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風華(1 / 2)

和老公互換了身體 意知 12755 字 9個月前

甘映安回娘家,作為一個女婿跟自己的母親出去散步,其實真的不是什麼很好的體驗。

因為一路上認識的人基本都是在誇杜川對丈母娘孝順之類的話,雖然好像不知真相的人也沒說錯什麼,但是聽在甘映安和趙夏蘭的耳中,不管怎麼聽都有些不對味。

散步不到九點鐘她們就往回走了,期間甘映安還能斷斷續續收到杜川發過來的求助短信。

從電梯裡出來後,甘映安幫母親提著路上買的一些零食,率先走出來,同時也在聽母親講八卦。

才走了幾步,甘映安看到一個蹲在鄰居家門前的人影,腳步頓了一下。

趙夏蘭一時不備,就撞了一下甘映安的手臂,也抬頭望了一樣。

隻看到那個離婚律師蹲在鄰居家門前,公文包擺在身側,靠在他的小腿上。他正慘兮兮的用紙巾擦額頭上一塊一元錢硬幣大小的傷口,傷口看上去也不知深淺,但是血一直流個不停,一些來不及擦去的,在地板上暈開了星星點點的紅痕。

他似乎拿自己的傷毫無辦法,擺在他跟前的抽紙似乎快被抽完了,他不知道能拿什麼堵住傷口,便直接用手捂住,血順著他的指縫滲出來。

甘映安有點懵,為什麼這個社會精英看起來……有點傻乎乎的?

趙夏蘭剛才就在想著之後女兒離婚如果有糾紛可以找這個律師,也不管對方為什麼會蹲在這裡而不是乾脆地去醫院處理,便馬上上前問好:“律師先生?您晚上好呀!”

律師是看著趙夏蘭走過去的,聽到對方主動問好,也點點頭算是回應。

“您這傷是怎麼弄的呀?怎麼不去醫院呢?要不要先去我家處理一下呢?”趙夏蘭又接著問。

律師有顧慮地望了望甘映安,遲疑著開口道:“如果不會麻煩您的話,我就先謝過您了。”

這男人的聲音低沉渾厚,很有磁性,甘映安聽後都有些失神。

“不麻煩肯定不麻煩,您現在能站的起來嗎?我讓我女……女婿過來扶你一下吧?”趙夏蘭一聽律師這是同意了,馬上招呼甘映安過來。

反正現在甘映安也是男兒身,不存在避嫌的問題。

甘映安認命地走過去,彎下腰扶了一把律師的胳膊,把人架了起來。

趙夏蘭則幫忙把律師的公文包提上,一邊繼續搭話問道:“還不知道律師先生怎麼稱呼呢?”

律師沉穩回道:“我叫沈風華。”

“那我就叫你小沈吧,這傷是怎麼弄的啊?”趙夏蘭可開心了,還以為這個律師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沒想到她問什麼,人家答什麼,態度還挺友好的,沒有一丁點不耐煩。

沈風華皺了皺眉頭,回憶了一下,“隔壁那對夫妻又打起來,我是接到男方的通知過來取證的,但是女方太激動,知道我是來取證的,所以拿起煙灰缸砸了我。我再不走的話,女方還要用椅子砸我,我隻能暫時在門口稍等片刻……”

“那真是……太倒黴了。”甘映安忍不住吐槽了一聲。

話音才落下,她就被自家老媽瞪了一眼。

沈風華倒是輕笑了一聲,“是啊,有點倒黴。”

把人扶回到家裡,甘映安就聽母親的話去找了藥箱,甘哲帶著兩個外孫女好奇的看了看這個頭上流血的後輩,不知道怎麼她們出去散步還能撿個男人回來。

沈風華坐在沙發之後,坐姿就非常端正,正襟危坐的樣子看起來還有點緊張。

甘映安原以為把藥箱拿出來之後,應該是母親幫沈風華處理傷口,結果她老媽抱著蘭蘭說要哄蘭蘭睡覺了,讓她幫忙處理一下吧。

甘映安總覺得現在她在一個男人的身體裡,幫一個男人處理額頭上的傷口,聽起來gay裡gay氣的。

她想把這活兒推給自己老爸,但是老爸卻拉著穀穀要去講故事了,跑的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沈風華似乎也是覺得氣氛不對,便善解人意地說道:“如果不方便的話,讓我自己處理一下就可以,你們讓我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已經很感激了。”

甘映安聽後對這人的印象有點改觀,看起來這麼嚴肅認真,沒想到是一個很好說話相處起來很舒服的人。

“你連傷口都看不到,你自己怎麼處理的好?”甘映安堵了一句,便打開藥箱,依次拿出需要用到的工具,先用消□□水擦一下傷口周圍的血跡,“你這傷應該沒有傷到裡麵吧?”

