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廣這麼說,定侯府的人越發有了底氣,“看清楚了,這是我們侯府的姑爺,早就定了親了,你們要搶去搶彆人吧。”
賢德夫人的家丁有人回去報了,賢德夫人聽,氣樂了,“定侯府?個落魄勳貴,也敢跟我爭,讓他們加把力,把人搶回來。”
本來徐廣還不是什麼香餑餑,但是這麼被人搶,賢德夫人也激起了好勝心,這來源於她的不滿,她們家是伺候皇上得了榮耀,那些討好她的勳貴婦人多的是,有的還認她為乾娘,可是她也知道她們背後是怎麼說她的,又是怎麼看不起她的。
女兒朱婷這麼久嫁不出去,來也是因為確實沒有找到合適的,二來這些當麵喊她親親熱熱的人,背地裡也使了陰招。
“再帶人去,跟我把徐廣搶過來。”
她倒要看看個勳貴,還敢不敢跟她們鬥。
說真的,這樣的變故定侯府也是沒有料到的,來徐廣也不是什麼真的香餑餑,且倆家已經定親了,二來麵對的是賢德夫人,定侯爺有些猶豫。
羅三爺急的不行:“爹,聽說那邊又增派了人手過去,若是被搶去了,我們娘怎麼辦?”
定侯摸了摸胡子:“可是你也知道賢德夫人在皇上麵前很是得臉,當然了,她也不算什麼,可現在我們父子幾人已經早就不如以前了,鬨將起來,怕是吃虧的還是我們呀。”
羅三爺知道求他爹不成,連忙回來找妻女商量,羅娘卻是個有誌氣的,“爹,我生的這幅模樣,徐廣家廟那麼小,也敢要我,現在我自己退卻了,日後,彆人又如何看我。我們若是背信棄義,貪生怕死,日後也必定會遭旁人這樣對待。”
既然說不通侯爺,羅三爺也機靈,他平日人緣極好,府裡叫了人不說,把羅三奶奶的陪房也都叫了去,還通知了徐湘湘。
朱家的人有了賢德夫人撐腰,越發不放手,羅家侯爺不肯派人來,隻有三房幾個人顯然不夠,等徐湘湘趕過去的時候,羅三爺氣喘籲籲的道:“徐廣被搶走了。”
“我去把人要回來。”她也沒想到朱家做事居然這麼不講究。
在她印象馮夫人是個極高傲的人,眼睛都長到頭上去了,將軍的兒子看不上,人家員外郎的兒子也看不上,又如何會看上徐廣?居然還搶親了。
徐湘湘帶的人可靠譜多了,這些人跟著沈矜南邊北邊哪裡都去過,又是沈矜的部曲,越發鼓起精神來。
這邊徐廣也是無語,偏偏他又手無縛雞之力,看到賢德夫人,他還好聲好氣的講道理,“這位夫人,我已經和羅家的小姐定了親了,你這是搶錯了人。”
已經穿好嫁衣的朱婷卻是抖,羅娘的美貌勳貴圈的人都知道,許多人都說她要麼就進宮,要麼就跟她姐夫做側,卻沒想到居然嫁的人是徐廣,哼,那羅娘有什麼呀,不就是多了幾分姿色。
論人才,論人品,論持家,她又哪點比羅娘差了。
賢德夫人見女兒這般,心裡有點難過,她在宮裡混了那麼多年,就知道個道理,那就是厚臉皮的人總能吃上好飯。
彆看現在要徐廣,好像是懷了旁人的親事,可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好男人還不是自家女兒的。
“這搶親搶親,自然是搶到誰家就是誰的,不用等了,馬上準備拜堂。”
朱婷見她娘如此強勢,倒是鬆了口氣,徐廣卻道:“話不是這麼說的,徐某已經同她人訂下婚約,如何還鞥同這位姑娘成親,強買強賣,即便禮成,徐某也絕不承認。”他雖然是個正直的青年,但不代表就真傻,這家人如此蠻橫,很多道理講不通。
賢德夫人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徑直道:“直接拜堂,朱管家,壓著姑爺——”
就在此時,群人衝了進了,徐湘湘對徐多使了個眼神,徐多作勢要搶回自己的弟弟。
“賢德夫人,我弟弟早有了婚約,再拜堂怕是不妥。”
羅家認慫了,這徐湘湘出來湊什麼熱鬨,這什麼東西,未必就真的有那麼好,隻是大家爭搶,誰都不願意輸,才鬨出這麼場來。
賢德夫人看了徐湘湘眼,“親家姑奶奶來了,正好看著他們拜堂。”
徐湘湘笑道:“我的弟媳婦另有其人,您還是不要喊錯人了,徐多,把大少爺帶走,我們還有事,就不能耽擱了。”
她帶來的全部都是跟人交手多次的練家子,比賢德夫人府上的要精乾太多,很快那些家丁就不敵了,賢德夫人也不是真的想械鬥或者如何,連忙喊停。
威逼不成,那就利誘嘛!
“沈夫人,你不是曾經說讓我幫你那小姑子接生,如若徐廣真的成了我的女婿,那也不是不能啊。”
這話說的,徐湘湘笑道:“那可不樣。”
她幫沈婉琴也不能慷他人之慨啊,“夫人,您能看上廣兒,我真的特彆高興,可人們常說人無信不立,我家相公還是大皇子的老師,若是我們這幅做派,旁人會質疑,這樣的人怎麼當皇子之師呢?您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