那兩個,雖然看著表麵光鮮,但是仔細算來誰不知道這兩位的聖位是從哪裡來的,是從鯤鵬和紅雲那邊連算計帶搶弄過來的。
而且這兩位在洪荒早有盛名,雖然自從在紫霄宮中搶了蒲團,道祖也留下話說蒲團可以搶這個事情怕死低調了不少。
但是有前車之鑒,他們可不想去試試。
彆說是肉包子打狗,說不準還能反過身來把包子攤都給掀了據為己有。
他怕是一點命都彆想留下來了。
畢竟洪荒之中有一個了結因果的好東西。
對方死了,就沒有因果了。
雖然在親朋好友那邊有些剩餘,但是也算不得什麼太大的大礙了。
更何況他們是道祖的記名弟子,想出手的也要掂量掂量。
總歸是有道祖這個大靠山。
在此事過去不到三天。
妖族徹底向西昆侖開戰。
彆說西昆侖沒想到,麒麟崖這邊也沒想到。
都知道會下手,沒想到下手的這麼快。
這也說明在第三次講道之後,八成連閉關都省了,直接備戰蓄勢待發了。
也同樣因為這個問題,三清這邊的講道剛講開頭就被又雙叒叕的打斷了。
畢竟他們是要去看看保下東王公的殘魂的。
省的到時候都用不早被護著,直接就死了個乾淨。
既然他們三清收了人的禮,順手助推一把也是無妨。
況且這種事情也就算是順手為之。
當然,這種大事,之前去紫霄宮拖家帶口不太好,怕出事。
如今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招呼著去看群架。
組團去的。
一行八人。
要不是元始沒讓,通天可能都準備把動物園的那些預備役徒弟帶上一起去西昆侖溜溜彎了。
作為捅火高手的通天,從來不會愧對他的稱號。
就捅火這種事情,偶爾會遲到,但是從來不會落下,一時間踴躍迸發。
“二哥,你就是嫉妒我徒弟多!你看你就台衣一個徒弟!我有四個!還有一大堆正在養著的準徒弟。”
“你看大哥,大哥就不說這種事情!不收徒也不嫉妒我有這——麼多!”說著通天還用兩隻手橫向比量了一下,用事實情況來論證這件事情是真的。
“……”元始。
就你那無節製收徒的樣子,我嫉妒你?
“嗬嗬。”
“大哥你看,二哥就是在嫉妒我,你看他承認了吧,都不反駁了。”說著通天頓了頓,然後繼續道,“二哥,你要是羨慕我,你就也去收兩個徒弟,沒事嫉妒我算怎麼回事啊!如果……你想要我的那些預備役徒弟,我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你要麼?”
“嗬嗬。”
“二哥你要是覺得我的準徒弟們不好,我還舍不得給你呢,我跟你說,你這回不要,那要是有下次,我可不給你啊!”
“嗬嗬。”
“……”通天,“二哥你能不嗬嗬了麼?”
“嗬嗬。”
“……”通天。
“大哥,你要不說說二哥吧。”
聞言,老子抿了抿唇,對於通天倒是多看了兩眼,心下道,你這是忘了,當年我也是不讓你收徒的一個了?還是,又想拉我下水?
最終,老子把通天的心態定義為了第二種,拉他下水,這麼想想,當即老子開口道,“你們幾個有誰想陪我去前麵走走的?”
“我!”金靈、無當、龜靈、台衣、多寶異口同聲道。
聲音出奇的一致,在老子話音剛落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搶答。
不過可惜的是,大家都是搶答的。
就差掐個點了。
在場的五人仿佛在爭奪什麼不得了的名額似的。
卻是不成想,這個名額不是一個,而是可以擴充的,而且是把他們五個一起擴充進來也沒什麼問題的那種。
所以,五個小輩直接被老子一窩帶走了。
對於友好討【家】論【暴】這種事情。
作為小輩,還是為了師父/師叔在增加皮厚的事情上,不說去添磚加瓦,但是也要不能阻擋人變得更強。
否則……
他們就要成要被修葺的房子了【。
而老子也覺得自己是個好師伯,向他這樣友好的師伯,洪荒之中已經不多了。
通天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emmm……
大概是錯覺吧。
這麼想著,通天看著元始,繼續看著元始,一眼不眨的看著元始。
目光特彆專注,麵色特彆嚴肅。
然後,轉頭就跑。
嗖——的一聲劇烈的破風聲,從耳邊略過。
“額……剛剛那個是什麼?”台衣眨了眨眼問道。
“大概是通天吧。”老子開口道。
“哦,那師叔為什麼不上天?而是跑我們前麵去了?”台衣依舊有些疑惑道。
“那大概是等不及要看戰場了吧。”多寶仰起頭,看著天上的白雲,好似在透著白雲說什麼似的,“如今妖族和西昆侖打起來了,雖然西昆侖應該不敵,但是到底是戰場上刀劍無眼,希望師父平平安安啊。”
台衣點頭,當即就明白了多寶的意思。
隻能說——
祝師叔平安,玉清上清內鬥,真人快打,鬥毆家暴這種事情她們小輩就看看好了,近距離接觸就算了。
距離東王公西王母的地盤越來越近。
台衣想到了什麼,當即和老子打了報告,趕緊給自己換個圍觀地方,老子聞言雖然不知道,索性也就隨她去了,多寶到是多看了一眼,不過最終沒說出什麼話。
對於台衣而言,這要是發現和三清在一起,這馬甲不就是馬上掉了麼?!
若是遇見兩方人,這……大概分分鐘馬甲就被拔下來了。
這麼想著,台衣換了個位置圍觀,就算被發現了,也是無妨。
當然,不被發現當然是最好了。
山巔,台衣找來找去,最終尋了個隱蔽的地方。
就在自己剛進去沒多少時間的時候。
另一邊的祝融走到這邊,也覺得這個地方也不錯,就打算在這裡看戲。
這麼想著,祝融就直接走到旁邊,還未等蹲下身,就看見了裡麵一身白衣的台衣。
台衣這邊也感覺到有人過來,隨即抬起抬眼看了過去,然後就看見了光著膀子的祝融,一幅半蹲不蹲的姿勢。
“……”
“……”
四目相對,場麵一片尷尬。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天日萬,令人頭禿。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