“唔……應該隻是皮外傷。”沈風華下意識垂了一下頭讓甘映安能更方便一點,一個小小的動作,卻非常暖心。

處理傷口的過程,甘映安一直抿著唇沒有說話,沈風華也沒有特地找話題,安安靜靜的樣子很乖巧。

等到甘映安的紗布都裹好了,她輕輕拍了一下包紮好的傷口,下意識彈了一下對方的額頭,鬆了一口氣說道:“弄好了。”

沈風華頓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被她彈了一下的額頭,迷茫地看了看甘映安,“你……”

眼前這個男人……應該是她的丈夫沒錯吧?

“啊,抱歉,順手了。”甘映安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立即道歉。

沈風華轉過視線,昂著頭望著天花板,露出他修長的脖頸,喉結上下滾了一下,“沒事。抱歉打擾你們了,我可以再稍微休息一會再離開嗎?”

“請便。”甘映安知道她老媽挺喜歡這人的,也沒趕他離開的意思。

她準備去洗澡了,洗完澡就休息,明天早上還要出發去另一個地方出差,回娘家可不是來享福度假的。

必須努力賺到更多的錢,這樣在離婚的時候才能分到更多錢。

沈風華還是那副茫然的樣子,在甘映安進入臥室洗澡後,他默默等了幾分鐘,發現屋子裡安安靜靜的,像是空無一人,便擅自起身邁開腳步,來到甘映安的臥室門邊。

他倚靠在門邊,一眼就看到擺在床頭的相框,裡麵放了一張甘映安的照片。

照片裡的甘映安穿著高中校服,紮著一個高高的馬尾,比劃著剪刀手,年輕又青澀。

聽到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沈風華又快步回到沙發上坐好,眼神晦澀。

掛在牆上的時鐘,時針指向數字十,甘映安擦著頭發從臥室出來,剛好看到沈風華也站了起來,整理著自己的公文包。

“要走了嗎?”甘映安下意識問。

沈風華有些僵硬,“嗯,對了,還沒有問過您怎麼稱呼?”

“哦,我叫杜川。”甘映安如是答道。

“我記得這戶人家應該姓甘,隻有一個獨生女,名為甘映安,您是?”沈風華的話像是在試探。

甘映安也發現沈風華的態度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原本不是還挺好的嗎……

不過她也沒對沈風華知道她的名字感到奇怪,畢竟鄰裡之間八卦一下就知道了。

“哦,我是甘映安的丈夫。”甘映安心不在焉地回道。

沈風華抓皺了公文包的一個角,繼續問,“您的妻子沒回來嗎?”

“她身體不好,不能長途坐車。”所以為什要問她的事情?

“好的,打擾了。”沈風華說完,就提著他的公文包大步走出去。

甘映安總覺得對方的情緒不太好,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沈風華難道認識她?可是她印象中沒有這個人啊。

她還以為沈風華的心情不好可能會摔門,像杜川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摔門,不管是在自己家還是在彆人家,給人感覺非常無禮。

但是沈風華卻沒有用力甩門,反而關門的時候動作輕的聽不到關門聲,真是一個教養好到沒話說的男人啊。

趙夏蘭這時候終於哄蘭蘭睡著了,出來一看客廳裡隻剩甘映安一個人了,“那個離婚律師呢?”

“剛才走了。說是打擾我們了。”甘映安轉身打算收拾藥箱,剛才都忘記整理了。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藥箱已經被收拾好了,就連血跡都被擦乾淨。

甘映安打開藥箱,發現裡麵的東西也都按照原本的位置擺好,一個不差。

這沈風華倒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你怎麼就讓人家這樣走了呢?沒有留個聯係方式什麼的嗎?這樣以後也好聯係啊!”趙夏蘭絮絮叨叨的。

“鄰居家那邊沒離成,他肯定還會再到這邊處理事情的吧?聯係方式又不著急。”甘映安想了想,又問:“媽,你對這個律師有印象嗎?我怎麼覺得他好像認識我?”

“沒印象啊,你要是有這麼一個英俊又有能力的男同學,我還能讓你嫁給杜川嗎?老早就給你安排相親了好吧!對了,杜川那邊你搞定了沒有?”趙夏蘭立即轉移話題。

甘映安差點把杜川那邊的事情都忘了,“我沒理他,手機一定被他打爆了,我現在就去處理一下。”

她說完轉身回臥室裡,坐在床邊,拿起放在床邊充電的手機。

不知怎麼的,腦子裡總是晃悠著沈風華的臉。

她搖了搖頭,低頭看手機。

未接通話倒是沒有,隻是有幾百條短信。

幾乎每一條短信都是求她快點回去,求她快點理一理他。

甘映安不聲不響給自己的卡轉了兩千五,然後回了杜川一條短信:[錢已轉,勿回。]

短信發送完畢,她直接躺倒在床上,拿起放在床邊的相框。

十年前的照片了啊……現在的她早就沒有曾經的衝勁兒,被生活磨礪出滿身滄桑,拚了命想要逃離一段失敗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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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川還來不及高興終於等來了她的回應,就看到她公事公辦的短信,仿佛一盆冷水澆下來,把他澆的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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