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台衣手微微一頓,身子一僵。
手中捏著的青瓷杯,甚至因為剛剛的一瞬間的不穩,水中出現了因為剛剛的波動而產生的波紋。
台衣第一時間想到了是不是馬甲掉了?!
如果自己馬甲掉了,這就是翻車現場啊!
如果師父要是知道自己搞來搞去,在外麵浪成那個樣子……
台衣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令人窒息。
一直放飛一時爽,事後暴馬火葬場。
這怕不是要涼啊!
等等,等等,作為妖皇的東皇太一來見三清好像也沒有什麼的吧?
萬一有什麼事情呢?
怎麼就能確定是自己的馬甲掉了呢?
沒有吧?
沒有!
她有什麼破綻麼?
好像也沒有!
台衣自我感覺是捂好了馬甲。
至少出門在外可是從來麼有搬出來過自己家的大山。
更是把自己的人設立的很好。
從來沒崩過!
在天機方麵,台衣自覺也是做的很好,可是特地花了不少時間用來掩蓋她的馬甲,就以現在的水平可以說,就算是老子也不是那麼隨隨便便演算一下就能把馬甲她抖出來的那種。
這麼想著,台衣深吸了一口氣,轉了轉身子,麵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眼下,手邊的杯子一門端著也不是個事,並且台衣暗自告知自己絕對不能自亂陣腳,絕對不能隨隨便便的就翻了車!
若是根本還沒翻車的情況下,因為自己跳出來的緣故,導致撞樹上的情況,那就是太慘了。
人間慘劇的那種!
絕對不行!
我太難了.jpg
這麼想著,隨即台衣強裝鎮定,端起杯子送到嘴邊,輕輕用清冽的山泉水潤了潤唇,隻不過目光時不時的就往白鶴童子身上瞄,看的白鶴童子背後一涼。
聽到這話,元始捏著手裡的空杯子,轉過身子,看向白鶴童子,“他可說,為何來的?”
“沒說緣故。”白鶴童子恭敬稟告道。
元始聞言,走到台衣旁邊,把空杯子放到桌子上,發出輕微的響聲,“既然來了,就去看看,走吧。”
台衣駐足思來想去卻是未動,注意到元始的目光,隨即直接開口道,“師父,你先回去吧,我在此地在待一會。”
說罷,台衣抬起葫蘆,稍微清洗了一遍瓷杯,一本正經的說到。
而心中亦是打定主意就算是長在這裡了,也絕對不會回去自投羅網!
她雖然穿馬甲了,但是臉這種東西,一眼看過去,還有什麼了解不了解的。
至於換張臉?
有用麼?
完全沒用啊!
瞞一時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東皇太一是準聖中期,而她是大羅金仙後期,那就差不多是在關公麵前耍大刀了,而且就連元始這一關都過不去。
那就是赤-裸-裸的欲蓋彌彰!
結局也是沒有意外的翻車。
在這種情況之中,台衣辦法也是實在沒有,故而以不變應萬變的方法,放在現在也算是再好不過。
他東皇太一總不會在麒麟崖找人吧?!
她可是一點沒有透露自己家在麒麟崖。
並且台衣暗自盤算著,如果事態不好,速度跑路算了。
好歹撞不上師尊氣頭上。
否則,那等待她的可能就是家【小】裡【黑】蹲【屋】了。
待到元始走後,台衣直接走上前來一把抓住白鶴童子,乾淨利落,仿佛早早就準備好了似的。
作為曾經通天動物園之中的一個,白鶴童子不久之前從中出來,可以說對於台衣,實在心態複雜,感觸良多。
眼下,看著台衣忍不住暗自扯了扯袖子,麵上露出了有些僵硬的笑容,開口道,“台衣師姐可是有什麼事情?”
“東皇太一是妖族的妖皇和昆侖往日無怨今日無仇,這一次到此,白鶴你覺得他應該為了什麼?”台衣麵上看似不在乎的問道,好似在猜測什麼,就是手上一點鬆開。
“台衣師姐……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若是台衣師姐想知道,現在就回去看看豈不更好?”白鶴童子不是很理解這種剛剛都已經說過的事情,又拿出來問一遍的台衣,不過仍舊回答道,麵上恭敬。
“我實在不想去湊這個熱鬨,不如在此山青綠水間,心曠神怡,豈不美哉?”說著台衣頓了頓,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對了,這東皇太一來此,手中有沒有拿著什麼東西?是不是送禮的啊?你感覺他態度什麼樣?”
“倒是真的拿著了東西,一個紅彤彤的卡片,具體倒是沒注意。至於態度倒也很好,很具有妖皇風範。”白鵝童子回答道。
“紅彤彤的卡片?”紅彤彤的卡片能是什麼?她有留下什麼紅色的信物麼?沒有!這麼想著,台衣便是更加安心了許多。
白鶴童子點了點頭,算是在應和這台衣,一邊暗自的繼續把一幅往回扯。
然後就聽見“刺啦”一身,袖子撕出來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