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成這樣的誤會,薑衡沒法解釋,李均更不清楚了。薑衡失憶後就回他自己家住,這畫肯定是在跟他同居前畫的,也就是說他要麼是畫的是他本人,要麼就是彆人。
畫中人是誰目前成了一個謎,節目組都當成是薑衡的自畫像,李均不知道薑衡畫的是誰,心裡很不是滋味,看來上午還是咬得不夠用力。
薑衡將畫蓋好,對他們說:“既然少一份畫,那餐廳就暫時不放了,回頭將咱們做個照片牆,也挺有意義。”
何宛星還在盯著薑衡手中的畫:“但我覺得我們放再多相片也不及您手中那幅效果來得震憾,沒準靠著它咱們的房價還能再漲漲。”
薑衡撇何宛星一眼。
羅承舉著手機說:“偶像,能不能讓我拍一下。”
薑衡回他:“你就彆湊熱鬨了,好好享受你的假期。”
在他轉身的一刻,他發現李均的眼神暗淡了下來,心裡開始打鼓,嘴巴上的小創口隱隱作痛,這畫中人不會不是李均吧,那今晚還能吃上晚飯嗎?
薑衡也不知道畫中人是誰,先將畫收起來絕對沒錯。再出來時,李均已經抓了頂草帽到外頭除草去了,何宛星接替梁芷緣接到下午到來的女性客人的電話,說她馬上就到了,薑衡帶著何宛星出門接人。
下午兩點,這日頭曬的整個人都快要蒸發掉,昨天新聞還說今年的氣溫較往年都高,薑衡心想明天可能還會破記錄,全球氣溫升高又不是今年才有的事。
薑衡出門接人時跟李均說:“四點再除也不遲,這會兒太曬了,彆中暑。”
李均一手舉起了鋤頭,一手頂了頂草帽帽沿,一語不發地看著他,薑衡被他盯得心虛。
“行吧,中暑了我可不扛你進去。”
李均一鋤頭往小草上一甩,說:“薑老師,誰扛誰還不一定呢。”
薑衡不由回憶起剛才被抱的一幕,這人,怎麼又跟他抬扛:“先跟我去接人,女孩子的箱子肯定不少。”
李均心說,普通女孩子怎麼可能都跟明星似的,一出門就兩三個箱子。不過,看在薑衡主動跟他說話的份兒上,還是先放下了鋤頭。
來的住客坐的是節目組的車,正如李均所想,這位剛到來的女孩確實隻有一個箱子。
薑衡看到女孩的身形和長相,覺得有點對不起林立舒,他上午還說對方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來著,按照時下男孩子選擇女朋友的標準,怎麼也得身材苗條,一張精致的瓜子臉,水汪汪會說話的大眼睛,櫻桃小嘴等條件。
可眼前這位女孩,身高超過一米七五,體重應該有一百六十以上,怎麼看也不是男孩子眼裡的首選,薑衡倒是無所謂來人好看與否,誰也不是每天一張美人臉,唐朝還流行以胖為美呢,沒準這個女孩子命數不一般呢。
女孩進行了自我介紹,她不僅長相普通,連名字也挺普通,就叫張雪梅。
李均想法沒薑衡多,還誇了張雪梅的名字:“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你父母給你起的名字挺有趣的。”
張雪梅被誇後笑得十分開心:“我父母沒什麼文化,要是知道我的名字還能用詩解釋,肯定開心得不行。”
薑衡不由在心裡吐槽李均,明明就普普通通的名字,瞎掰!
但每個女孩子都喜歡聽好話,即便她們心裡知道這話很客套,但這些並不重要,有人誇就很開心。據說日本有個節目,一個平時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的女孩,被帥哥誇了五十天後,整個人大變樣,完完全全像是換了一個人。
其實張雪梅也想跟薑衡相談甚歡,但是薑衡冷著一張臉,雖是影迷但還存在理智,隻是默默的遠觀。
李均一下就贏得了張雪梅的好感,兩人聊了幾句,得知了張雪梅的職業,原來他們上午買的剪紙工具都是給她用的,估計也是節目組的用意,借她的手藝裝飾一下這間客棧。
張雪梅順利入住黃芯芮原來住的房間,李均不便進去,就由何宛星領她過去,這時候的薑老板接替李均的位置開始鋤草。
李均送張雪梅進屋後也出來了。
兩人蹲在外邊,一個徒手拔草,一個鋤著土,均沉默著。
一分鐘過去,兩人沒說話;三分鐘過去,兩人眼神都沒對上;五分鐘後,薑衡沒憋住,抬頭問李均:“你怎麼不戴手套?”手要是劃破了,晚飯怎麼辦?
經他提醒,李均從兜裡摸出一副手套,慢悠悠戴上,並輕聲問薑衡:“薑老師,我有點好奇,那幅畫畫的是誰呀?”
薑衡覺得李均慢悠悠戴手套的樣子就像是馬上要將他大卸八塊似的,他咽了咽口水,心說:我想說,我也不知道畫的是誰,你,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