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興文在京城中發現了一家不錯的酒樓,給薑甜帶了幾次後,乾脆把窩在院子裡麵的薑甜給帶出來玩了。
陳寒再次見到薑甜,忍不住笑道:“你可是和我那位表哥齊名了。”
薑甜這些日子總算是變回了在江南的時候,略微有些珠圓玉潤的樣子,從江南到京城,後來又是退婚,薑甜瘦了些,現在則是都養了回去,看著更加的乖巧可愛了,現在這張臉上,因為陳寒的話,變得有些苦惱。
如今,薑甜和那位承恩侯府的世子,已經成了媒人口中最為頭疼之人,甚至有些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誰能把他們兩個搞定了,在京城的媒婆之中也算是風光了,為此想要給薑甜說媒的,簡直猶如過江之錦鯉。
傳言他們兩個,一個賽一個的眼光高,要求多,還一個驕縱的很,一個心思深沉的很,聽說還有媒婆聽到哪位閨閣女子或者是少年郎要求高,都要說一說他們兩位,然後引以為戒。
還有不少人想看看,他們能和誰成親。
薑興文:“在江南時,坊間關於我們阿甜的傳聞,是不知道哪位能夠抱得美人歸。”說完了,打開了手裡麵的扇子扇風,顯然是氣得很了。
薑老夫人一頓操作,周薑氏想起來生氣了就去給薑老夫人請安然後一頓擠兌,在不就找自己那位嫂子一頓擠兌,薑勝則是找自己那位兄長,薑興文也沒少折騰自己那位堂弟,如今他們倒是張口閉口不敢提起薑甜的婚事了。
跟著薑興文在外麵玩了小半天回去,正好趕上家裡的晚膳了,一家人坐在桌前,也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說著薑家的事情,應酬的事情,薑甜聽得津津有味。
飯後,薑甜要回去的時候,被周薑氏叫住了。
周薑氏:“聽說京城的長樂寺極為靈驗,尤其是求姻緣,明日正逢十五,我們一大早便去長樂寺。”
薑勝點頭,“如此也好。”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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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薑甜便給櫻桃給叫了起來,薑甜困極了,狠狠心想要給自己用一盆冷水洗臉,可是到底是狠不下心,手指在冷水裡麵碰了碰就快速的收了回去,然後迷迷糊糊的任由著櫻桃給自己梳妝打扮。
期間,薑周氏還派人過來,提醒了一番。
馬車早就在府外麵等著了,薑甜和周薑氏上了馬車後,就出發去長樂寺了,還帶著不少人。
去長樂寺還要出城,距離稍微有些遠,隻不過薑甜他們出發的早,到了的時候,才剛剛天光大亮。
薑周氏帶著薑甜去求姻緣,薑甜也極為誠心,等到兩人起來時,薑周氏要去捐香油錢,薑甜則是跟著小師傅,去這裡的廂房落腳,中午她還要和薑周氏在這裡一起吃頓素齋再回去。
薑甜:“糟糕,我簽文忘記解了。”
小師父:“既然如此,施主不如和我回去,先把簽文解了。”
薑甜:“麻煩小師父了。”
正值盛夏的清晨,綠樹成蔭,薑甜跟著小師父一路走過去後,不緊不慢的踩在台階上,在一抬頭,就見到了不遠處站在那身姿挺拔的男人。
男人詢問:“不知此簽何解?”
胡須花白的師父笑道:“如果是求姻緣,此簽是大吉啊,公子快要遇良人了。”
薑甜過去正好和陸澤安打了個照麵,陸澤安目光落在薑甜那裡對著薑甜微微頷首,又和幫自己解簽文的師父道謝後,拿著自己的簽文回去,薑甜則是把自己的簽文遞給了解簽文的師父。
陸澤安走在台階上的時候,聽到解簽文的師父咦了一聲,他耳力好距離的又近,自然也聽到了後麵那位師父說的話。
“奇怪這簽平日裡數月不見得有人能抽中一支,今日竟然你和剛剛的公子竟然都抽到了。姑娘,此簽大吉,求姻緣的上上簽。”
陸澤安回頭,正好和薑甜的目光對上,薑甜遲鈍了一下,也不害羞低頭,對著陸澤安露出燦然一笑,就是覺得自己有些臉熱。
真好看呀,薑甜覺得好像怎麼瞧都瞧不夠,好像這人連頭發絲都是好看的。
薑甜緊張的手心都在出汗,“公子也是來求姻緣的?”
陸澤安點頭,“姑娘也是來求姻緣的?”
薑甜看著他的臉說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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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甜院子裡麵的石榴樹開花了,枝繁葉茂的樹上,紅色的小花一團一團的,薑甜坐在窗前托腮盯著石榴樹看。
櫻桃拿了糕點進來,“姑娘,還不歇著啊?”
薑甜欲言又止,最後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今日她遇見那位公子,他和自己點頭顯然是記得自己的,他也是求姻緣的,那便是他未曾成婚,也沒有婚約。