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敵方做好了萬全準備,而己方情報不足的情況下,僅僅隻是任務失敗是再幸運不過的結局。
但是基安蒂和科恩並沒有這樣的幸運,高樓上的狙擊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打出的子彈阻礙了他們的撤退,缺失的信號讓他們無法聯絡組織,等到好不容易快要出門了,外麵埋伏已久的公安又早已經封鎖了他們的退路。
在這樣的條件下,被公安抓住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他們作為狙擊手的優勢無法發揮,隻能近身搏鬥和依靠方便攻擊的□□來作戰。
但是這顯然並不能讓他們成功逃離這裡。
在被不知道埋伏在哪裡的狙擊手雙雙擊中了肩膀之後,他們被受過專業訓練的公安警察放倒了。
而在被拷上銬子之前,基安蒂和科恩從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有內鬼……
基安蒂緊緊咬著牙,恨不能立刻讓自己被組織救援出去,然後把這個消息透露給組織,洗脫自己身上和科恩身上的嫌疑。
抓住了基安蒂和科恩,並不代表著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這僅僅隻是第一步。
該怎麼瞞過接下來組織派來殺死基安蒂和科恩的人,並順利的把他們帶回警察廳,這才是重頭戲。
因為擔心發生意外,所以在確認逮捕了這兩個人之後,他們毫不猶豫的麻醉了這兩個人。
之後的事情,就沒有需要用到他們的地方了。
隻需要蒙混過關,騙過組織的眼睛就可以了。
看著基安蒂和科恩被抬走之後,負責這次抓捕行動的風見裕也立刻和安室透通了個電話。
“降穀先生,我這邊已經結束了……”
“是的,完成的很順利,基安蒂和科恩已經抓住了,事情沒有發生什麼波折。”
“明白,降穀先生。”
“我們會按照計劃行事的。但是降穀先生,這件事情FBI那邊也插手了。今天在現場多了個厲害的狙擊手來幫我們,而還有幾個FBI也正在我們原定的路線上……”
風見裕也一邊和安室透通話,一邊彙報著自己這邊的情況。
安室透的神情顯得有些嚴肅,沒能阻止FBI插手這件事讓他感到很不愉快。
但是就在剛剛,FBI那邊已經得到了允許,他們也可以參與這次的行動。
聽到這個消息的安室透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但是沒辦法。
他現在的身份沒法輕舉妄動,萬一因為這件事情而讓他的身份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那他豈不是因小失大。
所以這次任務,他隻能遠程參與。
安室透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他緊緊鎖著眉,就好像做出了一個非常讓他不高興的決定一樣說道:“必要的時候,和FBI那邊合作吧……”
說出這句話,安室透的臉又再黑了一個調。
因為心裡的不爽都快溢出來了,於是安室透就又冷冷的補了一句話上來。
“彆的方麵或許不需要支援,但是關於要假死推給黑暗組織的方麵,你倒是可以好好請教一下對方。”
他冷笑道,“關於這一方麵,我相信FBI那邊一定很有話說。特彆是他們的某個王牌,據說非常有經驗……”
雖然他的話並沒有出現什麼罵人的語句,但是從他語氣以及隔著電話都擋不住的寒氣來說,風見裕也完全猜得出降穀先生對這件事情的不滿。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
這裡是他們的國家,怎麼可以允許任由其他國家的特工來去自如,進行抓捕行動呢。
難怪安室先生會感到生氣,就連風見裕也其實都是不怎麼喜歡FBI的,其他公安自然也就不必說了。
但現在這個情況,除了雙方打配合,還能怎麼樣呢?
沒辦法了,為了任務的順利進行,他們也隻能忍下這口氣。
……
基安蒂和科恩在昏迷前還想著組織會派人來救他們,他們還想要把情報上報組織。
但他們兩個人不知道的是,他們根本沒可能等來組織的救援。
這場所謂的狙擊,這個所謂的求生機會,其實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知道他們沒問題的,想要送他們進公安。
懷疑他們有問題的,想要送他們去淨土。
殺人滅口,一向是組織掃尾的手法。
“他們的任務失敗了,看來朗姆和boss都會很生氣呢。”
貝爾摩德的一頭金發在空中隨風揚起,飄散出柔美好看的弧度。
沒錯,當發現任務出了問題的時候,一直注意著他們情況的貝爾摩德就已經把情報上報。
而她此刻和琴酒正收到了命令——解決掉基安蒂和科恩。
琴酒聞言冷笑一聲:“不是叛徒就是廢物。”
“他們自己都已經落到這個地步了,你居然還認為他們是叛徒嗎?”
貝爾摩德聽著琴酒那毫無感情的話,心裡都覺得基安蒂和科恩有些太慘了。
琴酒聞言瞥了她一眼,然後嘴角帶上了一個譏諷的弧度。
他當然知道基安蒂和科恩不是叛徒,因為這些消息都是他一手透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